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楚墨第二次在她面前这么失态了。今天是吞了几斤的火药?他们两个在这里当局者迷,宗主那边旁观者清,他算看出来了,这个宁王对那个该死的女人有不一般的感情。“说!信件在何处?”
看秦邀月无话可说,楚墨又看回跪在地上的宗主。宗主笑了一下,从方才脱下来的衣服上抽出了几封信,“王爷说得是这个?”
楚墨两根手指夹着信件,抽出来看了一眼,脸上愠怒的神色逐渐收敛起来,被一层深厚的玄冰覆盖着。“王爷,看完这封信,你还打算处置我吗?”
宗主笑了。楚墨再度闭上了眼睛,与前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收敛的是盛怒,这一次酝酿的是失望。他哑着声音说道,“给本王滚。”
宗主听话的走了出去,突而又看了床上的秦邀月一眼,“这个虽然是王爷的人,可是她已经和属下成了亲……”“滚!”
楚墨更怒。方才还只是猜测,这如果再看不出什么,他这个宗主也就白当了,躬着身体下去了,顺势还给楚墨掩上了门。房间就剩下了秦邀月和楚墨,楚墨捏着那一张纸的指尖泛白,指甲尖也泛出一抹沉静的冷色。空气一时又冷又尬。过了一盏茶,楚墨还维持着哪一个姿势,秦邀月就是躺在床上看楚墨也看累了,她抿了抿唇,“王爷,属下斗胆猜测……”这件事和南梁帝有关。“你胆子哪里来得这么大,猜什么猜?本王需要你猜了?本王自己不知道分寸?”
秦邀月一句话,被楚墨怼回了十句,她一时哭笑不得,只觉得楚墨这样幼稚至极。秦邀月半句回答不出楚墨刁钻的问题,只好心平气和地问,“王爷,你在和属下置气吗?为什么?”
“本王生气素来不需要理由。”
楚墨冷冷一哼。走去蜡烛前,将手中的信件一点一点的燃烧了。烛焰无情,瞬息将宣白纸张吞没成灰,尽数飘洋于地。楚墨却不肯放下手中的信件,他捏着信件的一个角,火光照得他的指甲莹润,等烈火要灼烧到他的手指尖,烫到他薄弱的皮肉,他的两根手指才堪堪松开。火团掉落在地上,燃出了更高更热的烈焰,很快又归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