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来，封云庭脸色有些难看了。她一个已婚女士，是生出了其他想法了吗？封云庭阴沉着一张脸到了医院，过去的时候赵曼正被护士扶着下地走路。看到他来，赵曼立马堆上笑容，很欣喜，“你来啦。”
“怎么今天就下地走路了。”
封云庭担忧地问，“医生不是说让你再多适应两天吗？”
“我感觉状态还可以。而且躺了这么些年我躺的身上都起茧子了，就想下地走走。医生也说可以的。”
封云庭过来扶着她走到床边的沙发坐下，“等天气好的时候，我扶你去医院外面的花园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你天天那么忙，不用操心我的事情。医院的这些护工都挺好，有他们照顾我就够了。”
平时封云庭虽然会过来，但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有安排两个护工在轮流全天照顾她。“你刚醒我不太放心。”
封云庭把给她买的晚餐拿出来，替她摆放在小餐桌上。“有啥不放心的，我真的没事。倒是你，我看你眼底乌青，想必这些时日都没睡好。你做律师那一行，本来就忙，还要公司家里医院几头跑，你这样我真的挺愧疚的。”
“说这话做什么。我现在为你做的比你当年为我做的比不上十分之一。”
当年如果不是赵曼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他前面，他可能早就没命了。如今赵曼从植物人的状态苏醒，他只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多不够好。对于她，他的亏欠更多。赵曼笑了笑，看着他把东西都布好，心中温暖，“这是我们以前常吃的那家粤菜，居然还开着。”
“是，都是你喜欢吃的。等你康复之后，我再带你去店里去吃。”
封云庭在她对面坐下。“难为你这么多年还记得。”
赵曼眼睛有些红，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细细品尝。“怎么样，还合胃口吗？”
“挺好吃的。”
赵曼点点头。只是味道却不似以前那般熟悉了。大约是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等赵曼吃完饭，封云庭又陪着她走了一会。赵曼的精神很好，大约是以前睡太久的缘故，如今她一点都不困。封云庭不时地抬手看手表。已经快11点了，宋言言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睡了。上次他承诺了但是没有回家，她立马甩了离婚协议书。那个女人，看着娇娇软软的，好像没有任何危险。但还是有刺的。扎人的时候也是真疼。而那朵带刺的玫瑰，最近还被其他人觊觎了。封云庭有些郁闷，思绪不自觉地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连赵曼叫了他几次都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终于他回过神。“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赵曼笑问，“我刚刚叫你好几遍你都没听见。”
“没有。刚刚走神了。”
赵曼看破不说破，跟封云庭在一起也有那么些年了，他的脾性她是最了解的。如今跟她待在一起频频走神，自然是有什么事。“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她催促，封云庭道，“也好。我让护工陪着你，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们。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立马过来。”
“哪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赶紧回去好好歇息，瞧你那黑眼圈，比熊猫还大。”
她故意揶揄，直到封云庭听从她的话离开了，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她知道，正如那道菜一样，这些年过去之后，她跟封云庭之间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