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幸运,楚墨第二次抽中第一,再说上一个巧合也能过,但楚墨连续第三次第一,实在是太诡异了。若不是对自家王爷的人品深信不疑,秦邀月难免也会认为他是在作弊,联想到之前在花影楼的那次,往他身上扫的视线密切了些许,却发现楚墨也是满脸的迷惑,显然这种情况也在他的意料之外。第三轮秦邀月垫底,她点了点真心话那一行,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弦音则有些不太开心,“主子,你好怂啊。”
秦邀月展开了那一张纸,把上面的字迹给他们展示,笑了笑,“不想玩大冒险而已。”
你最喜欢的人是?纸面上的字潦草到了极点,秦邀月又给几个人复述了一次,除去楚墨之外,他们都露出了兴味阑珊的表情,这么明显的答案,他们实在不是很想知道。果然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顺带附加一把两个人深情对视的狗粮,三位下疏心中都心照不宣的撇撇嘴,继续开始下一轮游戏。这么一个无聊的游戏,秦邀月原先以为玩不久,不料他们竟然靠着这个度过了大半天,中途弦音觉得游戏规则太单一,秦邀月写的字太难认,还要求整改一下,每一个人写几张真心话、几张大冒险,否则秦邀月一个人知道太没意识。秦邀月倒是没有意见,估计他们也不会想出那些在楚墨接受范围之外的要求,很快,秦邀月发现自己错了。弦音再次落败后,她抽到的大冒险俨然是——脱了左边第一个人的裤子?弦音惊悚地把面前地纸拍在桌子上,封鸣也露出了些许惊恐的表情,他下意识地提了提腰带,忍着直接把这张纸给撕碎的冲动,再度把目光放在秦邀月身上。当事人很无辜,秦邀月摊了摊手,“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写的。”
她的表情太过于真诚,以至于封鸣没办法怀疑,他们面面相觑,弦音弱弱的举手,“其、其实是我写的。”
这就不值得同情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封鸣把腰带抓得更紧了,他吞了吞口水,“你、你不要乱来啊。”
说着,还自觉退出了这一个圈子,这下弦音左边的第一个人就变成了秦邀月,可是如果她真的脱她的裤子,估计会被楚墨弄死。弦音搓了搓手,“啧。大男人矫情什么,你里面肯定有穿里裤的吧?我总不能给别人说我输不起吧?”
她说着,一个劲地把要逃走的认拉回来。封鸣生无可恋的环视了一圈,“他们都不会介意的!这!你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他真的不知道谁给她的这个馊主意写出这一些古怪的惩罚,他们几个之中数弦音的语气最差了,五轮她能输三轮,这么多张纸条他能抽出自己写的最损的那一条,难以想象,她究竟是怀着多大的勇气才写出来的……秦邀月没想到有人为自己完成了伟业,把自己不敢在楚墨面前暴露的一面给揭发了一个彻底,面对封鸣的哀求,她无视了。她写的东西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弦音是个有前途的孩子。迟夜则露出了有些不忍心的表情,给封鸣求了两句请,但封鸣没有接受情敌的同情,而楚墨从始至终都是那一副淡淡的神色,封鸣陷入了长久的绝望之中。还好他真的有穿里裤,在弦音自己也左右为难之下,他咬咬牙,随着弦音来了,接下来他便是只穿着里裤玩游戏了。经过这一遭,他们明白了大冒险的纸团之中有一些地雷,几个人都讳莫如深起来,抽纸条和猜拳的时候也都放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掉进坑里。楚墨终于有一次不是第一,也终于输了一次,他从大冒险那一叠抽出了一张,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眼角剧烈抽搐起来——秦邀月很快就知道他为什么露出这种古怪的表情了,楚墨把自己的纸拍到桌上,而后幽幽地盯着弦音。弦音无辜地说,“不是我写的。”
那张纸上字迹端正,楚墨已经看出那是秦邀月从前的字了,可是——上面写的是抱你右边的人,维持一盏茶的时间。秦邀月面露尴尬,这个是她写的那一堆纸团之中最不过分的一张了,当时实在是想不出来了,总比脱裤子好吧?他右边的第一个人是迟夜,迟夜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惶恐地表情。显然,他也是一个并不喜欢和别人触碰的,两个人加在一块……楚墨虽然对这个结果无语,但如果不按着来就违背游戏规则,这也不是他能容许的,迟夜自然更不会忤逆他的意思。于是他又是抱歉又是屈辱地和迟夜互抱了一盏茶,一盏茶刚刚到,两个人都像触电一般弹开了。弦音肩膀上下抖动,捂着嘴偷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