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主子。凤凌玥脸色一沉,赶紧否认,“不是,他只是医馆的病人而已。”
说完还瞪了慕星聿一眼。又笑着跟萧澈解释,“我这奴才是今日才买回来的,口无遮拦了些,萧公子别介意。”
慕星聿:“……”不是就不是,瞪他干嘛!听到凤丫头着急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萧澈不止有一丝尴尬,还有一点失落,垂了垂眸,掩去落寞的情绪,再抬起头笑着说道:“凤姑娘,无妨。不过,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不知现在可方便?”
“可以啊。”
萧澈转身回了手术室,凤凌玥紧跟着也进去了。“萧公子想说什么?是身上的伤势严重了?”
看他这气血,恢复得应该不错。萧澈默了一会儿,才认认真真看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与姑娘虽然才相识几日,但我见姑娘心地善良,为人单纯,不希望姑娘为人所骗,所以有些不该说的话,还是想提醒姑娘一番。”
“外面那个持剑的男人,和穿着墨衫的男人,两人内力深厚、武功匪浅,尤其是穿着墨衫的男人,看上去心思颇深,身份不凡,姑娘买这样的人打理医馆,还是小心为妙。”
这丫头一没内力,二不会武功,要是那两人生了其他不该生的心思,他又不能在她身边守着护着她,她该如何是好。凤凌玥被萧澈莫名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她总觉得萧澈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而且眼底流露出的关心和担忧,很奇怪。她和萧澈并不认识,为何他……难不成他把自己错认成旧相识了?“多谢萧公子提醒,我会小心的。”
凤凌玥猜不透萧澈这般关心她的真实意图,却也不会多问,等萧澈病愈,他便会离开医馆,两个将来不会有交集的人,还是少牵扯为好,要是她问多了,或让人误会什么了,于她而言是麻烦。她这人最不喜欢麻烦。所以赶紧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道:“我见萧公子恢复得不错,估摸着两日后就可以回家。”
萧澈张嘴想说什么,又听到凤凌玥继续说道:“若是萧公子伤势有什么问题,可以让阮娇帮你检查,她学过医术。家里还有事,先不陪萧公子多聊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萧澈干笑了声,“好。”
出手术室,凤凌玥朝阮娇交代了几句,又把流锦和慕星聿喊到一边,“你们俩暂时待在医馆,等秋月回来,她会安排你们住宿吃饭问题,至于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明日再说。”
流锦照例应答。慕星聿从她话里听出,这女人并非要他们留在医馆打杂,追问,“夫人不带我们回府吗?我和流锦身手还算可以,没有任务时,可以贴身保护夫人安全。”
她把他们二人安排在外,想必是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越是这般,越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凤凌玥没好气地说道,“守好本分,跟流锦学着点。”
慕星聿一脸无辜,“我担心夫人安危,夫人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凤凌玥静静看着他,眼神里都是‘编,接着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给我安分点,要是敢跟踪调查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走了。”
话音落,潇洒地举步离开。等凤凌玥离开,流锦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慕星聿的肩膀,“安分点,咱们这位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主。”
慕星聿嫌弃地拍开了流锦的手。不好惹,他非要惹!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体内的离心蛊给解了,否则真得折磨死他。凤凌玥回到漓王府,先回梧桐苑把身上妖艳的红裙换了下来,才去厨房。与此同时,楚元漓从奴隶市场回到篱落苑已经近半个时辰,此刻正坐在书案前,拿着从北斗楼掌柜手里拿来的奴隶名册。流锦只是个普通人,卖身于北斗楼,是为了病弱的父母以及意外伤残的大哥。可这慕星聿,假意被卖,设计上台,只为吸引死女人的注意,让她成功买下他,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半晌,楚元漓似是想起什么,恍然。他记得,慕星聿上台斗武时,手里也拿着一根银鞭,距离太远,瞧的不是十分真切,不过他可以确定,慕星聿的银鞭与死女人那根邪龙鞭同出一脉。慕星聿,与玄冥刹有何关系?他为的是邪龙鞭?还是与萧澈一样,因为认识死女人,与她之间有渊源,才设计接近她?找到查探的方向,楚元漓便吩咐千流传信给冷宴,让冷宴好好查查玄冥刹、慕星聿以及邪龙鞭的事。“回来。”
千流正准备退出书房,被楚元漓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