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逍遥侯说着说着就有点恶心,又想到被人灌了一肚子金银汁的傻瓜蛋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如今这又是鸡屎又是牛粪的,敢情他逍遥了大半辈子,最后却与这腌臜与伍。想吐。忍着翻涌而来的呕意,看向晏清流,又摆摆手,一个字没说就背身离开。晏清流看着他离开,抿了抿嘴,状似不在意地向福寿走去。刚策马离开,逍遥侯就蹲在官道边上,大吐特吐,边吐边骂:“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和这小畜牲没完!”
样子极其狼狈。狼狈的逍遥侯被采买回宫路过的王保公公看到了,于是回了大福宫便当笑话儿说给梁太后听。身边坐着沈陌尘和沈青竹,一起听着。“唉,老祖宗您说这逍遥侯为何大白日的就在外边吐得这么欢呢?”
王保讨了太后欢喜,便故问道。“逍遥侯好歹也是先皇的老人儿,你这老东西就没问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就这般回来了?”
太后骂道,却无恼意。王保便把前儿个逍遥侯嫡次子赵冲遭遇的事说了一遍,太后听了,却是立马拉下了脸。“可是嘉庆侯府仗势欺人?”
太后问道。“老奴回宫前在酒楼听那小二说的,保夫人放出话来,是逍遥侯的公子平日里走马斗鹰,经常逼着嘉庆侯府小侯爷去赌场勾栏之地,总是被欺负,这欺负得狠了才做出冲动之事来。”
王保将听来的话鹦鹉学舌般都倒给了太后。太后眉头一松,才道:“料想嘉庆侯不是那没脑子的。”
王保赔着小心,笑嘻嘻道:“老奴已经将老祖宗最爱吃的糯米鸡从云来酒楼买回来了,老祖宗现在可是要用些?”
沈陌尘在宫里待了半日,已经知道太后一日多没有进什么东西,一听这糯米鸡要给太后吃,便急忙阻止道:“太祖母不可食。”
沈青竹见沈陌尘出了声,突然便生起气来,喝道:“太祖母岂是你指使的?你倒是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