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了沣岚,是时候该准备研究这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到的《炎罗决》,她记得,这卷轴三年前就已经见到过,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她又岂会知道她会有今日的奇特经历,得到今日的灵力?世事无常,就想她从未想过泯夜会死一样。轻轻地叹了口气,盘膝坐在床榻之上,将卷轴慢慢地打开。《炎罗决》:玄阶高级功法,火属性,性暴戾,有至高爆发力,属强攻型功法。可用刀枪棍棒,也能空手入白刃,以心决带动功法,产生强大能量。“原来和地罗决也差不多。”
萧青绾将卷轴卷起来,动作却在一瞬间停滞。萧青绾的感观十分敏锐,指尖的轻微触感让她觉得匪夷所思,这卷轴之中还暗藏玄机?将卷轴又一次地拉开,萧青绾运气了灵力,一簇昏黄色的灵火跳跃在她的指尖,抬起卷轴,放置在灵火之上,她仔细地观察着,嘴角淡淡地露出一股笑意。“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如此神秘?”
萧青绾收起了灵火,她已经确定了这卷轴的确是如她所料,有玄机。从存袋去出铉冽剑,嘿嘿地傻笑:“别怪我大材小用,我没有其他兵器了。”
说着就往桌子边上走。萧青绾将卷轴铺开,轻轻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用手去拂过卷轴的每一个部位,直到她感觉到异样的地方才停下来。叹了口气,萧青绾赔罪地说道:“看来这《炎罗决》的确是失传了。”
不由分说地举起铉冽剑,沿着她察觉到异常的部位轻轻地划下去。藏匿的如此深,萧青绾小心翼翼地将这卷轴夹层里面的东西扯出来,是一张泛黄的纸?收起铉冽剑,又用灵火将《炎罗决》焚烧至虚无后萧青绾才将那纸张给打开,笔迹倒是有些熟悉。虽然被藏在《炎罗决》之中不知多久,但从纸张泛黄的情况来看,不下百年,不过最令萧青绾费解的还是那字迹,不仅仅有些熟悉感,那墨汁更是令她莫名地感觉似曾相识。久久不化,这……石墨火?萧青绾狐疑地看着这纸张,心中陡然生出疑问来,难道这张纸和她在湖底秘洞看到的那纸诀别书有渊源?字迹虽然她不能肯定到底是否完全一样,但这久久不化的墨汁倒是让她确定,这的确是用石墨火书写而成,然则既然是石墨火书写的,但这张纸上记载的肯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事,否则不会大费周章。在心中得到这个答案之后,萧青绾这才往下看去。“城主:属下走遍千里山川终寻到天灵大帝所在,可惜城主去世多年,天灵大帝也被囚禁多年,属下自知年岁不久,终有一死,望城主有日复活能救天灵大帝于丰城学院。现将此物藏于《炎罗决》中,如有心人见到,望交付于九州墉啸城。落寞”兜兜转转……萧青绾此刻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原来凤鸿轩的挚爱就被禁锢于丰城学院之中,难怪他对丰城学院了如指掌,还知道什么白石火,且复活之后也是尽快赶到这边来,利用幽谷作为掩护,其实他的目标是丰城学院。将信纸放下,萧青绾一时犯难,如果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炎城去见浮晨,但现在丰城学院那么多人命都在她的手里,她又岂能坐视不管?凤鸿轩的种种举动都显得无理取闹,但在看到这上面所写,只怕凤鸿轩早就知道天灵大帝在丰城学院。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青绾一时间脑袋犹如浆糊,所有的事都混在一起,让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以现在的心情来修行《炎罗决》无异于是自寻死路。看来,《炎罗决》的事还得放置一段时间。凤鸿轩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将丰城学院连根拔起,但为何他迟迟不动手?萧青绾思前想后都得不出结论来,他在忌惮什么?再仔细地看着手里的白纸黑字,上面没有任何的线索,根本全都是字面意思。凤鸿轩在等什么?萧青绾得不到答案,但现在她知道丰城学院是绝对的危险,尽管她将赤鸾带走,凤鸿轩找不到生火,但……对了,生火!如果没有生火,天灵大帝如何复活?!她记得凤鸿轩曾经讲过,只有赤鸾才能找到生火,才能让天灵大帝复活,然则丰城学院禁锢的又是什么?难道还能将天灵大帝的尸体禁锢?需要禁锢吗?不对,萧青绾托着腮,仔细地在心中计算着,凤鸿轩是在等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一定和生火有关。不能再等了!萧青绾呼啦地站起身来,咋咋呼呼地往外道:“潇潇,咱们要启程了!”
外面的杜潇潇还没有回过神来,萧青绾已经打开门了,她快步走了过去,一手牵着杜潇潇:“咱们得尽快赶回炎城,我还有事同你爹商量。”
如此说风就是雨的行动让沣岚有些不适应,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傻愣在原地半晌,直到被萧青绾牵着走到了大堂门口的杜潇潇乖巧地扭过脑袋来:“怪叔叔,你不跟我们走吗?”
“哈?跟!”
沣岚全然没有搞懂萧青绾为何如此雷厉风行,难道她能将火属性的功法给研究透彻?一面赶着车,沣岚都在想这个事情,一个金属性的灵力怎么能修行火属性的功法,于是在他的分心之下,他成功地将马车赶到了田埂之中。“怎么回事?”
萧青绾掀开帘子,一脸的着急。“卡住了。”
沣岚无辜地耸耸肩,这一次他绝对不是故意的。萧青绾皱起眉来,没有理会沣岚,只是看着杜潇潇:“让火娃带我们走。”
杜潇潇点点头,乖巧地亲了火娃一口:“哥哥,你驮我们走哟。”
说着就将火娃放在地上,火娃悲催地瞪了一眼沣岚,三双眼睛都投射着深深的怨恨,原本它不用这么幸苦的。火娃膨胀到五六丈高,萧青绾和杜潇潇地爬上了它柔软的身躯,但看沣岚却只是赔笑道:“那个,你们慢走,我就不瞎掺和了。”
他微不可见地摸摸自己的胳膊,一层鸡皮疙瘩极其不舒服,谁要坐这个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