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婠一开始没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的。她单纯当郑浩回国了而已,如果他不想方设法接近自己的话。不过,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还得继续观察才知道。但在秦墨看来,两人的距离可太近了。郑浩彬彬有礼,成熟稳重,言谈举止皆让人挑不出错,这样的人,难怪宋博泽会喜欢。“所以,你就任她接近你?”
秦墨语气有些奇怪,听着很别扭。宋秋婠望向他的双眸,从中看见了满满的醋意,忍不住笑了。“怎么了?你吃醋了?”
秦墨:“……”他忽然抓住女人的双腕,将人圈在自己与座位之间,声音闷闷地:“你……对他有好感?”
纵然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但他还是忍不住吃醋……问出这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到问题。宋秋婠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你觉得呢?”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宋秋婠在心中嘀咕,恨不得给他脑袋几下。秦墨呼吸一窒,忽然在她脸上轻吻:“不许想他。”
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宋秋婠终于忍不住了,咯咯笑了:“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瞧你想哪儿去了。”
“就算你是开玩笑,我也会多想。”
秦墨一脸正经:“他可是你的发小,在你心里,地位不一般吧。”
否则宋博泽也不会撮合两人。“他在我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就出国了,这么久不联络,情分早就淡了。”
宋秋婠也很快正色起来:“发小又怎样?一旦他做了出格的事,我是不会念及以往的情分的,而且……”宋秋婠眼神忽然充满了冷意:“他在这个节骨眼从b国回来,我觉得他有问题。”
b国……他前段时间不才去了吗?那边局势复杂,郑浩从那边回来接近宋秋婠,难道也是不安好心的?“也许只是巧合呢?”
秦墨试探问道:“不一定每个从b国回来的人都是有问题的。”
“是不是有问题,我心里清楚。”
宋秋婠冷笑道:“他如果只是单纯地接近我也就罢了,但是这段时间,他一点点地想要获取我的工作内容,甚至参与进我的工作中来,怎么可能没问题?”
如果他的目的单纯,在她明确拒绝后,就应该不再打扰她工作了。可是没有。如此,秦墨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渗透进她的工作……也就是说,宋氏和秋秦医疗的工作,郑浩都想参与。会不会是……“所以你目前的打算是……”秦墨心里有了猜测。“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
宋秋婠心里有计划:“至于我的工作内容,我是不会让他碰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进来的人正是郑浩。“秋婠,工作怎么样了?忙吗?我来帮你处理吧。”
郑浩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很难让人心生反感。他嘴上说着帮忙处理,实际上也在等宋秋婠同意。她不让,他也不会参与。“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怎么能麻烦你?”
宋秋婠朝他笑着道,面上不见一丝厌恶:“我一个人可以处理的,你有你自己的工作,不用管我。”
看宋秋婠游刃有余地应付的模样,秦墨心情有些复杂。只是在这件事上,他帮不上忙。而郑浩更是直接无视了秦墨,直接邀请道:“没关系,既然不需要我帮忙,那我等你处理好,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秦墨:“……”这他还能忍?秦墨直接挡在了办公桌前,直接和郑浩对上了:“抱歉,今晚秋婠已经和我约好了,您请回吧。”
当着他的面,向他的女人发出邀请,也太猖狂了。对此,郑浩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你,是秦墨少爷吧,是秋婠的前未婚夫。”
他强调了“前”这个字。“秋婠如今和您经营一家公司,您竟然让秋婠承担大量工作,难怪宋爷爷会对你不满。”
说着,郑浩摇了摇头,没再和他说话,而是看向宋秋婠:“秋婠,我之前说过的,还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毕竟,和一个会压榨你的人比起来,我才是更好的选择,我郑家从各个方面,都比如今的秦家强。”
这话倒是有些胁迫的意味了。宋秋婠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这几天她不拒绝和郑浩交流,因为他从没做过像今天这么出格的事。“郑少爷,我也想说明一下,秋秦医疗也是我投资的公司,我作为股东之一,需要做些什么,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指点,与其关心我做了什么,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
其余的,宋秋婠没有多说,因为她还想知道,郑浩到底想做什么,太撕破脸了不太好。“没关系,秋婠,我等你回心转意。”
郑浩十分有把握道,还挑衅地看了一眼秦墨:“秦少,我是不会放弃的。”
秦墨:“……”他是不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的。待郑浩离开,宋秋婠看着他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无奈道:“别管他,我怎么想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他当然清楚。不过……“郑浩到底想做什么,我也会去调查的,你保护好自己。”
秦墨冷哼一声:“他现在看起来知分寸,没准哪一天会对你做过分的事。”
男人的内心可都住着一头猛兽。郑浩固然是带着目的接近秋婠的,可他未必没有私心。……忙碌间,秦墨得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是关于李家的。原本即将回暖的李氏忽然遭到了神秘组织的刁难,一日不如一日。这个消息传得很快,整个阳城都知道了。“不仅是生意受到打击,就连里李存荣也遇险了,不知所踪。”
钱宇说着,只觉得大快人心:“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他当年帮着二叔打压我,也对秦氏出手,如今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秦墨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一切都太突然了。网页上满是关于李家的消息。如今的李家主四处求助,曾经不可一世的李氏财阀逐渐凋零,连带着与之密切联系的家族也受到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