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骗吗?”
伪装被戳穿,江瑶咬牙切齿的吼他:“你敢!你这个自大的、不要脸的混蛋!”
“我敢不敢,你马上就会知道。”
他虽说正在盛怒中,可到底是顾忌她的,动作也比表现出来的要温柔轻缓的多。可对于江瑶来说,都是一样的!纵使她极力的想要抵抗,可实力的悬殊,让厉沉墨想要控制她,简直轻而易举。她毫无办法,只能气急败坏,不停的骂他。骂一声比一声高。厉沉墨全都恍若未闻。最后。江瑶所有恼怒,都消失不见。她从没有如此的清醒,同时又如此的混沌。两个多月以前的锦都酒店,她订婚宴的当晚,被下药的江瑶,昏沉到根本分不出厉沉墨的样子,也并不知道自己所经历了什么。此时此刻……厉沉墨清楚的向她重复着曾经的一切,分毫不差。她哭哼哼,糯糯的嗓音,受了极大的委屈般。厉沉墨原本是盛怒的惩罚她,到后来……他反而觉得,不如说是在惩罚自己。她给他的,是甜如蜜糖的折磨。……江瑶哭够了,也昏睡了过去。厉沉墨也放开了她,心中暴戾总算被平复。看着这满是泪痕的小脸,他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暗沉温柔,像是冰雪初融。手指拭去江瑶的泪滴后,厉沉墨转身,大步离开了卧室。江瑶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了。周围,也再没有厉沉墨的样子。她抬手揉着自己哭疼眼睛,暗暗咬牙,再一次的恨恨的骂厉沉墨!他居然真的欺负了她,而且还是不顾她的意愿。‘极光之星’肯定也被拿走了吧!混蛋、混蛋!江瑶愤愤的咬住了被角,把它当成厉沉墨般来出气。厉沉墨的反常,终于让江瑶起了疑忌之心。她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他态度会骤变,又为什么一定要妈妈的项链不可!……深夜。厉家老宅。江瑶怀孕的消息,让厉家的父子俩心情皆是不可言说。不过,厉家老爷子看在小曾孙的面子上,暂且停了对江瑶动手。等孩子出生,再把这个女孩赶走也不迟。对于厉文岩来说,更多了几分复杂。他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喝着。平时醇厚芬芳的波多尔红酒,此时尝在口中,尽是苦涩。忽然,书房的门,连敲都没敲,就被人推开了。厉文岩听到声音,顿时微皱眉。老宅的佣人什么时候这么不懂规矩了,居然不敲门就敢闯入他的书房。他沉着脸转身,气势陡盛的睨向门口。倏然。所有的不悦跟隐怒,都消失不见。厉文岩儒雅温和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阿墨?”
厉沉墨淡冷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里没多少温度,更没多少尊敬。父子关系不和,早已经很多年了,厉文岩也习惯了厉沉墨对自己的冷漠。只不过,自从原配妻子白雅死后,厉沉墨自年幼起,就再没有踏足过他所住的别墅院落了。为什么今晚,会突然过来?厉文岩走了两步,将手里的红酒杯放在书桌上,略有些沧桑的脸上,端出父亲的威严,冷嗤道:“进门不知道敲门吗?这么多年的礼仪教养,都白学了吗?”
厉沉墨没有回答,步伐沉稳从容,走到了宽大的书桌边。将手里的东西,看似漫不经心的放在了厉文岩面前。厉文岩察觉出了小儿子的不对劲,刚想训斥他,视线忽然落在那方熟悉的丝绒盒子上。登时,眼瞳紧缩,心脏都狂跳起来。不过,厉文岩也算是冷静自持的人。不过一瞬间,神色恢复如常,只有撑着桌沿的手,死死攥紧,露出心中真实情绪。他板起脸,冷道:“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即便是在父亲面前,厉沉墨的强大的气势也并不输给他,他淡冷冷的说:“没想到父亲还是个遵守礼仪教养的人。”
轻嘲的语气,几乎是在暗指厉文岩当年为了外面的神秘女人、不顾家庭、不知羞耻。厉文岩顿时恼怒,狠狠的一拍桌子:“厉沉墨!你给我闭嘴,这是你该是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厉沉墨在书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冷笑道:“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个态度吗?父亲现在怎么开始计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