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
这话说得郁听扬噎了一下。他半天没吭声。视线却不自觉落到了那只被他摔在地毯的，老式按键手机上。不过片刻，他脑中忽然闪过某个念头。旋即，他笑起来，“行~那就聊呗，明天我有空。”
“明天下午一点，影视城外的咖啡厅见。”
“可以，不见不散。”
挂完电话，郁听扬脸上挂着阴鸷的笑。他将老式按键手机捡起。拿在手中仔细摩挲。心中响起一道声音。顾沉舟啊顾沉舟，这可是你逼我的。......与此同时。某高级酒店大厅。姜雨时收起手机，对坐在对面的查尔斯道：“他已经答应了，明天下午一点咖啡厅见面。”
查尔斯松了口气。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了药瓶，递到她手里。“这是我从洛杉矶那边带回来的药。这个药可以紧急抑制人格。到时候见面，你多让他看信物，听熟悉的音乐，聊熟悉的话题。待他情绪有波动时，让他把这个药服下。之后的事交给我们就行。”
姜雨时将药瓶牢牢攥进手心，尚有忧心，“这样做，真的有用？”
“放心，这个方案研究所进行过演练，绝对没问题。”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姜雨时起身，查尔斯叫住她，“姜小姐。”
金发碧眼的男人目光感激地看向她，“谢谢你，愿意帮助郁。”
姜雨时弯起嘴角，“我们一起努力。”
—翌日。姜雨时难得放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跟顾沉舟住的是酒店的高级套房，自带厨房。洗漱完，她换了条休闲的亚麻长裙。化了个淡妆，收拾得差不多。从卧室出来，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他身形高大，背对着她。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小山，宽肩窄腰。即便看不清正脸，也能感受到他的英挺。顾沉舟端着两盘意面走出来，“醒了？快洗手吃饭。”
姜雨时放下包，笑起来，“哇哦~顾大总裁亲自下厨啦~”“尝尝看，奶油虾仁意面，合不合口味？”
姜雨时坐下，握着刀叉尝了一口。顾沉舟漆黑的眼睛探寻地盯着她。许久，她咽下去，咧开嘴，“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顾沉舟笑，又给她接了杯水，“下午跟郁听扬约了见面？”
“嗯。”
姜雨时点点头，“下午一点，在影视城外的咖啡厅。”
“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的。”
姜雨时开始罗列，“哥哥喜欢吃的枇杷，最爱的影碟。还有咖啡厅到时候也会放他最喜欢的歌。”
明明在谈正事。可顾沉舟越听脸越黑，最后酸酸地来了句，“你对他倒是了解。”
察觉到大傻子又吃醋了。姜雨时放下刀叉，往他旁边挪了挪。双手圈住他的胳膊，“毕竟一起长大嘛。这个醋也要吃么？”
顾沉舟哼了一声。女人温香软玉靠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最爱的是你，不吃醋了好不好？”
这个回答顾沉舟甚是满意。他嘴角浮起笑，“等一下要不要陪你去？”
“不用，花不了多长时间。而且我还约了年年，晚点一起去逛街。”
“行，忙完了跟我说，我去接你。”
“好。”
姜雨时想起一个事，“对了，上次说的那个名单，刚刚年年发给我了。我转到你邮箱了，你有空可以看看。”
“嗯，好。”
......吃完饭没多久，姜雨时就拎着包离开。顾沉舟收拾完碗筷。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查收邮件。第一封就是姜雨时转发给他的，所谓的名单。点开文件，刚看了一点点。搁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顾总，您让我们这几天盯着阿普。我们发现她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卧室里频繁开关灯。有频率有规律，感觉有些奇怪。所以我们录制了视频，刚刚发到您的手机了。”
“好。”
顾沉舟托着手机，对话框里弹出一条视频。画面里，二楼的卧室，暖色的灯时而开，时而关。停顿的时间时而长，时而短。不像是人百无聊赖开关灯打发时间。更像是......某种讯号。比如，摩斯密码。一旦有了这个猜测，顾沉舟心头一震。立即将视频转发给了曾经当过特种/兵的手下。让人立刻破译。三分钟后，手下回复：“顾总，这的确是摩斯密码。密码内容为【HEA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