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吓得一个激灵,睁开迷离的水眸,湿漉漉地看着他,尽是破碎的美。 沈令琛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必须要上,没得商量。”他再不狠狠心,天都要大亮了。 “可是你上过了呀。”
时凝呜咽着哭了。
沈令琛挑了下眉,她这会儿脑袋不清醒,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此上非彼上。 他哂笑,戏谑问:“上什么了?”她根本没听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只是含含糊糊地控诉着:“不要不要……哥哥不做人,我会被弄死的,呜呜……” 这一句话从她口中道出,对他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怎么舍得弄死你?”
沈令琛呼吸凝滞,极力克制着给她上药,换上了他的衬衫。 刚要抱她出去,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时凝听见了铃声,靠在他胸膛上的小脑袋动了动,轻声呢喃:“好吵哦,哥哥怎么这么忙……” 她耷拉着小脑袋,低头就要去看,结果身子一软,险些跌下洗手台。 沈令琛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细腰,重新捞回怀里,让她稳稳地坐了回去。 “老实点,别乱动。”
随后,他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林听薇。 他周身瞬间冷了下来,眉峰微拧,调了静音,将手机留在了浴室。 这会儿,女医生已经在主卧门口候着了。 虽然那几个杂碎说药剂没有任何副作用,但保险起见还是要做个全面的检查。 沈令琛将时凝放在床上。 刚准备起身,她软绵绵的小手攥着他,小脑袋在他胸膛里蹭了好几下,动作自然到就像是习惯。 她这会儿困得要命,准备在他怀里找个最舒服的地方睡觉。 “乖一点,别闹。”
沈令琛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下,轻哄着起身,“医生给你检查。”
检查? 时凝这下不动了,但累得不想睁眼,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一番检查后。 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就是某处有撕裂迹象。 女医生看到上过药了,还是委婉提醒:“沈总,这段时间不能再有那方面的生活了。”
“嗯。”
沈令琛神色淡然,语气还是一贯的冷。
这个男人帅是真的帅,但那强大摄人的气场,实在是叫人害怕。 女医生吓得吞了吞唾沫,说:“沈总,我要给她抽几管血带回去检验,请您帮忙握住她的手。”沈令琛没有按照女医生说的做,而是先将时凝抱进自己怀里,再握住她的手臂。 女医生给时凝抽了几管血。 第三管的时候,时凝秀气的眉头皱了皱,有点意识的情况下,就想将手收回。 “沈先生……疼……”她的尾音轻颤,脸蛋埋入他的腰腹间。 沈令琛的心都跟着紧了紧,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落在了女医生身上。 “好了,沈总,已经好了。”
女医生赶忙说道。
沈令琛神色冷然。 检查一结束,他抬手捋过她散落脸颊的发丝。 她刚才喊他什么?沈先生? 想到她在车里喊了沈南寻的名字,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一时倒是不敢确定这声“沈先生”喊得是谁了。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谁是沈先生?”“沈令琛……”时凝气呼呼地喊着他的名字,不满地嘟囔,“呜呜,我要睡觉……” 沈令琛笑。 她这是在和他发脾气?真是进步了。 但她的回答,他还是很满意的。 她疼得时候想到的是他、喊的是他,不是沈南寻那个废物。 女医生瞧见了时凝的容颜,虽然并不真切,但也知道这个女人美得不得了。 她不禁暗想:天底下的美女那么多,但能让沈二少爷如此屈尊纡贵地哄着,可真有本事啊!不过怎么长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女医生并没有深想,毕竟这已经超出了她的工作范畴,她立即收拾着医疗箱离开。 不出多时,安奇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沈令琛眉峰一拧,示意他等着。 直到把时凝哄睡了,他才起身走向门外。 房门合上。 安奇连忙道:“沈总,黑市那边有消息了!有群保镖进了地下鸭店,把那几个不喘气的带走了。”
沈令琛朝着大床的方向望了一眼,反手将门轻合上。 安奇这才继续道:“我们抓了带头的,问后得知他们是贾成的贴身保镖。而雇主是凯丽,程樱的经纪人。”
时凝和凯丽素不相识,更是无冤无仇,真正的雇主必然是程樱。 时家破产后,程家急于撇清关系,早就没有什么利益链了,能让程樱这么做的,无非只有沈南寻那个废物罢了。 沈令琛摩挲着食指关节上的戒指,冷呵一声。 “三日内,收集程樱黑料,身上的代言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撤了。”
沈令琛眸底暗了暗,狠戾而冰冷,“我要让她哭着爬着跪求时凝高抬贵手。”
安奇心中一惊,没想到沈总会这样护着! 沈令琛继续吩咐:“黑市那边,继续盯着。”
安奇暗叫不妙! “沈总,黑市那边……”安奇神情认真,小心翼翼地再道,“贾成背后的老板是乔世轩。”
沈、乔两家明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背地里的暗斗屡见不鲜。 而乔世轩身为乔家的养子,被乔家寄予厚望。乔家在他的运转下,海外势头愈来愈盛,一步步蚕食着沈家的海外市场。 眼看江京第一家族宝座就要不保。 可谁料沈令琛接手后,不仅盘活了海外市场,更是与苏执联手,给了乔家痛击,直接打败了号称“天赋异禀”的乔世轩。 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么快就要面临狭路相逢的局面。 沈令琛眸底渗着寒意,笃定道:“你的意思是这么算了。”
半靠在走廊的墙上,点烟时,微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 火灭的瞬间,白雾缭绕升起,俊颜阴鸷可怖,冰寒彻骨。 安奇哪敢点头啊? “我知道您心疼时小姐,但还请您以大局为重!”
话音落地的瞬间,安奇赶忙恭敬地低下了头!
“你所谓的顾全大局,是让我的人受尽委屈。”沈令琛狠狠拧灭烟头,轻嗤一声,冷冷启口, “即是如此,不顾也罢。”
安奇急得要命! 说好的只是玩玩?说好的会有分寸?假的,都是假的! 沈令琛那双深沉的眸色辨不出任何情绪。 忽的,里头传来“咚”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