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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能说明什么(1 / 1)

毕竟一旦赵太医否认自己出现在梧州的事情,就相当于将朝堂上的一众大臣都得罪了。可云霁瑶不知道的是,墨寒渊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待着请君入瓮呢!“来人宣侍卫首领觐见。”

云霁瑶听到这话,暗自看向了墨寒渊,却见墨寒渊给了自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那侍卫首领是严常山的门生,所以整件事情都在墨寒渊的掌控之中。“不可能,我在梧州亲眼看见你们两个跟在赵太医身边,难不成你们两个还想抵赖吗?”

这时一旁的章太医也坐不住了,直接看着墨寒渊出声质问着。“亲眼看见,那看来章太医您的眼神也没多好啊……”墨寒渊脸上有着讽刺看着章太医。既然这蠢货急着送死,那自己也不是不能成全了他。“章太医这么针对赵太医,究竟是手握事实,还是另有所图啊……”墨寒渊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章太医出声问着。“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不会,如今太医院院判一位一直虚悬着,眼下最有可能胜任院判一职的就是您和赵太医,若是赵太医因为此事受了牵连,那么最得意的人难道不是章太医你吗?”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小夫妻俩,众人也知道什么叫做猖狂了。不过不得不承认,杨日能做到首辅的地位也不全是仰仗着太后。只见杨日听到这话的时候,神情并无太大的变化而是一脸镇定的看着云霁瑶发问。“可据我所知,我朝任命官员向来都是能者胜,若是无真才实学,就算太医院的太医都死绝了,皇上也不会任命一个无能之辈做太医院的院判的!”

“难不成听云姑娘的意思是,是认为皇上会任用一个无能的太医做院判吗?”

果然,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几句话计将自己拉下了水。倘若自己说是,那无疑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可若自己说不是,章太医不是为了院判之位,那自然也是构不成陷害的。就在云霁瑶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墨寒渊却一把将云霁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同杨日对峙起来。“章太医究竟是因为什么针对宁瑶和赵太医的,他自己清楚,也无须旁人多言。”

说着,墨寒渊犀利的目光当即就放在一旁的章太医身上。“章太医奉命为皇后娘娘诊治,可为何这大量的汤药喝下去,皇后娘娘的却越医越病,还劳烦章太医给在皇上,给众人一个解释……”其实说到皇后的病情,章太医心中也是十分纳闷。按理来说,皇后的病情并不算严重,吃药吃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点起色也没有。不知为何,当看见墨寒渊的眼神时,章太医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章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边的章太医想着辩解的说辞,另一边云霁瑶的小脑袋瓜也从未停止过转动。皇后装病的事情,她同墨寒渊说过的啊……怎么……华性就在这时,云霁瑶像是突然反映过来什么一般。既然杨日想洗脱章太医陷害赵太医的嫌疑,又说自己同章太医无冤无仇,在众人眼中,章太医是完全没有必要陷害自己的。可若是积怨已久的章太医发现自己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想杀人灭口呢?看着自己身边的墨寒渊,云霁瑶忽然间就懂了。墨寒渊是想借着皇后的病情为由,将罪名落实在章太医身上。“章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在得知事情牵扯到皇后病情之后的轩辕宏脸色立刻就变的难看了起来。“皇上,臣一直尽心尽力的为皇后娘娘治病,可是没想到,这二人竟然如此冤枉自己,还请皇上明察啊……”就在章太医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呼自己冤枉的时候,云霁瑶突然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魏如兰身上。魏如兰在看见云霁瑶阴冷的眸子后,身形也是一顿。可云霁瑶却并未将目光停留在魏如兰身上太久,而是目光右移看向了一旁静观其变的杨日。杨日,不是只有你会无中生有的,姑奶奶若是无中生有起来,足够让你怀疑人生。“章太医,你好大的胆子啊……”轩辕宏当即就站起身来,看着下面跪着的章太医怒声质问着。“皇上,臣没有,云霁瑶,就算你怨恨我,认为是我在皇上面前揭穿了你,对我怨恨在心,可你也不能空口白牙的瞎说话啊……”云霁瑶听到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十分好笑:“章太医,在这大殿里的确有空口白牙瞎说话的人,可却不是我啊……”云霁瑶意味深长的说着,随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跪在地上:“皇上,当日高贵妃召见民女进宫,可在民女出宫的时候,那领路的小太监突然隐疾,民女迷了路,可谁承想却听见草丛里有异动。”

好歹也是写过话本子的人,这无中生有还不是手到擒来。“当时民女害怕急了,所以也不敢上前,只听见章太医隐隐约约同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说着些什么……”有的时候老天就是很喜欢同章太医开着玩笑。的确,在对簿公堂之前,杨日的确是派人找上了自己。并承诺只要自己协助他铲除云霁瑶,便会让自己坐上太医院院判一职。可看着眼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云霁瑶,一时间章太医的心中也有些没底。该不会真这么凑巧的被这个死丫头看见了吧……“他们都在窃窃私语了些什么啊……”轩辕宏厉声厉色的看着云霁瑶问着。“只听章太医说,主子吩咐他办的事情都办妥了,然后那黑衣人说什么,皇后已经在这个位置待了太久了,也是时候让贤了,还说,有皇后在,太子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只有解决掉了皇后,才能让太子永无继位的可能,守着一个苟延残喘的郑家,也成不了什么事的……”此时云霁瑶真是将自己毕生的演技全都使出来了。云霁瑶的话毫无感情,就像是小学生在背课文一样。“你胡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章太医神色激动直接朝着云霁瑶奔了过来。“章太医,皇上面前还是不要失了分寸的好,况且宁瑶一介女流怎么会懂的朝堂上的事情……”“嗯,这话不错,若是我北梁女子都能有如此见地,只怕我北脸也要遍地都是女官了!”

轩辕宏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也算是认同了墨寒渊的话。大殿里的大臣听到这话的时候也不禁点了点头,这朝中大事,哪里是一个丫头片子能够看明白的……这古代向来是以男子为尊,所以导致这古代的男人大多都有些大男子主义,过于自信。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颜面,他们也不会当众承认云霁瑶在政治方面有独到见解的。毕竟若是承认了,岂不是证明他们连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都不如了嘛……很快那侍卫首领也被带到的大殿上。经过轩辕宏的一番盘I"可之后,那侍卫首领也承认是自己同赵太医商议的。此时就是一向沉稳的杨日也有些坐不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皇上,这老凌头作为当事人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就算有其他的梧州百姓作证也难免有人暗中收买他们做假证。”

这指桑骂槐说的是谁,众人心中都跟明镜似的。“难道在杨大人的心中,忠诚和金钱,是金钱比较重要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杨日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顿时变的如同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我杨家向来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的,在我心中自然是忠诚大于一切的……”虽然在杨日的心中从未将轩辕宏放在眼里,可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装装样子的。“杨大人说的这话,我老头子就不能认同了,杨大人身为首辅忠心于皇上,我老头子虽为白丁,没上过学,可从小知道的却也是忠君爱国的道理,难不成,平民百姓就不配对皇上尽忠吗?”

“我老头子时间不多了,今晚拖了鞋和袜未知明朝穿不穿,我是无权无势,可这与我忠心于皇上似乎并不发生冲突,杨大人您说呢!”

说话的老者虽然年岁已大,背也佝偻着,可是那眉宇间的气势却也是令人钦佩的。“老凌头,你对于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轩辕宏看着跪在大殿中间,面容胆怯的老凌头问着。就在这时杨日也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老凌头身上。毕竟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为了陷害云霁瑶,杨日甚至不惜派人日夜跟踪云霁瑶,为的就是找出证据。云霁瑶的左手食指内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若是老凌头同云霁瑶从未见过面,自然是不会知晓的。只要老凌头将这个证据说出来,那这次云霁瑶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别想翻身了。可谁承想,那跪在地上的老凌头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一样看着上座的轩辕宏:“回……回皇上,我的确是受到了宫中太医的救治,可是我从来也没见过什么侍卫啊……皇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救上来了……”杨日不可思议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凌头:"胡说……”“唉,杨大人,凌家大爷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能算得上是胡说呢!”

“可凌雪……”“皇上您有所不知啊,这凌雪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在街上捡来的,我当初不过就是想着捡个孩子,以后给我养老送终,可谁承想这个白眼狼竟然八岁的时候就从家里跑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对于老凌头的说辞,显然杨日是十分意外的。只是同一旁杨日的惊讶比起来,一旁的墨寒渊可就淡定多了。毕竟早在进宫之前,墨寒渊就已经知道这老凌头是什么样的人了。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可谓是将杨日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爹,我分明就是您亲生的,您怎么能不认女儿呢……”老凌头看着跪自己面前,眼泪珠子啷里啪啦往下掉的凌雪,脑袋里想起了自己听到的那句话。“凌雪是我捡来的事情,周围邻居都知道,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你是不是凌雪我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爹虽然老凌头平日里就只知道吃喝嫖赌,可是他不傻啊。但凡是能站在这里的,哪个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偏偏这个小畜生还卷了进去,老凌头自然是不想被凌雪牵连的。“章太医,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眼看着连杨日都在云霁瑶的面前栽了跟头,此时的章太医深知,自己就如同瓮中之鳖一样,又能做得了什么呢!章太医看着站在一边的云霁瑶,要知道杨日当政这么些年,有多少的王公大臣都败在他的手上,可如今……“臣无话可说……”杨日目光愤恨的看着云霁瑶,虽然心中不服,但是却也什么都做不了。自己还当真是小瞧了小贱人了!只是此时的杨日哪里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皇上,正好今日诸位大臣都在,既然章太医无话可说,可宁瑶有话要说,不妨皇上也听一听吧!”

“好啊,朕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在此之前,宁瑶想问知府大人一句话。”

说着云霁瑶便走到了知府的面前。“当初的知府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的特征,可为何在将郭旭腰牌上交给皇上的时候,却对那些证据闭口不提……”“这……”知府似乎并没有想到云霁瑶会将矛头指向自己。“是……是我一时疏忽了……”知府吞吞吐吐的说着,可显然云霁瑶并不准备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但凡是太后和杨家的爪牙,云霁瑶要将他们一个一个都拔干净。虽然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梧州的事情同杨家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孙大人和窦平可不就是杨家的手爪子吗?太后和杨家怎么对付她都不要紧,可既然他们已经算计到了墨家和老爷头头上,那云霁瑶也不是吃素的。“皇上,宁瑶知道,这朝中对于王家灭门之案一直颇多微词,正好今日诸位大人都在,那我们就索性一次性说个明白吧……”云霁瑶脸上有着势在必得的神情看了一眼杨日,随后面容一冷:“把人给我带上来。”

那被带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坠崖身亡的屠四。“皇上,当初您公然召集天下仲作为王家伸冤,事发之后民女和知府大人也是去过王家的,而在王家,民女却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物件。”

云霁瑶说着便将怀里的云锦丝拿了出来。“我手中的东西是何物,在座的各位应该都不陌生吧……”“事发之后,我也曾去布庄询问过,才得知了这原来是云锦……”“北梁虽然农业发达,但是这云锦却也是少之又少,在每年北梁贡品中也就那么几匹,寻常人家更是连见一面也难。”

“而宫中向来对于一应的布匹都是记录在册的,什么时候,宫中库房里有什么颜色的云锦,又赏赐给了什么人,一查便知……”“可宁瑶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如何能得知宫中云锦的下落,所以如今还要劳动皇上圣驾,好好查一查这云锦的去向。”

“不过就是几根破丝线而已,能说明什么?”

孙大人早就看云霁瑶不顺眼了,不过就是一个臭丫头片子而已,竟然也敢在朝堂上叫喧。“的确,单凭这几根丝线确实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那就请凶手自己说一说吧……”云霁瑶浅笑了一声,随后便看向了一旁的屠四。屠四知道自己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受的苦,便一股脑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屠四,你好大的胆子……”魏大人一听事关自己儿子,当即就出言反驳着。听到这话曹恒也紧接着开口问着:“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暗中买通了屠四,或者是屈打成招的……”毕竟事关魏家,若是皇上真的追究了魏家的责任,那身为魏家近亲的曹家也难辞其咎。看着狗急跳墙的曹恒和魏大人云霁瑶脸上的笑容便加重了几分:“不过,比起这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众人会更加好奇。”

“既然屠四什么都没有做过,那为何会有人不惜雇佣高价的杀手来置他于死地,这幕后之人想掩盖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这其中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还是很好奇的……”都说祸不单行,很快,宫中库房的管事太监就将这几年宫中云锦的出处告知给轩辕宏。“传魏然进宫……”宫的南宫寒将皇宫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尽收眼中。这次,就算是扳不倒杨日,他也得让杨日掉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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