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不知道。
手伤了不知道主动告诉他,发现他去旧金山就认为他金屋藏娇,她连问都不问,就觉得他不在意她。 她对他没有半点信任,口口声声让他别不要她,但她什么时候要过他? 厨房的灯光昏暗,被他伟岸的身躯遮挡大半。 他那双深邃的眸隐没在暗影里,是谁也无法察觉的伤感和失落。 他舌尖抵腮,轻笑一声,“还是欠收拾。”下一秒,她的细腰被炙热的手掌扣住,被迫坐在了流理台上。 “哥哥?”
时凝惊呼出声。 不知道是这流利台太凉了,还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的。 沈令琛沉声暗哑:“不是凝凝说要在家里,嗯?”
“……” 时凝语塞,脸红了一片,渐渐咬住了下唇,防止破碎的声音外溢。 “刚才不是说我会着凉?”
他不怀好意地笑,“现在,热么?”
烫得要命。 时凝羞愤至极。 怎么会有人说起荤.话,也这么气定神闲的啊? 她气得咬牙,趁机报复狠狠咬他。 殊不知在他看来,全是她对他的诱。 沈令琛轻笑,贴着她的耳朵,喉结滚了滚:“凝凝这么会咬,可不能厚此薄彼。”
混蛋! 人前冷情禁欲,人后禽兽不如! 可偏偏他X张力十足,是令人抵抗不了的欲。 …… 此时,老宅。 沈南寻盯着正门。 他昨天到这里,想询问老爷子海城峰会一事,得知他去南台听戏,要第二天才回来。 他就干脆留宿在这儿,结果从今早一直到现在都没见他回来。 现在已经七点了,他实在等不及了,打电话给管家。 他很想质问爷爷,为什么让沈令琛参加海城峰会?是不是更属意他成为继承人?还把他这个长孙放在眼里吗? 但电话接通,他还是没那个胆量,只能委婉关心地说:“管家,雨天路滑,你照顾好爷爷,让司机开慢一点,注意安全啊。”
“大少爷,您不会还等着吧?老爷子进寺庙清修了,要一个月后才回来,您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找您母亲或二少爷。”
沈南寻刚要开口,让老爷子听电话。 管家却说:“您知道的,老爷子清修最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这边忙得很,就先不和您说了。”
下一秒,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声。 他脸极度扭曲,气急败坏地吼叫,将茶几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扫到了地上! “让我以沈家的利益为先,维护沈家的体面,时时刻刻牢记自己长孙的身份!结果背地里偏袒沈令琛那个杂种!”
沈南寻紧攥着手机,气得手都在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死老头子躲着不肯见我!好,好啊!你们给我等着!”
忽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以为是爷爷来电话了,赶忙拿起手机。 结果是一封匿名邮件,但标题令他怒目圆睁! 【沈南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弟弟是怎么背着你搞搞你未婚妻的?】 - 窗外还在下雨。 屋里时凝泪如雨下,整个人都要虚脱,瘫软在他的怀里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流理台上的水渍,实在是没眼看。 她眼神湿漉漉的,柔声柔气地嘟囔着:“哥哥,你擦一下呀。”
沈令琛轻笑,语调是尚未饱食餍足地贪婪,“你的杰作,擦了可惜。”
时凝羞窘,知道他不做人是什么样子的,这种事这种话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她蹭了蹭他,开始讨好他,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没完,横竖都要让他擦了! 结果没成想,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浪成这样。”
他呼吸沉沉,“哥哥得管管你了。”
很快,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怎么狠狠管她的。 结束的时候,是被他抱去浴室洗澡的。 她一沾枕头就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瞧见他在床边坐下,拆着她手上的纱布,给她上药。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沉沉地睡去。 直到门铃声响起,她困得将脸蛋埋在枕头里,累得不想管也没力气管。 半梦半醒间,看到一抹伟岸身影站在床边。 她知道是沈令琛,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 “哥哥,你去开门……”她抱着被子,蠕动着翻了个身,就想要继续睡去。 沈令琛抬手将她拢入怀中。 粗粝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贴近她微肿的红唇,要笑不笑地问:“门外的人是沈南寻,你确定要让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