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港岛那边,这两天,云裳每天陪着“李毅”出双入对,俨然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李毅”带着她去了一个又一个娱乐场、酒吧、舞厅,以及地下拳场、黑赌场。没有人注意他们,唐警官每天照常按时去换李太太午休,下午交班后,也一样去医院看望“李副处长”。就连李太太本人,也依然蒙在鼓里,以为躺在病床上的,还是他的丈夫李副处长。而真正的李副处长,则在为最后的收网行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白天,他带着云裳出入聂家实际控制的各个娱乐场所,寻找新的证据,与之前安排好的密探或线人会面,晚上,还要与心腹手下会面,做相应的安排和调度。有云裳跟着,可以随时帮他变回原来的样子,免得下属们认不出他来。魏武临走的那个晚上,花了一个多小时,指导云裳如何通过灵气,结合易容丹,控制他人面部轮廓的变化。所以,李副处长可以随时根据需要变回去。今天,老毕的几个堂兄堂弟,都从北欧赶了回来,这是李副处长和老毕约好的。当年,毕氏的其他产业,也都被聂家抢了去,并逼着他们离开了港岛,李副处长需要他们的证词,也需要他们出庭作证,这才让他们赶了回来。为了避免聂家人发现他们来港,老毕带着李三、李副处长带着云裳,开了两辆商务车,一起赶去接机。飞机是下午3点多到的,一共来了6个人,其中两个是老毕的堂兄,三个堂弟,另外一个,是老毕的堂叔。一家人劫后重逢,难免真情流露。正在他们又哭又笑地互相说着别后的艰难时,几辆警车突然停在了他们身边。从车上下来了数十名警察,不由分说,就把他们团团围住了。一阵“哗啦”声响起,手握自动步枪的警员,全都拉开了枪栓。李副处长一看不好,低声喝止了正要反抗的李三和云裳。于是,10个人全都被押上了警车。上了车,警察立即就给他们带上了手铐,被铐上之后,云裳和李三才发现,他们戴的手铐是特制的合金钢,凭他们金丹中期的境界,根本没法脱铐。这一下,两人都傻了眼,显然,对方早就清楚他们的境界,特意给他们加了菜。而且,他们是分乘两辆车的,也没法合力创造机会。机场的保安和其他旅客见是警察执行任务,谁也没有觉出异常来。李副处长装作无辜的样子,叫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警务处李国栋的儿子李毅,我们是来接机的。”
一个带队的警察喝道:“闭嘴!要是再啰嗦,现在就打晕你!”
另一个家伙一脸冷笑,说:“李国栋的儿子?那不就对了,是你爹交给你的任务吧?没想到,李国栋成了植物人,居然还留了一手,让自己的儿子暗中查我们,呵呵,可惜还是落在了我们手里。”
李国栋一听,故意惊问:“原来你们不是警察?”
车上的“警察”全都大笑起来。其实,李国栋一开始就怀疑他们,他是警务处副处长,岂能不知道港岛的警察配枪,这些人手持的是自动步枪,而不是警用枪支。这也是他不让云裳他们反抗的原因,双方离得那么近,自动步枪的杀伤力太大,只要一开枪,势必会造成伤亡。而且,既然他们不是真的警察,一旦遇到反抗,真的会开枪的。反正,就算把他们全部打死,也会有真正的警察给他们擦屁股。他这两天的调查,除了搜集聂家的犯罪证据,还安排人对警务处内部,诸如唐警官这样的人,进行了调查甄别,发现聂家在警务处安插或收买了不少人。到时候,只需给他们安排个武装贩毒的罪名,再在他们的尸体上“搜”出武器和毒品,就说他们是武装贩毒,并企图袭警,打死了又能如何?云裳心急如焚,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怪自己大意了。警车驶出机场,不久就下了高速,在新界绕起了圈子。约莫几十分钟后,警车开进了一个仓库,停车后,“警察”用枪逼着几人下了车。这时,昏暗的仓库里亮起了灯光,就见聂致远父子,还有聂敬樟都在,聂敬樟旁边,还有个梳着大背头老者。聂致远见了几人,桀桀怪笑道:“毕奉和,我看你有点急不可耐啊!这么快就把一家人都送来了?倒是免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了。”
老毕早就料到是聂致远搞的鬼,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办法,只得怒目而视。他也没想到,聂致远竟然会派人冒充警察,公然在机场抓人。而且,他的堂叔等人来港岛,非常隐秘,他也没想到会被聂致远察觉了。显然,聂家应该早就预料到他们要来港岛作证,早就在机场安排了人,见到老毕来接的是娘家人,便立即采取了行动。聂敬梓见到云裳,眼里尽是怒火,几步就窜了上去,盯着云裳,恶狠狠地说:“臭婊子,你废了小爷,今天小爷要亲眼看着几十个男人,活活玩死你!”
说完,扑过去就要撕扯云裳的衣服。他的蛋蛋被云裳彻底踢碎,即使大背头的几个师侄来了,也无能为力,这也是聂致远下决心要抓他们的原因。却不料,云裳突然手一抖,手铐就离开了手腕,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向后退了一步,道:“都把枪放下!否则,最先死的,就是这个人!”
聂敬梓做梦也没想到,明明给她戴了特制的合金钢手铐,竟然也能脱开。云裳能解开手铐,纯粹是李国栋的功劳,他从普通巡警,一路做到了警务处的副处长,对警械的熟悉程度可想而知。上车后不久,他就用云裳头上的发夹,捅开了手铐。聂敬樟想要扑上去救人,可是看云裳的眼神,根本不敢,他和云裳差着一个小境界,就算和聂敬梓联手,也占不到半分便宜,何况现在聂敬梓还被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