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了。”
陈管家已经把他们今晚的窝给编排好了,“王爷你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了。”
楚墨揉了一下太阳穴,淡淡地说道,“我如今还能忧心一些什么?你也去休息吧。”
应了一声是,陈管家便离开了。“上药了。”
楚墨这才侧过身问秦邀月,秦邀月笑嘻嘻地说,“王爷要给我上?”
谁知楚墨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竟然分毫不让地对上了他的目光,说道,“你若是愿意,也未尝不可。”
弦音便在这个时候出来解围了,她撞了秦邀月一下,半真不假地抱怨,“主子,你是把我当透明人了?还是觉得我下手太重了?”
秦邀月顺着台阶往下面走,笑着道,“还是弦音给我上吧。”
楚墨环着双臂,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她。而后淡淡地挪开目光,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依着他正人君子的程度,不可能会偷看。秦邀月很放心很坦然地退下衣服,弦音沾着药膏给她涂抹,边有些咋舌的说,“主子,你可真是出了名的会折腾自己。”
秦邀月微微抽了一口气,说道,“轻点。”
弦音便更加谨慎地给她上药,“主子,你要回西凉?”
秦邀月禁不住笑了,“怎么?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其实不是。”
弦音有些尴尬地说,“只是刚刚你和王爷的讨论声太大,我、我不小心听了去。”
秦邀月没说话。弦音又继续开始念叨,“主子,你为什么突然又想要回去了?在这里呆着不是挺好的吗?那一边这样乱。”
秦邀月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眼睛在她脸上轻轻瞟过,“乱?再乱也要回去。你就不想回去?那一边的人才是你熟悉的,如今我要回去,你倒是不乐意了。”
“主子,我自然想要回西凉的。”
弦音说着,又有些欲言又止,“但那一处,怎么说也算你的伤心之地,你、你又为何要回去呢?”
秦邀月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弦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秦邀月睁开眼睛,这次倒是没有再继续沉默下去,而是回答道,“明日,现在南梁不安全。我们到西凉,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定然是要先忙一忙北漠之事的。”
拢了一下衣襟,秦邀月声音淡淡,“睡吧,明日早些起,保不齐官道上还会有人检查呢。”
弦音默默地挪到了旁边,睡在了另外一头。夜明珠的光芒并不强烈,打扰不到他们的睡眠,楚墨没有收起夜明珠,也没有同她打招呼,睡在了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夜无梦。第二天不需要旁人叫醒了,秦邀月到了一个点自动地起了床,正正对上了楚墨的目光,他像是也醒来没有多久,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是异常清明,估计着他也没有睡什么好觉。见道她醒了,楚墨还微微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还醒的这样早了?”
“有正事一般都起的早。”
秦邀月拍了一下旁边熟睡的弦音,楚墨推开了上面堵住入口的木桶,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出了暗道,走到了厨房。陈管家正在做饭,大概也打算叫他们起床了,见到他们便微微行了一个礼,“王爷,您起来了,今日有你最爱的瑰花素饼,你去洗漱一下过来吃点再出发。”
他当真是把楚墨当成自己孩子来疼的,秦邀月默默地抿了一下唇。“陈管家,你年纪大了,以后便不要折腾这一些。”
楚墨说。“为王爷力所能及地做一些小事我还是很开心的。”
陈管家笑着说。楚墨等人便去外面洗漱了。待他们整装完毕,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秦邀月才发现那一天觉得他做的面好吃不是一种错觉,他做的面和楚墨做的面还有七八分相似,不过他做的瑰花素饼才真是一绝,素饼被乍得恰到好处,呈现一种艳丽的玫红色,外形也是一朵在徐徐绽放的玫瑰花,其中夹着着一些颗粒状的东西,大概是玫瑰花瓣,一口咬下去又酥又脆,满口盈香。“哇。”
弦音爱不释手地捧着一个饼,很是开心地说,“老伯,你这个饼实在是太好吃了。”
老管家还在灶台前忙来忙去的,闻言抬头笑着说道,“你喜欢就好,多吃一些,我也给你在路上准备一些。还有桂花和绿豆味的,你要么?”
弦音欢天喜地地说道,“要要要!多给我一点!”
老管家微微笑了一下,“女娃子直白可爱。定然有很多人喜欢你。”
从某一个程度上来说,老管家说得也没有错,喜欢弦音的人确实不在少数。但弦音对自己显而易见的没有自信,笑呵呵地吃完了一个饼,说道,“老伯你如果喜欢我,我给你当孙女,以后有空了侍奉你,你就天天给我做这个饼。”
秦邀月瞪了她一眼,“你倒是会得寸进尺。陈管家,你莫要管她,她被窝惯坏了。”
陈管家摆摆手,“不打紧,我也喜欢这女娃。”
一行人把早膳用完,便有人过来敲门,三人顿时面露警惕之色,陈管家往门缝里一看,回头说道,“不打紧,是给你们几个送马和文牒来了。”
秦邀月沉静地点头,“弦音,待会儿我们走官道,还是要易容而行。”
弦音却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大为懊恼地说,“不好了!我易容原料没有带齐!现在也没有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