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墨景晨的怒斥,飞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墨景晨见此更是火冒三丈,但是他自持身份,不想与一个下人较真,所以转而对墨景祈开口!“五皇弟这是何意?”
听到墨景晨称呼那面具男子为五皇弟,附近的人都是发出哗然声,随后纷纷压低声音议论起来!“他就是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五皇子?”
“真的是那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五皇子吗?”
“听说五皇子的容貌被毁了,看他戴着面具,看来传言是真的!”
“是啊,你看刚才让护卫对那几位公子出手,不就是喜怒无常吗?”
“但是五皇子不是废物吗?怎么会有那么的护卫?”
“我看是皇上可怜他,才派去保护他的吧!”
“那与五皇子坐在一起的,岂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天彩郡主?”
“你才想到?我曾在两年前的圣宴上见过一次,这天彩郡主那时还有些稚嫩,不想两年不见竟是又更美了!”
“那又怎么样,她都已经与鬼王爷那个废物定亲了,今年这天彩郡主也是满了年龄,只怕不久之后就要嫁到鬼王府去了!”
“真是可悲,长得再美,也比不上嫁个好夫君啊!”
“就是!”
……柳雨凝的兴致完全被这四周的吵杂声给冲走了,叹了一口气,慵懒的靠在身后的靠垫上。墨景祈见她脸上透着烦躁与嫌弃,目光也是变冷,只见他站起来转向了墨景晨。“三皇兄这么好的兴致来打扰别人谈情说爱?”
墨景晨听到墨景祈这么不给面子的话,脸色越发难看,不过这么多人在场,他又不能自毁形象,便是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五皇弟这么奔放?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谈情说爱?”
听到墨景晨这么奚落墨景祈,附近的人都是掩嘴偷笑,看来就连晨王殿下都不喜欢这个鬼王!“我与雨凝自小定亲,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又如何?只要不做出格之事,谁若敢多嘴,本王便拔了他的舌头!若是三皇兄嫉妒,大可以自己去找一个,何必来此煞人风景!”
身后的柳雨凝发笑,墨景祈扬了扬眉,回过头来看着她。柳雨凝抬眸,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对于这个晨王更没有好感!“五皇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就是知道自己才是那煞风景之人吗?”
“浅水,给本郡主找把琴来,这里什么鸡鸣狗叫的嘈杂声都有,实在是伤人耳朵!”
墨景晨的话刚刚落下,还不等别人看向墨景祈,柳雨凝就先开口了!她最是讨厌陌生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更何况这些人还打扰了她的兴致,实在是有些烦人。“顺道给本王找支箫来,琴箫合奏,与这清雅的景色最是般配!”
“是!”
船夫将船划开,飞冥与青禾跃起,单脚轻轻垫着脚尖,各自落在柳雨凝船头与船尾的边缘处。两人轻功都还不错,只要稍微借力,就可以将自己稳定住,也不会将自己的重力全部压在船上。“天彩郡主要在这赏菊湖弹琴,不知本王能否有幸与郡主合奏一曲?”
墨景晨一开口,所有人都是睁大了眼睛,这是要明目张胆的抢人吗?飞冥立在墨景祈与墨景晨船只的中心,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家王爷等我杀意,那种冰冷的杀意让得他身形忍不住摇晃了一下!“恕天彩直言,天彩要弹奏的曲子,晨王不会!”
……“噗……”柳雨凝这话一出,许多人想要看墨景祈笑话的人都是惊讶,其他看热闹的人有人忍不住发笑。很多人都觉得晨王这样明显的示好,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舍弃鬼王那个废物,与晨王这样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才对!但是没有想到晨王如此示好,这天彩郡主竟是丝毫面子都不给,真是想不透,好好的一个美人,到底看上鬼王那个废物哪里?“当然,你也不会!所以你说的什么琴箫合奏,还是找别人吧!”
墨景晨暴怒之中,柳雨凝又是突然转向了墨景祈,众人顿时搞不懂了。这个天彩郡主是怎么回事啊?拒绝了晨王,又拒绝了鬼王,她到底在想什么?“本郡主的心思你们还是别猜了,左右也猜不透,本郡主说的不会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仅晨王与鬼王不会,在场的人除了本郡主之外,没有人会!所以,这个不会,与其他无关!”
听到柳雨凝那不似解释的解释,很多人都不信,毕竟能来这里游玩的最起码都是大户人家,更别说今日有那么多管家子弟,又有晨王与一众出彩官家千金在场了!这些人那一个不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之人,怎么会一个人都不会?在众人怀疑之中,浅水抱着一架琴手里还拿着一支箫回来了,浅水很快就将琴摆在柳雨凝跟前。在众人不相信的目光之中,柳雨凝轻轻挑动琴弦,那陌生却好听的曲子从她指尖下流出。“一片云落入掌心……”在众人思索这自己有没有听过这首曲子时,柳雨凝红唇亲启,清澈空灵的歌声响起,让得众人精神一震,纷纷专注与倾听她的歌喉。这首歌自然也是她上一世在地球听到的,她很喜欢里面的歌词,墨景祈听得十分入迷,将柳雨凝唱出的词都是默默记下。特别是唱到“此生魂梦已逐君去……断简残篇不成眠”这一句,她是在对着自己唱的,她是在告诉他,她以为他是寒枫所以才会用这歌词来对他诉说!墨景祈沉溺于她在歌声里倾诉的悲伤之中,那种悲虽如身旁的白菊一般淡,但如同它的白一样深入骨髓。当柳雨凝唱完之后,许多人都是失神的拍了掌,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人心里都藏了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柳雨凝静静地看着墨景祈,而他却是在对视片刻之后,缓缓移开了目光。柳雨凝的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留下,你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