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本人。还真是像......“怎么，程小姐有话要说？”
姜雨时上身前倾照着镜子，抬手理了理自己脸上的碎发，压根没怎么瞧程晓晓。浑身上下都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感觉。程晓晓怎么会感觉不到，这态度就是压根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她手指微微收紧，接着勾起一抹笑，“能有什么话？就是来跟前辈打个招呼。虽然我出道时间比你早，但我以前在H国，在国内我就是个新人。不像姜小姐你，在国内出道都快两年了。还演了那么多数不清的小配角，真羡慕你。”
姜雨时理着头发的手一顿。呵，这是在拐着弯嘲讽她咖位不高，只演过配角呢？不过一瞬，姜雨时弯起红唇，“不过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不像程小姐你，能唱能跳。我听说H国话很难的，很多翘舌发音。程小姐还能熟练地用H国话唱歌，舌头一定很长吧？要不然怎么说起话来，比武夷山还九曲十八弯？”
“......”程晓晓瞬间愣在了原地。她怎么都没想到，姜雨时会还嘴。更没想到，这个女人，怼起人来会这么利索！姜乐瑶不是说她柔柔弱弱不争不争抢的吗？怎么差别会这么大......程晓晓在程家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小姐，一生气就有人来哄，从来没人敢回嘴怼她。她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大脑疯狂搜索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回击，半天就挤出去两个字，“你......你.....”“我什么我？”
姜雨时一把拨开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我听说绳子长了会打结，没想到舌头也是。别激动，小心咬到自己。”
“！！”
程晓晓炸了，她气得几乎要尖叫！这个姜雨时嘴巴太厉害了，句句不带脏字骂她舌头长！程晓晓自然不知道，姜雨时那张嘴比她想象中厉害得多。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总是会被大一点的孩子欺负。走路被人扳倒，小孩往她身上砸石头，骂她，什么事她没经历过？只要她愿意，她反击起来可一点都不会客气。程晓晓还杵在原地浑身气得发抖，姜雨时纤白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少生点气，气得脸变形上镜就不好看了。”
啊啊啊啊啊啊！程晓晓在心里疯狂抓狂，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她看着姜雨时从自己身边走过，眼睛一闭再一睁，咬牙切齿道：“你得意什么？你也就这张嘴皮子厉害。嫁给顾沉舟一年，做人家的挂名太太，连个证都领不到，有什么好得意的？”
话音落下，姜雨时往门外去的脚步便是一顿，整个身形都跟着怔了一怔。程晓晓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别提多高兴了，得意洋洋道：“约好了领证，结果他跑到H国来找我。怎么样？这个滋味儿好受吗？”
她刚说完，姜雨时忽然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瞳仁黑得跟墨似的，看得程晓晓莫名有些脊背发凉。接着下一秒，姜雨时快步走到了她面前，冲她一笑，“短信是你发的。”
不是疑问句，语气分明很肯定。其实在新闻爆出来的那一刻，姜雨时就有猜测过，那两条挑衅短信会不会是程晓晓发的。只是当时对程晓晓不了解，才没有妄下定论。如今，有人自己上赶着来承认了呢。“是又怎么样？”
程晓晓偏头，眼睛一眨一眨作无辜状，“我只是跟你打个赌而已，怎么，打赌犯法的吗？”
姜雨时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她眯了眯眼，“那倒不犯法，既然知道是你，那我得赶紧存进通讯录。要不然下次再收到，我会以为是哪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呢。”
程晓晓再次被哽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骂我是老鼠？”
“我可没这么说。”
姜雨时一只手环在胸前，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不过你要对号入座，我也不能拦你呀。”
“......”程晓晓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原地跳脚。她牙关咬得咔咔作响，眼底滑过一抹冷笑，“你尽管得意，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话还没说完，房门被礼貌叩响，工作人员推开门，“两位老师，该拍摄了。”
“谢谢，就来。”
姜雨时回头，弯了弯眉眼回答。紧接着，她没着急走，上身往前一倾，凑到程晓晓耳边，轻声道：“走着瞧。”
说完，姜雨时这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化妆室。程晓晓在原地愣了半天，最终气得哗一下，将化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推到了地上。她的助理小方闻声急匆匆赶紧来，“程老师，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
程晓晓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高跟鞋踩得地板咔咔响，气冲冲跟着去了拍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