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僵尸?(1 / 1)

萧青绾挣扎的手忽然停滞:“什么?二哥怎么样了?”

她看着被捆绑的正德皇帝,浑身都是斑驳的血迹,只是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口。燕飞跪道:“我俩是趁着陛下昏睡之时才冒着大不敬和生命危险将其捆绑起来,陛下已经成魔,要食人肉饮人血,我俩胆小,怕他再伤害襄王殿下,届时主子回来我俩交不了差,这才出此下策。”

“你先起来。”

萧青绾扶起燕飞,蹙眉问道:“二哥在哪儿?”

“襄王殿下伤得很重,燕王殿下不给传御医,我们只能就着以前的金创药止血。不过说来也奇怪,襄王殿下竟没有一点好转。”

燕飞叹了口气,就引着萧青绾前往偏殿。推开门的时候,也是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萧青绾紧皱着眉头,根本不能松懈。燕舞从来都是话语少,是以赶紧上前点了灯,灯火将整个灰暗的屋子照亮,除了那张苍白的脸露在外面,身体的其他部位全部都裹在被子里面。血腥味从何而来?萧青绾抱着怀疑的心态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襄王的被褥。“啊——”“怎么会这样!”

燕飞的胆子稍大,但都感觉到双脚发软,竟跌到在地。燕舞死命地攀着红木桌子,大口地喘着粗气,只是每每一呼吸,那股子浓厚的血腥味便是朝鼻腔里面钻,更是一阵作呕。“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奴婢没有照看好殿下,奴婢……”燕飞根本是懵的,根本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血腥的场面。萧青绾强忍着作呕的感觉,将萧覆身上不知道被什么咬烂的衣裳解开。“怎么想被虫蛀过的木头一样?”

萧青绾蹙起眉来,燕飞赶紧壮起胆子往前一看,果不其然。明明是每天都会给萧覆擦身子,因为前几日他被正德皇帝咬伤,伤口引发了感染,御医又被萧川扣下,是以每天燕飞都会为他擦拭身子涂抹金创药。今日早上明明是干净的衣裳,怎么到了傍晚却成了这幅样儿?“父皇咬了二哥哪儿?”

萧青绾看着萧覆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上半身,询问道。这根本不是被人咬伤吧,连牙齿印都没有,好像是被虫子蛀的。“胳膊。”

燕飞说着就将萧覆的胳膊抬起来,果不其然,一个大大的牙印子在残留在萧覆的皮肤上,因为是在侧面,所以一开始萧青绾并没有看到。慎人的牙印让萧青绾胆寒,所谓虎毒不食子,为何正德皇帝会咬伤萧覆?被咬出来的伤口深可见骨,足以看出当初正德皇帝几乎是想将萧覆的肉给咬掉,怎么会这样?燕舞闷不吭的地躲在一边,手死死地拽着随身拖着的大刀,小小身板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瘦弱,原本奴凭主贵的骄傲全都在正德皇帝发疯之时变作了神经紧绷,稍稍一有动静她也会发狂起来胡乱地砍人。“燕飞,你带燕舞下去休息,我来照看二哥。”

萧青绾瞧出了燕舞眼中的恐惧,生怕这个小丫头当真发起狂来一把将萧覆的脑袋给切下来。“这……”燕飞为难地看着萧青绾,让主子一个人待在鬼气森森的地方,真的好吗?“去吧,我要为二哥检查伤口,你们在这儿还不大方便。”

萧青绾不说还好,一说燕飞登时红透了脸,连连点头哈腰道着遵命的话语,接着便是将气势汹汹地燕舞给拉走。接着萧青绾便是听的一声砰,她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燕飞的声音却是传来:“主子想检查哪儿,奴婢来代劳。”

“耶?”

萧青绾很是吃惊地看着燕飞:“你不是出去了吗?”

“燕舞那丫头年岁还小,对于男女之事比较忌讳。”

燕飞一把将萧青绾手中的毛巾地抢过来就要为萧覆翻身,却是惊叫一声,差点让萧覆跌落下床。猛地一跳起来,燕飞颤颤巍巍地指着萧覆的背脊:“主子,你看!”

萧青绾将烛台搬过来,仔细地去看萧覆的背脊。他虽然是皇子,但从未养尊处优过,年少时候就被安排入营,常年的征战沙场,虽然有亲兵护卫,但还是免不了在刀枪剑戟之中摸爬滚打。触目惊心的疤痕让萧青绾心中一紧,萧覆较之浮晨这种落魄前朝遗孤来说,经历的更多,只是他没有浮晨幸运,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不过是些疤痕,如何大惊小怪。”

萧青绾叹了一口气,对于燕飞等人来说,也许皇子身上的疤痕当真是稀罕之物。“不,不是。”

燕飞的话都变得有些哆嗦起来,甚至能听到牙齿因为害怕而剧烈地磕碰声音。她咽了咽口水,又指着萧覆往外吐出的脊梁骨,颤抖道:“殿下的脊梁骨会动。”

怎么可能?萧青绾嗤之以鼻,又看了过去,却是大吃一惊!若然不是燕飞观察入微,只怕她这样一晃而过又如何能清楚地看到萧覆的脊梁骨当真如活物那般会悄然地蠕动,仿佛是一条巨大的青虫。萧青绾伸出手来,轻轻地覆在萧覆的背脊之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瞧瞧蠕动的脊梁骨,手心之中也毛毛的,她咽了咽口水:“难道父皇那边也是一样?”

“奴婢不知。”

雷厉风行的性格让萧青绾毫不犹豫地走出偏殿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她必须要弄清楚。燕飞赶紧将萧覆的衣裳穿好,又为他盖好了被子确保他不会着凉这才出去,只是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萧覆的眼眸微微睁开,再定睛一看,却仍旧是熟睡的模样。也许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燕飞自我安慰道。她将房门关上,赶紧朝着正殿跑去,不过寻常两三百步的路子在现在走起来却是异常地长。待她走到正殿的时候,萧青绾已经颓然地走出正殿,燕飞正在心中寻思着为何主子速度比她快那么多的时候,萧青绾却是猛地叹了口气:“都有,他们两人的脊椎骨好像都有虫子。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蛊毒。”

早在诸葛却来的时候她就该猜到了,当初她和浮晨流落东海部落的时候,大祭司曾经说过,诸葛却和南部巫蛊一族接触甚为频繁,看来这一次她的对手不仅仅是萧川,还有半个东海部落。而今想要通知祭司坊和韦氏军阀也根本不可能,在这昕莽国皇宫之中,她如同瓮中之鳖,哪儿能传递消息?“奴婢记得大公主,啊,不对,是宁乐城主那儿有关于蛊毒的书,要不奴婢去偷?”

燕飞的忠心耿耿让萧青绾心中总算有些安慰,只是这样的环境她又如何能躲过重重障碍可以潜入从前大公主的寝殿?萧青绾摇摇头:“就算知道是什么蛊毒,也无药可救。”

最可恨的是那药先生不在,否则最起码也应该有压制孤独的法子。她这个初出茅庐的药师,不,根本上还不能算作药师,又怎么敢乱下药。月亮升起来,高高地悬挂在头顶之上,偶有乌云靠近,也遮蔽不了那月华之光。燕飞抬起头来,正要用手指那圆月,萧青绾打趣道:“你可小心了,要是被月儿划破了耳朵可惨咯。”

“才不会,奶奶说要弯月亮才会割伤耳朵。”

燕飞得意地仰起头来,却又在下一刻失落地垂下脑袋:“说起奶奶,我有好久没见过她老人家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是否安好。”

原本是想缓和下这般沉重的气氛,没想到又勾起了燕飞的思乡情切。萧青绾心中暗道了一声罪过之后,却是一笑:“待我铲平了燕王的势力,我就让你回乡陪你奶奶可好?”

“当真?”

“当真!”

萧青绾嘿嘿一笑,摸摸燕飞的脑袋:“真是个傻丫头。”

月华如初,芳草萋萋,偶有晚风拂面,也是清凉无比。只是在这个诡异的时刻,所有的风吹草动都能将两人的心悬起来,久久不能落下。忽然,燕飞使劲儿地抱住萧青绾,身子因为害怕而剧烈地抖动着,萧青绾费解地一边拍打着她的背脊一边转过脑袋来,却见襄王直直地立在院子中央,而同一时刻,正殿之中也传来正德皇帝鬼哭狼嚎的声音,惊得乌鸦阵阵飞。太过诡异了,这到底是什么蛊毒!蛊毒这玩意儿比以药物炼制出来的毒药更是凶猛,这玩意儿通常为人所不齿,皆因为其以药为虫,以虫制人,常常在不经意之间就能让虫子从人的七窍爬入体内,进而诱发毒素,手段委实残忍。萧覆双目空洞地站在院子中央,仿佛是具僵尸……僵尸!萧青绾大骇,心中却是百般都不肯相信。那些老旧电影之中的僵尸不正是这般模样,月圆之夜出来咬人,被咬到的人若然不用糯米来克制也会衍化成僵尸。“不可能。”

萧青绾自言自语着,“不可能是僵尸。”

“襄王殿下也中邪了!成魔了!要咬人了!”

萧青绾正要斥责燕飞的胡言乱语,那边的萧覆就被燕飞的声音给吸引过来了,没一个步伐都仿佛走在云端之上,飘飘遥遥,就差倒地了,看来也是几日未曾进食的原因。只要还需要食物的补给,那就不是鬼。萧青绾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下一刻她却无法镇定了。萧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月亮的光泽洒落下来,正好将他身上覆盖住一片银色,他疯狂地咆哮着朝这边冲了过来,虽然脚步还是虚虚浮浮,但速度极快,甚至堪比萧青绾的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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