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的是上官府的门,又不是战王府的门,景为什么要管我?”
上官婉儿冷哼一声,随着那大门被拆下来的那一刻缓步往上官府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更何况,我的人生为什么要听别人怎么说?”
“县主这话若是让战王殿下听去,岂不是太伤心?”
上官瑾琳眼见着已经不能阻止上官婉儿拆门,当下沉声道:“这天下出嫁从夫,以后县主嫁入战王府,那战王殿下就是县主的天,那县主又怎么能不听战王殿下的呢?”
“上官瑾琳。”
上官婉儿听到上官瑾琳的话,突然笑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她说道:“你好像很关心我跟景的事。怎么你也想要嫁到战王府来么?”
“县主,你这是在说什么!”
上官瑾琳听到上官婉儿这么说,顿时红了脸,惊讶地说道:“我跟你是姐妹,怎么可能会存着这样的心思,县主你总不能因为你是准战王妃就认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喜欢战王不是么?”
“我没有说你喜欢战王啊……”上官婉儿耸耸肩,摊开手说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是被人揭穿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
“县主,我知道你对上官家的成见很深,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上官家的人,伯父若是不关心你们母女,想必你们也活不到现在不是么?”
上官瑾琳藏在袖中的手狠狠地握紧,如此才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柔声道:“若是县主说你长大与伯父无关,那你们孤儿寡母又如何生存下来的呢?”
“上官瑾琳,你以为我需要像你这样依赖上官家么?”
上官婉儿微微扬眉,好似不屑地看了一眼上官瑾琳,随后淡淡地说道:“我的娘亲,乃是徐州李记掌柜的独女,你以为我们会稀罕上官家?说白了,上官家这些年一直当我们母女死了一样,根本不曾贴补过一分,又凭什么要求我对上官家感恩?”
“站住。!”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雄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怒火。上官瑾琳好似刚刚发现上官雄一般,惊讶地捂住嘴巴,看了上官婉儿一眼,红着眼眶解释道:“伯父,县主方才只是说的气话,还请伯父莫要放在心上。”
上官婉儿看了一眼上官瑾琳,突然扯出一丝笑意,淡淡地说道:“上官瑾琳,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其实你早就看到上官大人出现了不是么?”
“县主,我没有……”上官瑾琳好似有些委屈地开口。”
你给我闭嘴!”
上官雄这会已经走到了上官瑾琳和上官婉儿的面前,打量了上官婉儿一番才冷声道:”门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说我在雪梅节上犯了错,所以不让我进门,我就顺手把门拆了。”
上官婉儿一脸淡然地开口道:“只是不知道上官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围观的百姓先前只是听闻上官婉儿对上官家并无太多感情,现在才发现原来传闻是真的。毕竟,如果是真的有感情,上官婉儿总不能不叫上官雄父亲吧?只是,这天下无不是父母,上官婉儿这么做似乎太出格了……百姓们想的简单,那就是上官雄既然是上官婉儿的父亲,那上官婉儿就算是记恨上官家其他人,也不应该不孝敬她自己的父亲,所以一时间众人看向上官婉儿的目光都有些不赞同。“你方才说的话,为父已经听到了。”
上官雄察觉到了这一点,自然是更加觉得自己是被支持的一方,当下冷声道:“你娘亲就把你教成这样贪慕虚荣么?”
“上官大人!”
上官婉儿本来并没有动怒,只是听到上官雄竟然提及自己的母亲时,顿时眯起眼睛,沉声道:“你抛弃妻子,有什么资格谈论我的娘亲?”
“放肆!”
上官雄听到上官婉儿如此指责,顿时怒声道:“为父与你娘亲的事情我们心中自有定论,何须与你多谈?反倒是你。不孝不规,也不怕让人耻笑么?”
“耻笑?”
上官婉儿冷冷地看着上官雄说道:“难道上官大人真的相信我娘亲说自己无依无靠的身世么?如果娘亲真的无依无靠,上官大人你上京赶考的银钱又从何而来?你在京城倍感拮据,便写信问娘亲要银子,你以为那些给你送到京城来的银钱出自哪里?”
上官婉儿的一番话顿时让众人哗然。说起来,当初上官雄考取功名迎娶沈莲心,本也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只是现如今听来,似乎是上官雄先遇到了上官婉儿的娘亲?可是这时间似乎有些不对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上官雄听到上官婉儿这么说,面上闪过一丝慌乱,顿时急声道:“来人,县主失心疯,把她拉下去!”
“上官大人。”
上官婉儿嗤笑一声,冷冷地看着上官雄说道:“认识李记掌柜的千金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是不是?”
“闭嘴!”
上官雄突然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恨声道:“既然你娘亲教不好你,那为父就来教!”
“啪!”
这一巴掌下来,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上官婉儿竟然直接一把将上官瑾琳拉在自己身前,直接挡住了上官雄那一巴掌。而上官瑾琳随着自己的脸慢慢肿起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打了,顿时疼的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我就说了,打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上官婉儿拍了拍手,看着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的上官瑾琳,淡淡地说道:“这可是你伯父打的,不要怪我。”
“今日我就打死你这个孽女!”
上官雄觉得这上官婉儿简直就是来上官府讨债的,否则的话,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少给他找麻烦呢?想到这里,上官雄更加生气,抄起刚才小厮为了抵挡那些拆门之人拿来的木棍,照着上官婉儿便砸了过去!围观的百姓全都惊呼出声,要知道这木棍看上去就手臂那么粗,若是砸在上官婉儿的身上,她怎么可能受得住?“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木棍落在了上官瑾琳的胳膊上,随后咔嚓一声,上官瑾琳的胳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耷拉下来,很显然是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