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人皇呢。“姮与祂们,不一样。”
素雪闻言,解释道:“如今的姮,不再是人皇。”
“不再是人皇?”
秦阳眉头紧蹙:“是因为时代的变化,历史的消失吗?”
“不……”素雪看了眼秦阳,解释道:“现在的姮,只是一尊器灵。从祂当初舍身祭鼎开始,祂就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身份。”
“因此,祂与你之间的因果,并不会牵扯到其他存在。祂与那些存在之间的因果,早在当年人皇鼎成时,就已经被悉数斩断。”
原来如此……秦阳迅速想起了当初梦见过的姮的那段记忆。人皇鼎成,妖神齐至。第三代人皇携鼎而战。那一战的具体结果怎样,秦阳不知晓。但可以肯定,是相当激烈的。刚刚锻造成功的人皇鼎,都是被硬生生打崩,不复圆满。作为祭灵的姮,都是变得虚弱残缺,丧失了诸多记忆。或许,那一战是妖神的袭击。也不乏那一代人皇的筹谋。在妖神监禁的局势之下,想要悄无声息的锻造出人皇鼎那般可怕的法器,俨然是不现实的。因此,干脆暗度陈仓,借此机会筹谋其他安排。这个可能,秦阳越想越觉得很大。作为一代人皇,足以比肩妖神的无敌存在。所作所为,不可能毫无考量。祂们既然图谋未来,就肯定会做周全的安排。这一点,单凭姮如今复苏,恢复巅峰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现如今的姮,不再是人族?”
秦阳怀揣着疑惑询问。“是的!”
素雪颔首道:“严格意义而言,如今的姮,算是灵族。不过,祂的本源真灵,依旧是人族。”
这种情况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秦阳目光一闪,不由讶然地端详素雪。素雪的祭灵,可不就是这样的吗?姮曾说过,素雪的祭灵,是先天生灵。先天地而诞生的生灵。但,其本源真灵,却是人族。这跟姮如今的状况,岂不是大同小异?难道,素雪的祭灵,是姮?不对!姮只是第二批荒古人族,并非先天生灵。而且,人族的诞生,不可能早过天地诞生之前。另外,姮曾提过,祂认识素雪的祭灵。但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算不得多么熟悉。这也就意味着,姮不大可能是素雪的祭灵。这也可以肯定,素雪的祭灵,不会是这些人族先贤。秦阳低头扫了眼桌面摊开着的八张画像。五祖三皇,皆是人族。都不符合素雪祭灵的身份背景。“时间差不多了,这些画像,该交付给乔家了。”
眼看着秦阳审视的目光,素雪当即话锋一转,转移了话题。秦阳刚想询问素雪祭灵的事情,被素雪这般打断,不由得识趣地咽了回去。对方转移话题,俨然是不愿过多提及这方面的事情。或是,不能提及。若是自己再盘根问底,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而且,如今对因果讳莫如深的秦阳,也很担心稍有不慎,就触及到了禁区,从而影响了姮祂们的算计。“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不能太多耽误了。”
秦阳唏嘘了声,心底也是愈发地感到了压力。对人族如今的处境了解越深,他就越感到一种紧迫感。这种紧迫感,会造成无形的压力,压得人都要喘不过气来。秦阳的心,都是不自觉地急躁了几分。很怕耽误下去,会延误了人族改变命运的机会。高明将画像迅速收拾起来,随同着秦阳离开了厢苑。乔家前厅,乔振早就已经在等候。在前厅旁边的偏厅,乔家招聘的建筑队,早就已经整装待发。一切材料,乔家也都是采购齐全。只等肖像图到手,就可以即刻开工。对秦阳的要求,乔家可谓是不遗余力,加紧速度的忙碌。深怕稍有不慎,就耽误了时间。“就按照这些画像来塑造。”
秦阳将画像交给了乔振,便是叮嘱道。素雪的画技很高,将五祖三皇的神韵皆都画了出来。“秦少放心,乔家定会完成任务。”
乔振信誓旦旦的保证,随即便将画像交给了乔家三爷。乔家三爷捧着画像,果断转身,急忙赶去了偏厅。将画像交付给了建筑队,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务必做到最好。建筑队立即开工,没有丝毫耽误。“需要多久,能够建造出来?”
看着厅外忙碌的人潮,秦阳按捺不住急躁的询问。“秦少放心,会很快的。”
乔振解释道:“乔某将荣城技艺卓绝的塑像师,匠师、画师等全都招了过来。人多效率快,相信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八座雕像,但建筑的工人只怕有数千人。这么多的人忙碌,效率自然是极高的。而且,乔振花了大价钱,要求建筑队加班加点,夜以继日的忙碌。这个工期,自然就会再度缩减。因此,秦阳耐着性子等待了两日。终于,这项工程宣告竣工。雕像的建造地,在乔家的祖祠旁。那片地域,原本有着很多亭台楼榭的。现如今都是全部拆除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新的祠堂。祠堂最前端,竖立着一座牌坊。牌坊中央,挂着一块烫金琉璃匾额,上书:长生祠。牌坊后面,推开祠堂大门,则是一套环形的建筑。建筑下,分别开设着九个香堂。香堂之下,神龛之位,则是分别竖立着一座鎏金雕像。秦阳逐一走过,一一辨别,果真是五祖三皇。这些雕像的形象,雕琢得栩栩如生。神态,气势,皆都各具特色。乍然看去,仿佛这些都不是雕塑。而是五祖三皇那些人族先贤,从历史长河之中走出,亲自现身到了这里一样。“不错!雕琢得不错!”
秦阳走向祠堂正央,正对大门的那座香堂。这座香堂之中,竖立着的雕像,竟然是他自己。显然,乔家擅作主张,将他的形象,也是加入了进去。让他同样可以享受着长生香火的供奉。这样的事迹,让得秦阳有些啼笑皆非。但,却也没有责怪乔振。信仰之力的奥妙,他早已经深有体会。这样的好事情,他自然不会假意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