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秦河惊起,手上的木盆都掉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盯着秦邀月,“什么误会能让你想弄死她啊?”
秦邀月清咳一声,“就是,我以为他杀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秦河道,“然后呢?”
“我之前很恨他。一直招他讨厌,误会解开了以后,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不打算跟他说我知道了真相。”
秦邀月转了一下眼珠,垂着眼睛,“我好像还是特别喜欢他,那天我不小心摸了一下他的手,还偷亲到一下被摸过的地方,他就不理我了。”
秦河坏笑道,“没想到你秦暮也有为情所伤的一天啊。”
正了正衣襟,问道,“具体是怎么不理你?”
“就我说什么他都不管我。我一直在找话聊,他觉得我在献媚。”
秦邀月沮丧地问,“还有救吗?”
“没有了。”
秦河围着秦邀月转了一圈,简直就不可思议,秦邀月被他看得烦了,恼怒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雨解决的办法?”
“你问我就算问对了。”
秦河说道,“她既然觉得你在献媚,你就不要对她那么殷勤嘛。欲擒故纵听过没有?她怎么冷淡地对你,你就怎么对她。骤然之间转换态度,她肯定很不适应。到时候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楚墨这么刚,她还要比他刚?就是之前她和楚墨的误会没解开,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啊。秦邀月并不是没有脑子,但如果真的按着秦河说得去做,她这个副将估计也不用当了。“不成不成。”
秦邀月烦躁地瞪了秦河一眼,“万一他真的彻底不理我怎么办?”
“兄弟。想多了,女人嘛,都喜欢摆着一张脸,你之前这么巴巴追上去,不是摆明着抬高她的身价,让她自以为是吗?”
秦河摇头晃脑,循循善诱。楚墨又不是女人。秦河的这个办法,别说去哄楚墨了,秦邀月也明白他为何单身这么久了。她摇了摇头,失望地往回走。秦河眨了眨眼睛,嘀咕了两句,推开后面的门,又飞快的掩上,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神色之中,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一个秘密——”秦邀月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该去问张三的,那可是身边为数不多的、有老婆的人。不对,这种问题是不是该找一个女的问,好像女人比较能理解男人的心,秦邀月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属于女人一类,费尽心思地找了半天,发现自己身边性别为女的、能说上两句话的竟然只有弦音。不能跟弦音说,她连真相都没找她说,现在说自己还喜欢楚墨,没准她先来弄死她了。所以是不是先该告诉弦音他们真相?可是就算告诉了他们,又立刻说她喜欢楚墨,他们是不是也要有一个消化时间?秦邀月越想越烦,趴在枕头上用脸蹭了蹭枕头,放弃了与旁人诉说的心情,闭上眼睛睡觉了。……秦邀月次日一到膳堂,接收到了无数道诡异的目光,她摸了一下脸,奇怪地问道,“你们做什么这么盯着我?”
众人又齐齐地把目光收了回去,秦邀月打了一碗豆浆,啃着一个馒头。几道目光不断往她身上扫,似乎带着几分窃笑。秦邀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豆浆,“你们干什么?直说吧。”
他们齐齐地摇头,有几个肩膀已经在抖了,秦邀月荒谬地看着林渡,林渡地脸色也十分复杂,冲着秦邀月微微摇头。秦邀月额头青筋跳跃:“你们到底在干吗?发生了什么东西?一天不见你们非要使什么眼色?都变成哑巴了?”
张三老实巴交,第一个问,“副将,原来你真的不喜欢王爷啊?”
秦邀月:“?”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目光在餐桌之上逡巡一圈,手指握的咯吱咯吱地响,她呵呵笑道,“秦河呢?我弄死他。”
“副将、副将,不要生气。”
张三又连忙劝道,“这告诉我们也没什么啊,不是能顺道给你出主意吗?”
秦邀月喝完最后一滴豆浆,“你们的脸色像是来出主意的?我怎么觉得你们更像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