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墨也不再逗她。到时候不能做什么,吃苦的反而是他自己。看着江瑶因为疼,委屈又茫然的小脸,厉沉墨深吸一口气,将她按紧在怀里。嗓音沉沉的命令:“睡觉!”
江瑶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厉沉墨不想让她这么看自己,沉声说:“闭上你的眼睛!”
江瑶赶紧闭了眼睛。其实,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到这种地步了,她以为厉沉墨会对她做些什么的,没想到他却只让她睡觉。她明明都感觉到,他极力的克制,很辛苦的样子。不过,厉沉墨都决定什么都不做了,江瑶更不会傻到主动去提起。她撇撇被他啃疼的唇,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感觉到怀里小丫头平稳的呼吸传来,厉沉墨有些不悦的懊恼。她睡着的倒是不慢!反倒是他仍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备受折磨。厉沉墨蹙眉沉眸,抱紧江瑶,不知道多久才彻底睡着。……翌日。江瑶醒来的很早,可身边早已经没了厉沉墨的影子。要不是身侧有他躺过的痕迹,鹅绒枕头上,有他身上淡冽男性兰麝气息,江瑶都以为昨晚是她自己睡的。不知道这么早的时间,厉沉墨去哪里了?江瑶坐起来,揉着眼睛,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从今天起,她就要暂时的适应自己厉家少夫人的身份了,还要习惯每天都在厉沉墨的床上醒来。江瑶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床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突兀的铃声吓了她一跳。江瑶趴在床边,把手机捡了过来,瞄了一眼号码接起。她清了清嗓子,还没说话。彼端,清朗的男声,就急咧咧的截住她的声音:“瑶瑶!我回国了,刚下飞机,你在哪里?”
江瑶微惊:“这么快?”
陆星辰嗓子有些哑:“我着急回来,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去了边界的机场。其实并不算快了!”
江瑶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的,我现在很好,暂时没事!”
陆星辰才不把她的说辞当真。她能好才能怪呢!被渣未婚夫算计,被继妹恶毒的伤害,还被夺去了遗产跟股份,身无分无,怀着孕被赶出江家。在陆星辰的想象中,江瑶现在一定跟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一样,吃不饱,穿不暖。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她面前,把江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陆星辰大咧咧的急声:“只有让我见了,我才能确定你好不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江瑶说:“陆大少爷,你放心好不好,我现在真的没事,不如你先回陆家,等你收拾好了,下午在北城俱乐部见面。”
北城俱乐部距离厉沉墨湖景园并不远,而且地方静谧,且实行会员制,非常适合谈事情。陆星辰见她语气坚定,只好答应。两个人定好了时间,刚要挂断的时候,江瑶突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她抿唇,低声问:“对了星辰,我前天拜托你用陆家关系帮我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吗?”
陆星辰哑声:“查到了,不过,你真的想知道吗?”
江瑶深吸一口气,“你说吧,我听着。”
陆星辰说:“瑶瑶,你没有猜错,江家集团确实出现了问题。前两年开始,因为投资项目的失误,江家集团就陷入了财务危机。这两年一直都没有缓过来,还欠了银行高额的利息。李嘉轩正好也就是那就是那时候接近你的。最近的消息是,李嘉轩已经进入了江家集团,而且……江家也同时获得了一比资金的注入。”
江瑶心中陡凉,她攥紧被角,沉声说:“所以,算计我的事情,谋划外公遗产的事情,我爸也有份!他们还把外公留给我的遗产,投入了江家集团。”
陆星辰也知道这个真相很无情,“恐怕是的!”
江瑶深吸了口气,小脸上都是冷冷的失望:“我以为……我以为算计我只是韩丽芸跟江月琳他们干的勾当,我爸爸会顾及我们之间的父女情,不会这么绝情。”
“呵,没想到他早就在算计筹谋了,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儿都说不定呢!”
原本江瑶还心存侥幸,觉得爸爸江天城是被韩丽芸迷惑,一时做错了事情。或者说,他一切都不知情。没想到……爸爸不仅知情,还是收益者。那么江月琳想要害死她的事情,爸爸也是知道的了。陆星辰叹气,郁闷道:“我也没想到江伯父,会做这样的事情。”
……挂断了跟陆星辰的话,江瑶心中的愤怒,已经彻底把她对江天城对江家最后一点眷想给碾碎了。她再也不想回江家,再也不想跟那家人有任何的关系了。既然他们从没有把她当做亲人,只是可以算计谋取的工具,那还需要留情吗?接下来,她会一点点讨回自己失去的东西。江瑶换好衣服下楼,佣人小善就微笑的提醒她:“少夫人,你的早餐早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要吃吗?”
江瑶环顾四周,“其他人呢?”
小善说:“少夫人是在找三少吗?三少有两个财团的金融会议,一早就出门了。”
“那还有唐默跟时雨呢?”
“时雨被三少派出去了,唐默亲自带着人出去给少夫人添置东西了。”
江瑶点点头,表示明了。小善说:“少夫人,三少走之前吩咐了,让你好好休息,他晚上会早回来,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看戏?”
江瑶诧异,“什么意思?”
小善摇摇头,不是很懂:“我也不知道,三少是这么吩咐的。”
“好,我知道了。”
江瑶小脸皱着,很是疑惑。厉沉墨不可能是带她去看什么真正的电影之类戏,毕竟江瑶现在没有这个心思。那么,他到底要给她看什么?江瑶算着时间,她去见过陆星辰后,再回来湖景园见厉沉墨刚刚好。胡乱的吃过早餐,江瑶就出了湖景园。小善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拦不住她。目送江瑶离开后,赶紧把少夫人离开别墅的事情,汇报给了厉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