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苦酒(1 / 1)

萧青绾一阵胆寒,死药是个什么药儿?不等萧青绾细想却听到凤栖梧的声音再次响起:“青青,祖宗不会放过我了。”

“哈?”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怎么今天发生的事全都不按常理出牌,弄得她如今是一头雾水,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凤栖梧惨淡一笑:“我想最后再做一次自己,可否?”

“当然可以呀!”

萧青绾笑靥如花,终于可以答上话了,“其实我觉得吧,小梧,你不应该……”“我知道了,青青,你多保重。”

保重你妹啊!老娘话都没有说完!萧青绾还没来得及问话,凤栖梧却是抢先一步往前走过去,萧青绾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顿时觉得两难的境界原来这么容易就能感受到。“嘿嘿嘿!凤栖梧!你去哪儿呀!”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的空气和呼呼而过的风。萧青绾扬起脑袋来,越发郁闷地看着火娃:“火娃,最近我的话变多了吗?为什么他都不听我说一句?”

一句话都不能听完吗?亏的她正要替他灌输一下心灵鸡汤来着,结果只留下一个背影让她凭吊一番。带着郁闷的心情,拖着疲惫的身躯,萧青绾遛着火娃在大街小巷百姓的侧目之下回到了凤府。虽说这巨蛇不足以引起人的侧目,但三个脑袋却还是有些诡异。她踏入凤府的大门,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蓝色袍子的凤鸿轩,如同初见时候的风度翩翩,宛若仙风道骨。他站在照壁之后,轻描淡绘的神态俨然一副请君入瓮的模样。缓缓地伸出手来,凤鸿轩却是蹙眉:“凤栖梧呢?”

“走了。”

萧青绾的回答十分平淡,她并不打算同凤鸿轩多说。方才凤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石鲮便是凤鸿轩安排下来的,什么死药活药的,萧青绾并不想插手,但凤栖梧临走之前并没有交待她不能说什么,所以凤鸿轩有问她就必答。“去哪儿了?”

“不知道。”

“听凤倩说,方才你们在一起?”

凤鸿轩走过来,迎来的却是火娃的怒啸,连带着让萧青绾都吓了一大跳!火娃的护主心切让凤鸿轩很是满意:“看来,它对你很是服从,只是......”凤鸿轩伸出手来,安静地看着火娃,然后却是一笑:“让你吃了那么多蓄灵丹,居然还敢朝我吼。”

火娃起初是愣了一愣,然后......“爹爹!”

狗腿!萧青绾在心中怒道,然后一把将要朝凤鸿轩身上扑的火娃给拽回来:“浮晨才是你爹爹,别乱认亲戚!”

萧青绾脸上流露出十分不快,然后才淡淡地回答凤鸿轩:“我和凤栖梧的确在一起。”

“去了哪儿?”

“凤倩没有告诉你吗?”

“我需要你亲口回答。”

“蚕陵山。”

“见到了什么?”

萧青绾冷笑着:“凤鸿轩,是不是你要杀人灭口?”

她见没见到相信凤倩肯定一早就告诉了他,何必在这儿苦苦相逼。凤鸿轩叹了口气:“青绾,有些事你不要插手。”

萧青绾觉得奇怪,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凤家的事,姑奶奶并不想插手。”

顿了顿,却是一扬眉质问道:“那我萧青绾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管?”

“不可能!”

凤鸿轩回答的干脆利落,正如他的行事作风那般。问了也是白问,萧青绾默默地在心中为自己叹了口气:“那你是几个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招亲了?”

“我说的。”

“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师父。”

“我怎么记得你是我的灵宠?”

针锋相对,唇枪舌战,双方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风扬起枝头的花瓣偏偏起舞,在空中旋转着,又落下,跌入泥泞之中再无生息。凤鸿轩缓缓地抬起手来,带着锐利的风势如破竹那般涌动而来,霎那之间,满园的花全都脱离了枝桠,在空中飞舞起来,紧接着又如同折翼的蝴蝶只能朝着那黑漆漆的泥土栽去,终是了无生息。他的立场再明确不过,从来都是万人之上,什么时候有人敢这般同他说话。“你在警告我吗?”

萧青绾大步上前,同他不过只有三步之遥,两张原本相隔数百年的脸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那般。凤鸿轩隐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委实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到底何德何能让他每回子都退步。“我告诉你,凤鸿轩,就算你是我师父,我也不会事事都听从于你。”

萧青绾冰冷的眼眸让凤鸿轩心中却十分安静,没有波澜没有惊涛,只有宁静。“为何你要死死地拽住浮晨?”

“因为他给了我谁都给不了的安全感。”

萧青绾并不介意同凤鸿轩分享,这些事他早就知道,当初他还是毛毛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灵宠和主人之间的心灵相通让凤鸿轩不由得笑了起来:“其实,比浮晨厉害的人大有人在。”

“我要的不是厉害的功法,不是强悍的灵力,只是能让我每夜高枕无忧的安全感。”

萧青绾嘴角轻轻上扬,如同想起什么美好的事物那般:“你看着吧,凤鸿轩,他一定会来接我。”

“我看着!”

凤鸿轩冷声道,“所以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死心。”

他双眸如同戏谑那般看着萧青绾,讳莫如深的漆黑眼眸之中闪过一袭可惜:“青绾,若然我一个月之后为你寻得一个良配,你可愿?”

“如果是古长风,倒是不错。”

萧青绾扬起脑袋来,眼中唯有高傲。“古长风……”凤鸿轩费解地看着萧青绾:“你什么时候认识云州的神族?”

“什么神族不神族的,我哪儿知道,只是有人说过他俊朗不凡,我倒是要瞧瞧这个人和浮晨相比又如何。”

萧青绾扭过头去,手指轻轻地缠着长发,一脸天真的模样:“难道传言有差?”

凤鸿轩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离开这儿,徒留下满地失落的花瓣,仿若萧青绾此刻的心情那般。浮晨,你什么时候才能赶来!远在天边的人在收到请帖的那一刻也是震怒,险些让饮酒作乐的某人将嘴里的酒都给吐了出来。“你说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质问的语气和他铁青的黑脸已经让周围伺候的人战战兢兢起来,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不敢喘个大气,生怕弄出任何的声音引得主子再次爆发出来。“你急个什么劲儿,不就是招亲么,届时你去参加不久的了,反正抢亲这事儿你也做过了。”

美滋滋地将酒吞入腹中,沣岚脸上却写着不以为意:“我都还没有诉苦呢,你倒是担得起一国之君的威严,也不替我想想,我家中娇妻该如何处理。”

男人冰冷的脸毫无半分解封的样子,手中端着酒杯,却没有饮入一口:“谁让你私自定下婚约,而今却是骑虎难下,那女人定要嫁过来,你可有法子?”

沣岚笑了笑:“有呀,江山易主。”

“你是在逼宫夺位吗?”

他眸光闪过一丝费解,却又在瞬间湮灭,徒留一阵哀莫。在一旁伺候的侍婢都如临大敌地看着座下摄政王,他们并不能揣摩圣心,如何又能得知他的这一句话是真是假?逼宫夺位这四个字的分量太重了!“反正朝政的事都是我这个摄政王在处理,你何不让给我来主持大局。”

沣岚嘴角泛起苦笑:“江山美人焉能双全?”

他接的好,却也斜眼看到了侍婢们警惕的神色,果然呀,名不正言不顺。“你们都退下吧。”

男人将酒杯重重地搁下,酒水因为他的过度用力而溢出了酒杯,浸入了明黄色的桌布,不仔细看也看不见。伺候的侍婢相互对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全都退下,整个长门宫都异常地安静。谁也不知道一会儿在长门宫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这至亲的兄弟会不会为了皇位而大打出手,自古以来,为皇位相互残杀的手足骨血还少吗?长门宫正殿是参议参政的地方,东西廊是皇帝和个别大臣单独议政之所,后面一处宫殿正是皇帝寝宫,后面的九尺温泉水养人的很,时常都薄雾蒙蒙,如人间仙境。“你坐江山岂非是苦了你?”

浮晨端起酒杯来,看着嘴角苦笑连连的沣岚,心中十分抱歉。明知他不愿参与朝政,却要硬生生以兄弟之名义拉他来趟这趟浑水,满心愧疚,原本以为一切都安定下来便是可以赐他封地让他潇洒一生。朝廷二字说的轻巧,却十分沉重。上至百官下至百姓,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一个人身上,平衡各方势力都是稳坐龙椅之人所为。平心而论,浮晨登基之后并没有做过什么,他有想法有手段,可偏偏心不在焉,所有的事都是假手于人。泯夜的势力虽然随着护卫军的消失而从整个皇城之中抽离,但带来的却是皇城护卫空乏,若然不是他和沣岚曾经培养出来的禤甲军誓死效忠,只怕他也撑不了这么久。再后来,他为红颜一笑亲自率兵前往落英城,落人话柄,亏得沣岚处处周旋才能保得赤炎国安宁,百姓不再受苦于战乱纷争。朝野内外,但凡有人生出异心,所有的事都是这个摄政王在处理。从前的贤王安乐侯早就不复当年,他心中所系再不是黎民百姓。“你也为我苦了不少。”

沣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真苦!“四哥……”沣岚抬起手来,示意浮晨不用再多言下去。兄弟之间,这酒再苦,也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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