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突如其来的吻,超出了预料。 她被吻得双眸含水,眼尾泛红,纤细的手指扯乱了他的领带。 “沈令琛!”她的声音很快被他以吻缄封。 沈令琛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但扣着她下颌的手掌却是无比炙热。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低声警告, “你喊得再响点,把沈南寻招来。”
时凝皱着眉。 你知道沈南寻在外面走廊,还要弄? 回想起上次在庄园,沈南寻在门外,他也是这样,而且还弄得好大声。 看来他真是乐在其中,就要订婚了,还把她当玩具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 渣男中的战斗机! 时凝准备表明自己的态度,提出和他到此为止。 可沈令琛已经熟稔地去解她的扣子了。 她深感不妙,用力推却,企图逃离,却被他扣住细腰,含住红唇。 “沈南寻是这么吻你的么?”
话音落地的瞬间,直接入底,满是惩罚凶狠的意味。 时凝根本没有思考和回答的机会,呜咽着,用力咬住了他的肩。 她试图抗拒,满脑子想的是沈南寻会不会推门而入? 沈令琛察觉到她心不在焉,几次报复性掐她的细腰,逼着她不得不集中注意力。 时凝气得抬手抓了他的脖颈,力道不小,血痕浮现。 不知过了多久,他意犹未尽,但到底没再弄她。 他目光下敛,重新给她扣上扣子,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晚上来找我,嗯?”
时凝秀气的眉头又紧了紧,对他已经没有撒娇卖乖的必要了。 “我不去。”
语毕,就把围巾丢进了他的怀里。
沈令琛眸中尚存的那点欲,瞬间荡然无存,眉梢带薄怒:“你再说一遍。”时凝对上他的视线:“说几遍都是一样的,破坏别人婚姻有损阴德,我不会去的。”
沈令琛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愉悦。 还挺有原则。现在这么决绝,有你急的时候。 “是吗?”
他冰寒无温的声音响起,收回视线,迈步离开,“那随你。”
走出一段距离,修长手指触碰着脖颈处的抓痕,小野猫。 确定他身边会有别的女人,不能再用他报复沈南寻,就急忙划清界限。 不仅野,还无情。 偏厅的空气循环开着,浓烈的气息散去后,时凝又等了一会儿,沈南寻才从外头进来。 她随口问了一句:“电话怎么打了这么久?”
“岭南大街那块地皮,沈家有意拿下,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将地皮价格抬高整整一倍。”
平时,沈南寻是不会对她说这种的,大抵是程樱去拍戏,他一时之间无人可说了吧。 “我和你说这个干嘛?你就是个医生,说了你也不懂。”
说着,沈南寻收起手机。
时凝笑笑。你倒是正经商学院毕业的,可惜连生意都做不明白。 忽的,一阵脚步声响起。 沈老爷子走出电梯,就看到他们在偏厅,“许老板怕我们久等,特地提前散会赶来,你们两口子不去招呼客人,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沈南寻赶忙道:“爷爷,是我疏忽了,这就去!”
说着,他回头催促,“阿凝,快跟上!”
时凝看他这狗腿的模样,满心满眼的讽刺。 落座后,一番寒暄介绍,就开始提及沈令琛和许筱悦的婚事。 他们两人并肩而坐。 许筱悦面露羞赧,毕竟像沈令琛这样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可惜他那张俊颜毫无表情,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不然他们还真有点像一对璧人? 沈南寻给时凝盛了碗汤,温和道:“阿凝,今天降温,喝口汤暖暖身子。”
时凝点头。 许父见到这一幕,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悦悦自幼丧母,我总是放心不下,看到南寻如此体贴,我就知道沈家的孩子都会疼人了!把她托付给令琛,我也能放心了。”
时凝低头喝汤,觉得无语。 从哪看出来会疼人的?夸不出来就别硬夸,怪尴尬的。 沈老爷子给沈令琛使眼色,无奈他不接,只好出声提点:“令琛,你也给筱悦盛一碗,哪有女孩子不怕冷的?”
时凝注意着餐桌上的动向,手一滑没拿住勺子,叮当掉入碗中,汤溅出来了些许。 沈令琛眸色一沉,借此给自己解围,低声问:“大嫂烫到了?”
时凝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他什么意思啊? 刚才的动静很小,不会引人注意,他这样特地一提,倒是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时凝只能笑,“没有,谢谢小叔子关心。”
沈令琛将纸巾盒推到她的面前,神色很淡。 “谢什么?许伯父不是说了,沈家的孩子会疼人?”
他这话很有歧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话里有话? 时凝抽纸巾的动作都有点僵了。 沈令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疾不徐再道:“关心嫂子也是应该。”
这下时凝可以肯定,他对先前被她拒绝,心有不满,所以故意吓她。 又渣又坏!反正金大腿抱不了了,也就不用和颜悦色了。 时凝面带微笑,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想要收回的时候,却被他牢牢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