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邀月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她当即就下了命令:“把北宁郡所有懂药材懂皮草等珍宝的人都给我叫过来,我要把这间库房里所有还值钱的宝贝都得到最好的对待!”
那两个守卫领了命令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秦邀月心里气不过,忍不住就想踢掉自己脚边的那个罐子,但看着上面精美的花纹和雕刻,而是忍不下心,硬生生地收住了脚,只好继续转身去看其她地方。弦音见她这副情景忍不住在心里发笑:自家主子虽然看起来似乎根本不会为了金钱和利欲熏心,但实际上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呢。秦邀月把这整座库房都转了一遍,发现那些真金实银的珍宝都还保存的好好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惊叹,这北宁郡虽然地处偏僻,但没想到库房居然这么充足,看来是有意跟上级隐瞒了呀……可怜那老郡主,辛辛苦苦给儿子攒了这么多钱,养了个白眼狼不说,还都被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劫了去。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秦邀月这心里可没有半点愧疚。她才是这儿正儿八经的郡主,这些东西本来就归她管着,要是连她都无福消受了,那这些宝贝才真是可惜了。她又转到一个偏间,发现这里竟堆满了各式各样上好的丝绸料子和绣着精美花纹的宫绦以及细纱。不仅如此,这边上摆了好几大口箱子的精美绣花鞋,每一双的款式都不一样,上面的花纹也各色各异,把秦邀月看得眼睛都直了。秦邀月看来看去,只觉得每一双都很是心动,竟在这偏间里流连忘返,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弦音在外头等得急了,只好自去找秦邀月。看到她在那偏间里满眼冒星星的挑衣服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主子,这些东西以会有人来打理的,到时候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您再挑,不是更好吗?免得在这里沾了一身的灰呢。”
秦邀月摆摆手:“这有什么?你看看这些花纹,这样式还有这布料,这是京城才能有的吧?不对,这明明是天衣局才能做出来的料子!你说那刘贺,自己留了这么多上好料子做什么,他又用不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摩挲着手上的布料,满减的惋惜的懊悔。弦音想了想,得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估计这就是刘贺骗那些小姑娘的手段呢!先送些好礼,然后说上些花言巧语,再给她一个许诺,哪家的小姑娘不会动心呢?”
秦邀月深有体会的点点头:“你说的太对了。”
她转过身,随手翻了一件一匹绯红色的丝绸出来,在弦音面前轻轻的甩动着:“就这些布料,要从京城一点一点的运过来,估计也花了不少时间呢,真是辛苦刘贺了。”
“说实话,我是真穿不惯这儿的长袍,一点也没有西凉的衣服衣服穿的那般自在舒心,料子又没有京城的好,现在既然有了这么多衣服供我选择,那我以后可算是不用再穿那几件旧长袍了!”
秦邀月幸福的扬起了头,表示一个女人的巅峰时刻不过如此。弦音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以后呀……”她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视线奇怪地落在秦邀月旁边的位置。“可是主子,这是……什么?”
秦邀月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身旁看,很快就发现那堆衣料里面正躺着一张折的平平整整的白纸,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有人有意藏在这堆衣服里面的。秦邀月放下手中的布料,把那张白纸拿出来一看。只是扫了那么一脸,她的眼睛就开始放光。“现在不仅有好衣服穿了,”秦邀月的声音透着激动,“咱们还有好房子住了。”
当秦邀月带着悬疑跟她随身的行李来到那刘贺的府邸之外,先是满眼心疼的看了看那天被弦音烧坏的一个口子,眼神带着点点惋惜和懊悔。虽然那天这把火放的不大,后来也及时扑灭了,可这墙体还是不可避免地黑了一大块。并且由于是在正门边上,所以非常显眼。于是乎,这豪气大门的排面立刻就减了不少,反倒显得有些破败。秦邀月移开了视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打紧不打紧,以后好好修缮就是了。她继续往前走去,果然看到了正在前院急的团团打转的刘贺。那刘贺一看到她,红着一双眼就要扑过来。就在他快要碰到秦邀月的时候,却被对方轻巧的一个转身而导致扑了个空,整个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好不狼狈。秦邀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想着你后来也挺乖的,没给我惹事,还想让你体体面面的离开的。可你自己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难看,那我也没办法了。”
刘贺一呼噜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带了几分忌惮,不过还是怒气冲冲的大吼着:“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秦邀月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东西?你是说什么东西?”
她说着从身后掏出了一串钥匙,和之前在偏间看到的那张白纸,一手拿着一份。“不知刘少爷是说这串钥匙,还是说这张地契呢?”
秦邀月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美艳不可方物。看到那张地契之后刘贺的整张脸都白了,连嘴唇都开始止不住的哆嗦,满脸写着绝望,许久才挤出一句:“你找到了……居然被你找到了……”秦邀月脸上笑嘻嘻的:“你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要抢走你这郡主之位的是个女子吧?所以才会把这块风水宝地的地契藏在那么一个摆满女人用品的地方。可惜啊,千算百算都是白算了。”
她慢悠悠的收回钥匙和地契,一边说着:“刘贺,我现在正式宣布,你的所有身家,包括这座府邸,全都是我的了。”
那刘贺知道自己再没有任何底牌了,忍不住一*坐了下来,像个泼皮猴似的耍赖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