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厉公子很早就带着一名助理出现在霍氏公司。唐沫冲了咖啡进来，然后准备好文件以及电脑，开会中有什么需要修改的话他们要第一时间在电脑上作好记录，等把细节谈好就能直接打印出来签字。五人围着会议桌坐下，一整个早上都在谈合作的细节，咖啡都冲了好几杯。基本都是两人在交谈，都说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一点都没错，看起来没有多大重要的细节其实暗藏着利益的分成，有些地方不注意，很可能就会被对方占了便宜。几页纸的细节修修改改直到晚上才谈妥，唐森把记录好的文件拿去打印。厉公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终于谈完全部的事情，走，我们去喝一杯。”
“我办公室就有吧台。”
霍斯年也站了起来，终于把事情做好，喝一杯也不过分。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的吧台，唐沫走过去给两人调酒。厉公子单手打在吧台，目光落在女人别致的身躯上，“看不出来霍少的秘书还会十八般手艺呢。”
早前就听说霍斯年身边的女秘书是唐氏的大小姐，放着大小姐的位置不做，想的是什么目的谁都猜得出来。霍斯年嘴角轻勾，没回话。唐沫调了两杯自创的‘花花公子’烈酒放在桌面，厉公子拿起其中的一杯抿了一口，“不错。”
唐沫回了一抹自信的微笑，为了调出一杯好酒，她专门请师傅教过。她目光期待看向霍斯年，期待他的评价。霍斯年喝了一口，平静的俊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喝了口水差不多。“霍少，你好歹给句话，”厉公子目光看向唐沫打趣道：“你看他一点都不会欣赏你，我出翻倍工资，给我当助理怎么样？”
唐沫暗暗攥紧掌心，她缺的是工资吗，她缺的是霍斯年这个人。不过难得有人想挖她墙角，不放试试……霍斯年会不会在乎她。她嘴角轻笑：“霍少对我挺好的，我暂时没有跳槽的想法。”
“暂时没有而已，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了呢？”
厉公子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面，“有兴趣可以随时联系我。”
一张小小的名片放在唐沫面前，拿就是有意思，不拿就是没兴趣。但她不急着拒绝，而是目光落向霍斯年，她很想会知道，有一天她真的提出跳槽的话，霍斯年会不会挽留她？唐沫的心情莫名紧张起来，不知不觉她都在霍氏超过五年了，不说别的，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工作能力很好，还拉拢霍家和唐家的多项合作。按道理说霍斯年应该是不舍得她离开的吧？空气极为安静，气氛莫名变得有几分诡异。霍斯年漫不经心地放下酒杯，轻描淡写地开口，“厉公子的名片不是谁都能拿的，你就收下。”
唐沫的掌心紧紧攥着衣角，听到这话时，她的眼瞳里掩盖不住失落……她还以为霍斯年会替她拒绝，会挽留她的。果然，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