第9章 绣帕(1 / 1)

苏星原听言也急了起来:“彼时情急,怎可同日而语!早知如此,那日就该一鼓作气把你背回来。”

“早知如何?”

苏裴怡问道。她倒并未觉得那日之事有何不妥,经裴礼将毒血吸出,又及时止了血,她的腿伤确实好的很快。苏星原却被问得羞恼起来,一把将苏裴怡拉到身边,语气强硬的嘱咐道:“怡儿,今后无论何事,除我之外,万不可再让别的男子占了便宜去。”

“为何除你之外?眼下我最当防的是你才是。”

苏星原顺着苏裴怡眼神看去,才发觉自己正揽着苏裴怡肩头,连忙松开了手。“你该知我是何意。”

苏星原悻悻说道。苏裴怡看出他的沮丧之意,连忙笑着安抚:“怡儿知道。我这般聪颖,怎会被旁人占去便宜。就算怡儿应了,星原也不会应。星原公子武艺高强,定会替怡儿打他个片甲不留!”

苏裴怡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挥舞手臂。这一举一动,惹得苏星原转怒为喜。而他二人之间的言语,也全然入了裴礼的耳中。裴礼忆起那日帮面前女子祛毒之举,确实有些唐突,也不怪这位苏公子责怪。只是他此时无心对此时辩解一二,思忖片刻,才微启薄唇道:“不知,我那帕子可还在姑娘这?”

听他这样说,苏裴怡突然有些脸红,立即转身说道:“之前那方染了许多血迹,被娘亲丢了。后来帮我包扎的那方帕子,我仔细清洗一直留着。我这便给你拿去。”

裴礼听闻帕子尚在,稍松了口气,却也不动声色,只说了一句:“好。”

“好什么好!”

苏星原在旁不悦道,“一个帕子倒是被你们两个说来讲去的。”

说完又凑近苏裴怡,指责道:“刚刚才与你说过。如今谁许你留着别的男子的东西了。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我苏星原之聘妻?”

苏裴怡却不理解他所言何意,只道:“那本是他的帕子,萍水赠得借用,现在还了去岂不理所应当?也不知刮来了哪阵邪风,竟吹翻了你的醋坛子!”

“谁、谁吃醋了?”

苏星原语气里竟有些羞涩,“我还不是为你好。你看他木讷寡言,怎么知道心中有没有诡计?”

后面几句,苏星原故意提高了音调,分明是说与裴礼听。裴礼此时也听出了些许端倪,原来这二人竟是有婚约在身。不知为何,他突感心中失落,只觉得此时自己在此更是格格不入。但他还是屏气凝神,面色不变危立一旁。即便听到苏星原对自己如此猜想,心中已是生怒火,面上仍旧毫无波澜。苏裴怡在旁看到裴礼孤傲淡然,不由得觉得此人实在是沉得住气,甚至有些高深莫测。但在这衡靖山庄,又是府上贵客,怎有让他受欺辱的道理,若是某日被爹爹知晓,自己又要被骂了。苏裴怡心中想着,便安慰苏星原道:“在衡靖山庄,有你苏星原护我,还怕什么?”

未经苏星原回应,她又跑到裴礼面前,转言问道:“刚听裴伯父讲你通读古今,而后真的会常到府上伴我们一同读书?”

裴礼听言,眉间微蹙,缓言道:“裴老爷若是如此安排,便是了。”

听裴礼这样说,苏裴怡心中满是困惑,不禁问道:“裴伯父不是你爹吗?怎么奇奇怪怪的叫他老爷?”

裴礼听闻薄唇微抿,心中有所触动,却也不愿再多言。“你管他如何。”

苏星原边说着,顺便用脚将刚刚信手堆起的雪球踩碎,又道,“这呆子本就奇奇怪怪。能否求苏伯父不要让他前来,这府上有蔡先生一个书呆子便够了。”

“苏星原,你平日里不是如此。怎在裴公子面前总是咄咄逼人,颇为失礼。”

“我……”苏星原思愠片刻说,“我有吗?我怎不觉得。”

“自然是有,不信你问幼离。”

跟着身后的幼离听到小姐问起立马点头。而看到苏星原望向她,吓得又连忙摇头。裴礼见面前二人因自己争论不休,心有无奈,才启唇说道:“苏公子不必如此。我对苏姑娘并无杂念。只是那方帕子确是他人信物,那日情急之下借给姑娘掩伤。若是尚未丢弃,还请归还。”

听他这样说,苏裴怡急忙遣幼离速回房将帕子取来。一时心中愧疚与感激之情并起,苏裴怡道:“不知此物对公子竟如此重要,那日这样被血迹污浊,实不应该。要是公子早日提起,我就算四处寻你也要归还的。幸亏我见那帕上绣样甚是好看,便私心留了下来。”

“无妨。”

裴礼虽这样说着,那帕子取来后,他却如重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叠起藏于腰间。这些动作都被苏裴怡看在眼里,不禁说道:“这帕子定是珍贵之物。还好今日有幸重逢,不然裴公子恐怕再难寻回了。”

可苏星原却在旁语气微酸的说:“便也算是个男子,竟喜爱这绣帕之物。也不知是哪位佳人赠的,若是被人家知道这信物当初被你这样视之草芥,恐不责难。”

苏裴怡也顿时领悟道:“幸好此番了还给公子,将来若是被这位姐姐怪罪可如何是好。”

裴礼听他们越扯越远,再加上此物失而复得,也难得笑了笑,说道:“姑娘误会了。这帕子原是家母之物,多年未见,仅带于身旁聊表思念。”

“家母?”

苏星原又抓住了些许破绽,“裴夫人不是随裴老爷一同北上,二人时时相处,你怎会多年未见?莫非,你竟是庶出?”

裴礼抿唇不语,只摇了摇头。见苏星原又开始口无遮拦,苏裴怡忙对他恼道:“苏星原,你怎么如此说话。你再如此咄咄逼人的,我便不理你了。”

“好怡儿,我不说那些就是了。”

苏星原一边哄着苏裴怡,一边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点了点。可他竟忘了自己刚刚触过雪水,指尖甚是冰凉,惹得苏裴怡竟连打了两个喷嚏。幼离见状,忙劝苏裴怡回暖房。听幼离说着怕老爷怪罪之语,苏裴怡只好拉着苏星原,引裴礼一同进了屋去。屋外寒意四起,屋内炉火暖热。苏裴怡与苏星原进屋后,便立马褪去了外衣坐于炉前。可裴礼却始终站在厅上不肯靠近。“你总是如此拘谨。”

苏裴怡回头喊他,“见那裴伯伯言笑风声,性子颇是豪爽,你怎没学得半分?”

“裴老爷之潇洒豪情,岂是我辈容易习得。”

裴礼轻声说道。“为何又称他裴老爷?”

苏裴怡实在难解心中困惑,便缠着裴礼不停询问。最初裴礼并不想回应,可见这苏小姐不停追问着实有些难缠。不得已之下才将此事寥寥数语,简单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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