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但是却没有接受采访,因为一群人被沈琛带领着过来了,简直就像是要打群架一样。闫楠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随便瞎编了一个理由把记者打发走,然后脚底抹油,偷偷溜了。换下来自己早就已经湿透了运动衫和运动裤,换上了漂亮的小裙子,还顺便洗了把脸,洗了个澡,出来又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刚从会所里面出来,就又碰到了沈琛过来找她。沈琛其实一直都在门口等着闫楠出来。其实,要说沈琛的颜值也是很能打的,也是闫楠喜欢的类型,只不过闫楠不相信真正的爱情,所以她松开都只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玩暧昧归玩暧昧,一码是一码,你不能越界,而且她都不谈恋爱,更就别提结婚的事情了。或许沈琛就是这个意外,因为他已经打破了闫楠一直维持的风度和原则。打碎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戴在脸上的虚伪的面具。现在的她,终于也有了正常人都有的喜怒哀乐,常常被沈琛气的满脸涨得通红的感觉,是以前都不曾有过的。她是那种不管再怎么愤怒,就是要报复,也是表面笑嘻嘻,从来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气焰的人,但是绝对会让行动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她的怒火。沈琛等闫楠换好裙子,拿出了自己的“小绵羊“电瓶车,把头盔递给闫楠。“快点戴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闫楠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上就被套上了一个头盔,拉上了电瓶车后座。以前也有不少追求闫楠的男生,他们或都开着凯迪拉克,奔驰宝马的也有,玛莎拉蒂,兰博基尼的都有,就是没有拿电瓶车来接过她的。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趣,闫楠突然开始期待起了,沈琛会带她去哪里。结果到了地点一看,差点没有惊掉下巴,居然带自己来了游乐场,想想,自己已经有十几年都没有来过游乐场了。她对游乐场的记忆并不怎么好,小时候妈妈带着她来游乐场玩,差点因为人太多,被人流裹挟着走散了。差一点她就以为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妈妈,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的妈妈故意要松开自己的手,想要把她留在这里,自己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最后还好还是良心发现了,跑回来找闫楠了。当时小小的闫楠,坐了一遍又一遍的旋转木马,直到自己身上的钱全部都被花光。旋转木马的灯光都熄灭了,人全部都走光了,工作人员过来赶小姑娘走,要闭馆了。小姑娘就蹲在游乐场紧锁的大门门口,只有头顶的路灯像小星星一样忽闪忽闪的,小姑娘跟自己的影子玩起了捉迷藏。等到很晚了,晚到小姑娘靠着路灯灯杆都睡着了,夜里很凉,小姑娘被冻的瑟瑟发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却还是没有等来自己的妈妈。等啊等等啊等,终于还是在路灯啪的一声熄灭了的时候,妈妈回来了,抱着小闫楠哭。后来,闫楠学会了伪装自己,变得冷漠自私,她妈妈后悔自责不已,已经为时已晚了。其实不然,这只不过是闫楠的报复罢了,她故意装的,就是想要那个女人愧疚,为曾经抱过想要抛弃她的念头而自责一辈子。闫楠的报复很成功,最后她妈妈自己伤害自己了。闫楠像是发了疯似的,拼命用自己的手挖掘已经被埋葬进土里面的妈妈的墓,当时,突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都生疼生疼的。淋完一场大雨后,果然,当天晚上,她就感冒发烧了,一直昏迷不醒,期间还不停的说着胡话,过了好几天高烧才退下来。所以说,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活着的时候不想着沈琛补关系,嘴硬心软,等到人都走了的时候,才开始后悔莫及,才开始缅怀起从前短暂的欢乐。看着眼前熟悉的旋转木马,不知怎的,想起了从前的许多许多,想起了自己早已经记忆模糊的妈妈的样子,看来果然有些事还是不能轻易的忘记。尽管都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却还是会记得,尽管自己也都已经以为自己不记得了,结果还是记得啊,而且还记得很清楚。从前那些模糊的记忆,如今一一都被唤醒,眼角一滴泪划过,滴到地上,溅起来几朵尘埃。被闫楠突如其来的眼泪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笨拙的,手忙脚乱的替闫楠揩掉眼泪,然后坐在闫楠身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把肩膀递给闫楠。不过以闫楠伪装多年的心理,其实也已经很强大了,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失态了,让你见笑了。”
沈琛连忙摆手,”我们之间不必那么客气,我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我想你平常一定忍的很辛苦吧,很累的,假装坚强,现在你想哭就哭吧,真的,很多事情哭过了就好了。”
哭出来会好受很多的,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递给闫楠,让她要是还想哭,就拿这个擦眼泪。闫楠刚刚还纳闷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随身带手绢的,手绢上面还绣着一朵兰花,沈琛就连忙解释,生怕闫楠误会了。“这,这是我妈的遗物,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妈妈,我妈妈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所以我父亲,亲生父亲,从小也就不待见我。”
他怪我,怪我的出生,因为我的出生夺走了我妈生命,所以,从小到大不管我怎么努力,变得有多么优秀,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从来都吝啬给我一个笑容。话还没有说完,闫楠的嘴唇就覆了上来,沈琛只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多了一抹温热。两个人的吻夹杂着眼泪,眼泪又湿又咸,这个吻却是甜蜜而绵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