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我能和你成为朋友。”
他的眼神真诚而坦荡,温停雪理智回归地扯了扯唇角,“抱歉,我有点情绪失控。”
“没事,”宋有理解地笑笑,“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你是该不适应的。”
他递了瓶矿泉水过来。温停雪接过,灌下去大半瓶才彻底冷静下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傅知意的事,他既然隐瞒了那么久。又何必在今天尽数说与她听?宋有看了眼被暖光笼罩的别墅,轻轻道:“因为,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要像知意姐那样,连十九岁生日都没活过……”傅予川是个很偏执的人。既然已经盯上温停雪,那势必会永远盯下去。直到分出结果为止。这其中,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得而知。他把深藏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只求个心安,也希望她能熬过去。“十,十九岁生日都没……”温停雪后背发凉地重复着,却重复不下去。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是尚未绽开就已经枯萎的花朵。“不是说她出国留学了吗?”
虽然她怀疑过真假,但没想到傅知意的生命会如此短暂。宋有没什么情绪地笑笑,“傅家说出国了,那就是出国了。”
温停雪下意识捏紧矿泉水瓶,那是害怕的表现。车子重新上路,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进入市区,宋有才轻声提醒了一句,“傅知意死的那天,傅予川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很多人怀疑,是傅予川捅的那几刀。”
而这,也是宋程律防他的主要原因。他们始终害怕他会像傅予川那样,踩着他们,夺权上位。诚然,在得知母亲死亡的消息时,他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但现在……—宁安公寓。温停雪感受到车停,已经是三分钟后的事,因为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最后,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傅予深的腿,是因为傅家的规矩吗?”
宋有点头,“是。”
温停雪看着他,他只好继续解释,“傅知意十八岁生日当天,傅予深喝醉,两人发生关系,当时闹的全城皆知,傅予深的定亲对象直接退婚,按照傅家的规矩,如果不想被家族除名,只能断腿。”
顿了顿,他说:“傅予深的腿,是被生生打断的。”
温停雪心脏猛地一紧,“就,这么巧吗?”
宋有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谁知道呢。”
傅予深不是贪杯之人,更别说这么重要的场合。当时很多人怀疑,会不会是傅予川为了夺权,故意导演的一出戏。但可惜,谁都没有证据。此时。颠簸一路,终于乘车到达宁安公寓的池泽瑞。一下车就看见,他牵肠挂肚许久的姑娘正提着裙摆从车上下来。一身高定,耀眼而夺目。不像他,浑身狼狈,就连衣服都是脏兮兮的。带着味儿。上前的脚步,终究是迟疑了。但,眼看她就要消失,池泽瑞不受控制地大步过去。他想,就算不能打招呼,擦肩而过也行。只要能跟她短暂接触,哪怕只有一瞬,他就不算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