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旭看了儿子一眼:“你太奶奶突然去世可能和一直照顾她的护工小孙有关。”
“小孙?她不是已经照顾太奶奶五年了吗?”
陆梓众很奇怪。“我们到了警局就知道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附近的警局。警察已经审讯完毕,但是却没有问出有用的信息护工小孙一口咬定她什么也没有做,根本不知道猪尾巴的事情。但是,却说不清楚事发那几分钟自己在干什么。负责办案的警官告诉他们:“她说在医院的洗手间遇到了一个向她询问情况的病人家属,然后大脑就一片空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己就不记得了。我们给她看了医院门口以及老夫人房间里的监控,可是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经离开过医院,去过附近的菜市场买过猪尾巴这件事。也同样不记得她把猪尾巴放在了老夫人的床头柜上。我们使用了测谎仪,她没有说谎。”
陆晨旭的脸色沉了沉,回头看向几个儿子。陆梓众的脸色微变:“是他们!”
护工小孙不记得一切,很可能那段时间她被人催眠了。陆晨旭点了点头:“老大说的不错。我们回医院。”
回到晨晓综合医院之后,他们直奔监控室。监控视频的内容和警察说的一模一样。小孙走进洗手间之后,确实有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花格子外套的女人跟着走了进去。几分钟后,小孙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已经有些不太一样了。直接坐电梯下楼出了医院,去了附近的菜市场。陆梓众指着监控上的女人:“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
陆梓洵推测:“她会不会就是归园田居的人?”
“很有这种可能!”
陆梓塔赞同他的观点。“这么说他们的人已经混入了雨城!大哥,你再看看,这个女人在医院里,除了催眠小孙,还有没有做别的什么?”
现在已经是刑警队长的陆梓百一时间想了很多。陆梓众修长的手指立刻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很快就追踪到了穿着格子外套的女人。只是,大家看到她在医院的行踪之后,吃了一惊。她催眠小孙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坐在陆父房间门口的长椅上。陆父在昏迷之前,曾经和她在病房门口有过短暂的交谈,然后,没过一会儿,人就昏倒了。那个女人在陆父昏倒送去急救之后,才离开医院。只是,她离开的时候,还故意挑衅的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好像是向他们宣战一般。“这个女人这么嚣张,爷爷昏倒肯定和她有关。她该不会也催眠了爷爷吧?”
陆梓洵大胆的推测。陆梓众一路追踪格子外套女人的行踪,只是,女人却很聪明,好像对医院门口的监控摄像头非常了解,很轻易的就避开了。然后,就再也追踪不到了。陆晨旭的脸色此时依然阴沉:“她和你爷爷说话的时候,你二婶儿在场,走,去问问她。”
视频中,遇到那个格子外套女人的时候,刘紫夏一直扶着陆父,就在现场。几个人很快在医院康复科见到了刘紫夏。刘紫夏想了想说道:“那个女人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她丈夫得了绝症,她心里压力很大,很难受,家里也没有钱。知道爸的身份,哀求爸去找老三,减免一些医药费。爸看她可怜,就同意了。然后,她就走了。”
陆晨旭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进病房去见父亲。“爸,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在走廊里见到一个穿着花格子外套的女人吗?”
他问。陆父躺在床上,精神看起来还是不太好:“什么花格子外套女人,我什么时候见到这个女人了。晨旭,你不是在安排你奶奶的后事吗?莫名其妙的问这些干什么?”
“没有,只不过是随便问问,找她有点事儿而已。既然你不记得她,就算了,爸,你休息吧!”
陆晨旭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离开了病房。“爸,我已经打电话给傅元夕,让牧七过来了。爷爷是不是被催眠了?”
陆梓众和弟弟一直在门口等着。陆晨旭看了一眼儿子:“他什么也不记得,估计是被催眠了。”
四十分钟后,牧七来到医院看了看陆父的情况:“陆总,老爷子确实被催眠去掉了一部分的记忆。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承受不了催眠的力量,所以才会昏倒。”
“去掉了一部分记忆?”
所有人都很震惊。牧七很肯定的点头:“是,我敢肯定,对方刚刚利用催眠去掉了老爷子的一部分记忆。不过,她的水平要高出我很多,我的能力没有办法恢复。”
陆晨旭冷静的沉思了一会儿问:“我父亲的身体会不会受到影响?”
“不会,只是去掉了一部分记忆而已,对老爷子的身体不会造成伤害!”
“好,这就好!”
陆家人松了一口气。一直全程跟着,但是却没有说一句话的陆梓里此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走。陆梓洵拉住他:“二哥,你干什么去?”
二哥的脸色很不好,他害怕他再惹祸。陆梓里回头看着弟弟,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老三,你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我去看看忆之。”
他脸上竟然是少有的冷静。陆梓洵知道这段时间,他的心理压力很大,松开手:“二哥,家里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别再添乱了知道吗?”
陆梓里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老三,你放心,你二哥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先走了,老五不在,医院这边你和大哥先照顾着!”
他开车来到疗养院见到白忆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儿,他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白妈妈一直在这里照顾女儿。说来也奇怪,忆之除了不认识他,其余的所有人她却记得很清楚。老夫人去世的消息,白妈妈也听说了,看到陆梓里这样,她很心疼:“梓里,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食堂给你打些饭菜过来。”
陆梓里坐在床边,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的,而是一直看着妻子:“不用了,我不饿,妈,你回去休息吧,我来陪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