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过来搭讪失败的吧？你说你，板着一张脸，吓坏多少小姑娘？”
“难不成要像你？见到个女的就笑？”
顾沉舟闷头饮下一杯，呛了他一句。陆行知倒是不恼，“我这叫有礼貌，懂不懂？”
“我是没见过你这种来者不拒的礼貌。”
顾沉舟哼笑一声，招来侍应又拿了杯红酒，看着他，“提醒一下你，既然跟宋词在一起了就收点心。花花肠子收一收，跟那些女人保持点距离，别害人害己。”
陆行知听得一愣，“不是，你怎么知道......”据他所知，他跟宋词还没公开呢。顾沉舟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你成天笑得跟发了春似的，我想不看出来都难。总之你长点心，要是伤了宋词让小雨跟着伤心了，我饶不了你。”
陆行知被这话噎了半晌。刚想开口立证自己的清白。宴会厅里又来了人。陆行知直接傻眼，“我去，那不是我小嫂子么？不对，旁边那货怎么越看越像楚科？”
顾沉舟晃着酒杯的手一顿。循声看过去。女人穿着黑色挂脖长裙。长裙修身，身姿曼妙。腰身一截蕾丝镂空，性感的曲线隐隐约约，欲说还休。身旁站了个高大瘦削的男人。银灰色西装三件套，马甲的排扣系得板正。一只大手虚虚环在姜雨时身后，要搂不搂的。陆行知惊得嘴巴都合不上，僵硬看向顾沉舟，“老顾，这他妈什么情况？小嫂子怎么跟那个傻/逼一起来了？”
顾沉舟没应声。脸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朝着两人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进来这一路，不少人来给楚科敬酒。一是冲着他归国新贵的名头。二是见他搂着眼下风头正劲的影后，过来攀谈。楚科滴酒未沾，推不了的都让姜雨时替他喝了。来之前他就跟姜雨时说好。到了宴会厅，她需要帮忙喝酒。他有病，少沾酒，免得发起病对大家都不好。对此，姜雨时没什么意见。在圈子里混久了，喝点酒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第三杯红酒下肚，顾沉舟出现在了眼前。楚科虚虚环在姜雨时腰上的手瞬间收紧，语气挑衅，“顾总？真巧。”
顾沉舟没应声，视线落在她腰间。如果目光能捅人。楚科那只手应该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艰难收回视线，顾沉舟看向姜雨时，问：“喝了多少？”
“不多，三杯。”
她喝酒易上脸。虽然没醉，但两颊已然浮起两坨粉色。顾沉舟眸色微深，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姜雨时还未表态，环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用了用力。楚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很快收回被顾沉舟拉着的胳膊，“现在不行。”
顾沉舟这会儿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被怒火冲昏了头。再次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楚科一把扼住他的手腕，“顾总，她说了不愿意。”
“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小雨是我的女伴，我有义务护着她，不是吗？”
顾沉舟听得一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楚科闻言，盯着顾沉舟，榛色的眸子暗流涌动。气氛有些紧张。良久，他忽然张扬地笑起来，“我跟小雨打算结婚了，算起来，我是她未婚夫。”
这句话无疑是一记晴天霹雳。顾沉舟瞳孔猛地一颤，不过很快，神色恢复如常，“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随你。”
楚科搂着姜雨时的手又紧了一点，“我们去那边坐坐？”
说着，就要往一边走。顾沉舟立马拉住姜雨时的手，“小雨，跟我走，我要听你说。”
楚科皱着眉，松开姜雨时，一把握住顾沉舟的手腕，“你是没完没了是吧？”
顾沉舟的怒火冲到了极点。眸光一紧，接着一记重拳就朝楚科的脸砸了过去。楚科一时不察，整个人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立刻出手反击。宴会厅因为两个男人大打出手而变得混乱。陆行知见自家兄弟被揍，哪里能忍。冲上来摁住楚科，“你他妈再动一下手试试？”
一打二，自然是打不过。楚科吃了两拳，忽然不再抵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一旁的姜雨时。渗血的嘴角扬起诡异的笑意。姜雨时看着他若有似无抬起的，戴着脉搏检测器的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图。立刻冲上去阻止，“住手，别打他。”
顾沉舟没想到姜雨时会出来阻止，沾血的拳头悬在半空。陆行知完全接受不了，“小嫂子你什么意思？你要护着他是吧？”
姜雨时唇瓣淡得几乎没有血色。没有理会陆行知，慌乱地拉起楚科的手，检查他手上的仪器数值。这个动作在他人看来，更像是关心楚科有没有受伤。至少陆行知看来是这样的。他一肚子火憋不住，声音都拉高了，“小嫂子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顾哥为你做的不算少了吧？这个姓楚的算个什么东西？你帮他不帮顾哥？”
顾沉舟一句话没说，一直盯着面露惊惧的姜雨时没挪眼。姜雨时此刻备受煎熬。内心承受的折磨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极点。她默不作声，隐忍地扶起被摁在地上的楚科，声音轻不可闻，“走吧。”
楚科十分愉悦，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走前，冲顾沉舟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陆行知看得几乎要原地爆炸，红着脖子就要冲上去。顾沉舟拉住他。“老顾，这他妈怎么忍？”
“小雨不大对劲。”
“她当然不对劲，她这做的是人做得出的事吗？帮那个傻/逼不帮你？”
“不是，她不对劲，她遇到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