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已经随过了。”
“你是掉钱眼儿里了是吧？”
“我这叫精打细算，赚钱多不容易啊。”
“小廉最近接了那么多商务，你拿提成还没拿到手软？”
提起廉景澄，宋词表情不自然了几分，“哪有人嫌钱多......”姜雨时伸手，点了点她额头，“钱、罐、子！”
—六月的傍晚。街道上还残存着白日酷暑的热气。蒸得人心头发闷。裴邵将车停在酒吧门口，拔掉车钥匙。跟着酒吧侍应生，穿过人群，径直去了二楼的露台。顾沉舟坐在靠边的位置，手撑着栏杆。慢悠悠地将红酒送入薄唇。姿态慵懒，平添几分贵气。裴邵走过去，拉开椅子，刚坐下。就听见顾沉舟一脸苦闷地问陆行知，“诶，你说，一个女人，主动亲了这个男的，跟这男的接吻。完事儿回去之后又不怎么主动联系男的。男的发信息她就回，不发她就不找，这是什么意思？”
陆行知喝得五迷三道，“做/了？”
顾沉舟老老实实摇头。陆行知啧了一声，“估计是这男的不行，石更不起来，女的失望了。”
顾沉舟瞬间一头黑线，捏着酒杯的手点了点他，“你他/妈会不会说话？好歹也是念过名牌大学的，能不能有点素质？”
陆行知脖子一缩，“诶，我说那个男的，你急什么？”
“......”顾沉舟漆黑的眼睛冷飕飕扫了他一眼。陆行知这才后知后觉，“那个石更不起来的，是你？”
顾沉舟觉得没办法再跟他说话。酒杯一丢，“老子不喝了。”
陆行知这才扯着唇，拽住他，“顾哥，我开玩笑的，别介啊。”
顾沉舟冷哼了一声。裴邵跟着帮腔，“舟哥你别理他，他最近被宋词玩得团团转。脑子都被玩进水了。”
顾沉舟一脸‘活该’的表情，重新坐回位置上。陆行知先是扫了裴邵一眼。用眼神表达他对于裴邵说他脑子进水的不满。旋即拿起酒杯，给顾沉舟倒酒，问：“顾哥，你说的那个女人，不会是小嫂子吧？”
“除了她我会亲别的女人？”
“......”陆行知莫名觉得自己被内涵了，挠了挠头，“啥时候的事？”
“就一个月前，去临市接晚晚。”
“之后回来就没搭理过你？”
“也不是没搭理。”
顾沉舟纠正，“就是不怎么主动找我。我发信息她也回，打电话也接，约她出来偶尔也会出来。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我俩......”“不像在谈恋爱，是不是？”
陆行知总结。顾沉舟点头，“对，感觉有点别扭。”
“小嫂子跟你说过要复合吗？”
顾沉舟仔细回想。那天两人搂着亲了很久。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了个遍。就是没说正式复合这样的话。陆行知看出顾沉舟的表情，摇摇头，“你这显然就是连个名分都没混到。”
裴邵不认同，“有这么复杂吗？兴许是小嫂子最近工作忙呢？他们要拍《急诊二十四小时》，筹备工作很紧密。我有几次去，看小嫂子都忙得不行。”
他被剧组聘用为专业指导，偶尔也会去片场看看。陷入爱情的人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陷入爱情的恋爱白痴顾沉舟更甚。他满脑子都是陆行知那句‘没有名分’。酒便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倒，根本不带停的。茶几上的酒见了底。裴邵招来服务员加单。说话的空隙，他看见一楼的卡座。三个女人正围坐说笑，在喝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