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顾沉舟想立马把这狗东西的头拧下来！他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偏头给自己点上一支。接着点了点盒底，递到楚科面前，“来一根？”
还没等楚科说话，他又慢悠悠将烟盒收回，“差点忘了，你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抽不了烟。”
“......”这次轮到楚科咬着牙，暗声骂了句，“操。”
顾沉舟扳回一城，怡然自得吐了口烟圈，“程采薇的事，你做的。”
显然，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楚科右手撑着伞，左手抄在裤袋里，笑了笑，没说话。顾沉舟嗤笑一声，“挺本事。”
“那也得顾总的路铺得好。”
楚科手指摩挲着光滑的伞柄，“要不是她被人围殴，情急之下把自己搞进禁闭室。警员也就不会那么巧把她落在禁闭室。这火，也就烧不进去。”
“是么？”
顾沉舟两指夹着香烟，低手点了点烟灰，抬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难道不是，这火烧与不烧，她都活不了？”
闻言，楚科低低笑出了声。顾沉舟扭头，看向他，眼神倏地变得凌厉，“你都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你对程采薇做的事，我管不着。不过我警告你，少对小雨动心思。你要是敢动她分毫，我饶不了你。”
“说什么呢？”
楚科始终在笑，脸上一股阴柔，“我宝贝她还来不及，会舍得伤她？你有这功夫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顾家跟程家搞成这样，将来她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顾沉舟跟着哼笑一声，夹着香烟的手，怎么就那么想把烟头直接戳他身上？！那头。姜雨时今天的戏份结束。卸完妆换好衣服，她走过来，才发现顾沉舟也在，“你怎么......也来了？”
顾沉舟见她来，立马掐灭手中的烟蒂。面不改色回：“哦，路过，就过来看看。”
一旁的楚科冷不丁笑了一下，装腔作势的狗东西。“这样啊。”
姜雨时手里还捧着保温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楚科收起黑伞，极为绅士提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位子已经订好了。”
顾沉舟一听这话，差点原地跳起来，“什么位子？你们要去哪？”
“我跟小雨约了共进晚餐，怎么？顾总想一起？”
“......”顾沉舟的桃花眼里迸射出剧烈的怒火。妈的，这狗东西一声不吭的，居然约了她吃饭？！小雨居然也答应？！姜雨时见氛围有点尴尬，迟疑道：“那个......今天我请客，是想感谢之前楚总救我的事。你......想一起吗？”
这话是问的顾沉舟。哼！这口气明显是不想他去！顾沉舟一口浊气在胸口剧烈翻涌，臭着一张脸，“你们吃吧！”
接着带着股莫名的委屈，离开。姜雨时看着明显有点生气的，顾沉舟的背影，愣了愣。身旁楚科手不着痕迹轻拍她的肩，“走吧，一会儿晚了人多，你会不方便。”
她现在正当红，出入公共场所，很容易被认出来。闻言，姜雨时回神，点了点头。—事实上，姜雨时的担忧是多余的。楚科选的餐厅是会员制，类似狗仔记者什么的根本进不来。至于其他客人，大多都是名流商贾或者成功人士。对大明星都是见怪不怪。加上餐厅的座位是半圆弧形。私密性很好，并不用担心会被拍到。点完菜，服务员送上醒好的红酒。抽身离开时，楚科的余光不经意就睨到了对面那张餐桌。虽然位子是弧形，不轻易能看见旁边的情况。但偏偏那桌跟这桌是正对着的，角度刚好能看得清清楚楚。男人脱掉了西装，黑色衬衣衣袖堆在小臂。整个人懒懒散散靠在暗红色沙发上。长腿交叠。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照着他五官深刻俊朗的脸。时不时的，他抬起眸，看似漫不经心的，朝这边扫一眼。楚科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真是个狗东西。嘴巴上说不来，还是偷摸着溜过来了。“楚总？您在看什么？”
姜雨时察觉，问了一句，接着要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楚科见状，立马伸出手，按住她的头。白得过分的手指从她漆黑的发丝中抽离。他挂起标准的笑，“抱歉，刚刚看你头发上有东西。”
“这样啊。”
姜雨时注意力成功被吸引走。那桌的男人，目睹了全过程。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手背青筋全都爆了出来。他咬着牙。楚、科！什么饭还要吃到要摸她头发？！他现在就想把面前的汤直接倒在那狗东西的猪蹄子上！姜雨时当然是不知道这些情况的。她随手捋了捋被楚科不经意弄乱的头发，问：“对了，你刚刚说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楚科冷不丁又瞄了一眼那桌正在爆炸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接着认真看向姜雨时，“是有事，我是想问你，我可以正式追求你吗？”
“？？”
姜雨时显然没反应过来。楚科眼尾染着笑意，双手交握在桌上，“我是认真的。姜小姐，我很喜欢你，所以，我想正式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