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丈原的剧变,惊呆了所有瞩目者。巍峨百里的巨大石人雕塑,居然被深埋在这片世界?这是什么情况?这尊雕塑,到底是何人所刻画?又是谁人埋葬在此?这尊雕塑,雕刻的又是谁人?世人震撼,惊骇难平。无论是八丈原周围汇集的各族天骄,还是秘境外,天池畔瞩目的各族老祖。全都神色恍惚,满怀惊疑。“咔嚓……咔嚓……咔嚓……”然而,不待世人震撼平复,一道道裂纹,突然从这尊雕塑眉心崩开。裂纹如闪电,迅速弥漫,朝着四面八方疯狂延伸。须臾,便是遍布了百里之广,包裹了这尊巍峨庞大的雕塑。“嘭!”
当裂纹遍布石像周身时,这尊巍峨的石像,便是不堪重负地崩碎开来。尘烟四起,碎石四溅。“什么情况?”
好端端的石像,突然碎裂,引得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但,不待他们做些什么,弥漫的尘烟很快平复。紧接着,八丈原内的景象,再度映入眼帘。石像消失,不见了踪影。而八丈原的地貌也是不见,原地只留下一道道窟窿。这些窟窿,像是黑洞,深不见底,延伸入地下。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八丈原。粗略数数,只怕不下百万之数。“这是?”
这般变故,让得所有瞩目者再度错愕起来。八丈原下,到底有着怎样的际遇?此地葬着怎样的历史?“呼呼……”正当所有人权衡思索时,阵阵罡风,从这些窟窿之中冒了出来。伴随着罡风呼啸,还有着丝丝缕缕浓郁的气息。“精魄的气息?”
这般变故,突然引得石灵族那位天相境的绝代天骄惊呼。该族乃是灵族的石灵一族,该族祖先,曾经是山岳诞生灵性,蜕变而成的生灵。“是吾族先祖的精魄!”
石灵族这位绝代天骄骇然,那双粗糙堆砌的面孔间,五官蠕动,满怀震惊。什么情况?这片地域,居然遗留着牠们石灵族先贤的气息。“难道,此地埋葬着的是吾族先贤?”
石灵族的绝代天骄瞳孔收缩,突然被自己这个猜测给吓了一跳。牠目光灼灼,炯炯有神,凝视着这片地域冒出来的亿万窟窿。石灵族先贤的味道,便从这些窟窿之中冒出来的。“你是不是感应错了?”
有人怀疑,看向了石灵族的绝代天骄询问。“不会错!吾族先贤的精魄,吾族岂会感应有误?”
石灵族的绝代天骄顿时冷哼:“吾族精魄,便如你们人族的元神,藏着本源真灵,本源真灵是不可更改的。”
“所以,本尊的感应,不会错!这片地域之下,定然遗留着跟吾族先祖有关的东西。”
石灵族绝代天骄的话音传开,刹那间引得满场所有人迅速骚动起来。灵族的精魄,人族的元神,妖族的妖丹,海族的魂珠。皆都如出一辙。精魄不灭,魂念不死。这岂不是意味着,此地有石灵族的先贤休憩?这片地域,分明乃是蛮荒前的世界。从蛮荒年间活下来的石灵族先贤,有多恐怖,难以想象。这也意味着,灵族将会多出一尊顶级战力?“石灵一族,跟吾来!”
眼看着周围人群骚动起来,石灵族的绝代天骄神情骤沉。随即牠振臂一呼,百丈高的巍峨身影,便是迅速朝着地面显露出来的洞窟俯冲而去。随着他的俯冲,百丈高的巍峨身形,迅速收缩。片刻,便是化作了正常人族大小。一溜烟间,钻进了洞窟之中,消失不见。石灵族的其他天骄,也都是纷纷效仿,紧步相随。“怎么办?”
“石灵族的先贤沉睡在此,吾等该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去看看啊!”
“石灵族说什么,难道就是什么吗?牠们说是牠们的先祖,就真是牠们的先祖?”
“不错!万一是石灵族瞎编的呢?”
“走走走,吾等且去看看!”
刹那间,人群剧烈骚动,许多人都是按捺不住惊奇,也都是纷纷动身,朝着洞窟赶赴而去。无论人族,还是妖族,或是海族,都是坐视不住了。他们都是顾不得再继续针对秦阳,顾不得镇杀掉秦阳。纷纷争先恐后,朝着地面洞窟冲去。此地连番剧变,尽显诡异。其中的际遇,只怕匪夷所思。若是能够探明真相,从中捞取好处,定然会收获不凡。至于杀秦阳?随时都可以杀!何必急于一时?况且,秦阳如今不讲武德,以问道境法器护身,短时间内也奈何不得。他们也没必要死缠烂打,且先放过他。一时间,人潮汹涌。各族天骄都是发了疯一样,朝着地下洞窟冲去。“小师弟,咱们怎么办嗷?”
不一会儿,周围人群稀薄下来,很快就所剩不多。小胖子扭头看向秦阳,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闪烁着彷徨。“走!去看看!”
秦阳抿嘴沉思了下,随即咬咬牙,狠下了决心。他也察觉到了,此地的剧变,不同凡响。只怕,其中埋葬着不可一世的造化。如此际遇,他岂会错过?“小师弟,这也太冒险了嗷?”
小胖子顿时脸色踌躇起来:“要不,咱们等等?等等三师姐,四师兄,还有素雪师姐?他们现在肯定也已经知晓了我们的消息,肯定在朝这里赶来。”
等吗?秦阳看着四周已经空无人迹,心底则是有些焦躁。万一其中的造化不等人呢?若是由得这群狗东西夺得,那他们的处境,就将更危险。“六师兄,要不你留下来等三师姐,四师兄他们?我且先去,探探前路?”
秦阳沉吟了下,看向小胖子提议道。“这个嗷……”小胖子想了想,随即急忙摇头:“算了嗷,俺还是跟你一起吧!临来前,三师姐特意叮嘱了的,务必保护小师弟你的。”
“此番你若去冒险,俺却留下来,三师姐到了,肯定会剥了俺的皮的。算了算了嗷,咱们一起去嗷!”
想到三师姐的凶威,小胖子圆滚滚的脑袋,都是摇成了拨浪鼓。虽然如今他已经皮糙肉厚,已经很抗揍。但,能不挨揍,谁乐意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