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怡一行三人直接被带到了县衙大牢中。墨梓宸双手不停的摇晃着牢房的铁栅栏,“你们这群坏人,放我出去,有种的我们单挑,你们趁我吃鸡腿的时候抓我,这算什么本事,放我出去……”“相公,别喊了,一会我们就能出去了。”
安心怡起身,将墨梓宸拉到一边。刘成看着安心怡,有些担忧的说道:“大嫂,我们今天这是出师不利吗?刚出门便被抓进了牢里,真是倒霉。”
安心怡却摇头笑了,“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好事啊,虽然没有帮到那个小翠姑娘,但是我们尽力了,这样心里也不会落下遗憾了。”
说完她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喊道,“牢头,找你们县令来,我有事找他。”
牢头本来想训斥她一顿的,但是抬眼看到那锭银子,瞬间看直了眼,他伸手刚想去接,安心怡却收了回来,她眯眼看着他,“去把你们县令叫来,告诉他,我有急事找他,来晚了,小心他的脑袋。”
她话说得凌厉,牢头却听得云里雾里。他真不确定,这几个人是干嘛的,但还是美滋滋的收下了那锭银子,小跑着离开了。刘成看着安心怡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嫂,你可有什么办法?”
安心怡抿嘴笑道:“自然是有,想必这个他不会不认识吧?”
说着,她将墨梓宸的外衣掀开,里面赫然出现一件黄马卦,“御赐黄马卦?”
刘成瞪大眼睛看着她,“这个公子什么时候穿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浅笑一声,“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让你看到呢,不过这个东西关键时候能够保命,谁也不知道我们和皇上的关系,厉害吧。”
原来,这是昨夜墨夫人给她的,她说在这个东宁国拥有黄马卦的人不多,如果路上遇险,便可去附近的府衙求援,任谁见了这件黄马卦也会出手相助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直接将它穿在了墨梓宸的身上。刘成瞬间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他还在想,早知会进牢中,不如当时杀出重围离开这里了。现在看来,心怡姑娘是早有准备啊,怪不得她如此淡定呢。看着她们俩有说有笑的样子,墨梓宸一脸的不解,“娘子,你不要和他说话,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你怎么不理我?”
说着,他直接将头贴在她的胳膊上,不停的磨蹭着。刘成不禁觉得好笑,这时,县令大人背着手迈着小方步来了,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牢中的三人,然后厉声道:“谁要见本官?听说还想要本官的脑袋?本官倒想看看,哪个贼人这么大的胆子?”
说完,他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须扫视了一下牢房之中,眼中满是不屑。安心怡站起身走过来看着他,“县令大人,那李大头可是你的小舅子?”
县令听见这问话,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是又如何?”
她嘴角轻扯出一丝笑意来,“是又如何?他光天化日来强抢民女,还能叫来你们这些当差的颠倒黑白,他可有罪?”
安心怡问完,县令的眼珠了胡乱的转了一会,他背着手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回头厉声道:“这与你何干?这里是清源县,清源县就是本官说了算,本官说他没罪他就没罪,何况那女子是他花一两银子买的。”
一两银子?安心怡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两银子能买个大活人?这小翠的家人心得多狠哪?她越想越气,于是再次质问道:“这普天之下,莫非东宁国的王土,你清源县不在东宁国的管辖范畴吗?如果不是,你想谋反不成?”
她的话,让这位八字胡的县令一阵愕然。突然,他暴喝道:“好一个贼婢,本官不是来听你训话的,你们当街打人已经犯了王法,先在这关半个月再升堂吧。”
很明显,他这是故意的,在这里关半个月,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什么人都乖乖的招了。八字胡县令说完便准备背手离开。安心怡厉声喝道:“你可认识这个?”
说着,她拉起墨梓宸,将他的外套撩起,里面的黄马卦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八字胡县令微眯着眼睛仔细向里张望着,他不确定这是什么衣服,但是在这东宁国敢穿这种黄色衣服的男人,除了皇上,再无他人。难道?他手指着墨梓宸哆哆嗦嗦的吱唔道:“他是?他是?”
安心怡嘴角轻撇,“他不是皇上,但是这件衣服是皇上御赐的皇马卦,所以,我才想问你,这清源镇是否归东宁国管辖?如果不是,那回去我们便叫皇上派兵攻打了。”
很明显,她是在吓唬他。这里离京城那么近,怎么可能不归东宁国管呢。八字胡县令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来。他呆愣了几秒,突然跪地,“皇上御赐黄马卦在上,请受下官一拜。”
说完,他在原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回身对身后的牢头喊道,“赶紧开门哪。”
安心怡却摆手道:“不必,我们现在不能出去,这县衙大牢我们还没住够呢。”
说完,她拉着墨梓宸一屁股坐在了草堆上,刘成也是盘腿席地而座。八字胡县令见状,不解的看着她,“姑奶奶,你想怎样?这次是我手底下这帮人有眼无珠,捉错了人,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安心怡却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不,他们去抓人也要有你这个县令的手喻才成,所以,这件事的始作俑都一定是你。”
八字胡县令听到安心怡这样说,急忙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他从牢门里猫腰走了进来,眯着眼睛讨好似的说道:“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是需要银子还是需要物件?”
“银子?物件?”
安心怡浅笑一声,“你看我们像缺这些东西的人吗?”
八字胡县令惊慌摆手道:“不像,不像,几位一看便是富贵之人,想必非官即商,在下眼拙,还望姑娘不要怪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