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弦音心中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耿老将军心中定然也是焦急是心疼的,可是眼下绝不能贸然行事,他刚刚吩咐那些命令是顶住了多大的压力说出来的,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弦音静静地走到他身旁,随后说了一句既是安慰她又是说服自己的话:“咱们还是别担心了,郡主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相安无事的回来的。倒是您,别急坏了身子。要是现在连您都倒下了,那我可就真的撑不住了……”耿老将军听了这话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弦音,一字一句道:“不行,万一我真的倒下了,你说什么也得给我撑住,一定一定要等到郡主回来!知道吗?”
弦音看着他苍老的面孔,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又赶紧强忍着眼泪,冲着他行了个礼:“是,弦音遵命!”
实际上北宁郡跟北漠的王城这两地相隔了大概有五十多里,五十多里的距离足以让一切消息都变一个味,也能把一切事实都换一副面孔,再重新传出去,就像此刻的秦邀月,根本没有被绑在刑架上面受人折磨,而是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面,一个接一个的往自己嘴里丢着刚用泉水湃过的鲜果,享受着它们饱满的果酱在口腔里面爆开的美妙触感,脸上露出满足饱食的神情来。旁边的临天看她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啧啧了起来:“前几日还说我奢靡无度,我看你这副样子才是真正的富贵人家人家该有的模样呢。”
秦邀月挑了挑眉,并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果子,一边在心里想着:小样儿,我以前可是当过皇帝的了,皇帝有多尊贵,我就有多尊贵!她抬着眼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如此那又怎样?现在我躺在这床上吃就已经算是委屈我了,我要是愿意的话,让个人在我下面爬着我躺在他背上吃,这种程度……也不是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