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
“够了!”
楚墨忍无可忍的呵斥道,“你们要显摆你们的好感情,现在也不是时候。”
两人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地盯着楚墨,楚墨不理会他们二人,别过头,转身往山下走去。顾千丞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皇兄,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他从来没有看过楚墨发这么大的脾气。秦邀月不确定地说道,“是……吧?”
楚墨方才的那些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完全跟抓住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亲密似的恼羞成怒。晃了一下脑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先跟上王爷吧。”
拉着顾千丞要站起来。“等等!我现在走不了!我没力气。那蛇毒……”顾千丞轻轻地抽了一口气,“你方才怎么解的?”
“属下说了,九殿下不要觉得恶心。”
顾千丞点头以后,秦邀月就面无表情地说,“王爷替你吸出来的。”
“皇兄这么不想我死?”
顾千丞满脸狐疑,想着那画面,浑身都抖了一下。秦邀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是属下,殿下可有什么要赏赐?”
顾千丞更加狐疑了,“你?”
捂着胃部,似是十分恶心。“不信就算了。那殿下自己在这里待着,我去找王爷了。”
楚墨临走时的眼神让秦邀月很在意。顾千丞立刻怂了,“嗳!我信我信,万一毒蛇回来了怎么办?别留下我啊!”
秦邀月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主,“求我啊,殿下。”
顾千丞瞪了秦邀月一眼,双手抱拳,皮笑肉不笑,“有劳。”
“麻烦。”
秦邀月上前,搭着顾千丞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肩膀上。“背篓!”
秦邀月自觉将背篓带上,念在顾千丞是因为了自己受伤的,秦邀月还好心地替他背着。顾千丞挠了一下脑袋,有几分不好意思,“也该谢谢你,这个东西,一说不好就得丧命,你居然真敢……”“这个没什么,毕竟你死了我也活不了,陛下肯定会把我撕碎喂你皇子府的狗。”
楚墨走得并不快,他们起初能看到,但是顾千丞要她带着,再加上山路难走,楚墨很快就把他们两个甩开了。两人十分纳闷,“皇兄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
秦邀月摇了摇头,顾千丞略微有些迟疑,“我总觉得,皇兄的样子有点像在……”清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吃醋。”
“不可能吧。”
秦邀月诡异地说道,“吃谁的醋?”
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移开了目光,顾千丞满脸尴尬,“应该是我的错觉。”
“不一定。你不觉得每次我们两个一靠近,你皇兄就不太对劲?”
秦邀月问完这一句,两个人又陷入了迷之沉默,顾千丞深深的凝视着秦邀月。顾千丞吞了一口口水,“难不成,我皇兄,真的是,断袖?”
“这个秘密还是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传出去王爷会杀了我们两个的。”
秦邀月表情十分严肃。楚墨喜欢自己的弟弟还是喜欢她?不会吧,他以前喜欢女的,不会一朝之间弯了。但喜欢她……秦邀月想都不敢想,一想浑身难受。“没想到皇兄还会喜欢上其他人……”顾千丞面色古怪,“我几乎要以为他一辈子走不出来了。”
“嗯?”
“没什么。”
顾千丞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其他的药,救封鸣重要。”
剩下的一味药材比较好找,两个人下山的一整路都没碰到楚墨。走到山脚下已经是黄昏,楚墨正坐在凉亭下吃茶,看上去表情如常,楚墨对面还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和一个小孩。那女人笑得十分开怀,不知在和楚墨分享什么。两个人更加肯定刚刚的是错觉。秦邀月过去行礼,明智的没有暴露楚墨的身份,“公子。”
“嗯。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吧?”
楚墨微微颔首。哪还有方才教训人的半分厉害?“谢皇……兄长关怀,臣……我没事。”
坐在楚墨对面的女人笑了一下,站起来告辞,“竟然你的家人已经来了,我便先离开了,下次遇事不要太冲动。”
楚墨冲着那人拱手,“多谢姑娘。”
那女人点了点头,跟秦邀月两个人问好,带着小孩离开了。等女人从视线之中消失,顾千丞才问道,“皇兄,那个女人什么意思?什么叫遇事不要冲动?你什么时候冲动过?”
“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无需在意。”
楚墨撩了一下袍子,站起来离开,“既然你们已经来了,便赶紧离开为妙。”
两个人跟在楚墨身后,顾千丞眼尖看到楚墨缠着纱布的手,“咦——皇兄,你的手怎么了?”
楚墨垂了垂眼睛,目视前方,“无事。”
他不说,两个人也不敢过多追问,识趣的闭嘴跟着楚墨。……没有任何船家刚把船开往古剑冢,听到他们要求的时候,完全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们。眼睛里仿佛写着:想了结生命也不带这么着急的。楚墨扔了一锭金子给人船家,那船家看着金子的眼睛在发光,却依旧十分肉疼地说道,“公子,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钱,没了命也花不了啊。”
“我们公子的意思是,他买下你的船了。”
秦邀月在旁边解释道。船家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那艘船已经用了十年八年了,完全不值二两银子,别说旧船了,就是一艘崭新的也不值那么多钱。船家生怕秦邀月等人反悔似的,指着自己的船说,“就是那一艘!”
乐颠颠的离开了。他们这次没有暴露身份,没有人去古剑冢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为了避免又遇到上次的黑心船家。暴露是不必要的。三个人之中,两个人是娇生惯养的皇子,秦邀月只好再次负责行船。顾千丞若有所思,眺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其实依着上次的情况来看,古剑冢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残忍。”
秦邀月耸耸肩,“也可能我们看到的只是表象。”
“真正残忍的人,也许并没有醒。”
楚墨在旁边说道,“上次进去,你们难道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秦邀月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但也怪不得她,上次她刚发烧完,鼻子塞住了。“不过很难想象,像那个首领那么美的人,竟然会这么残忍?”
“便是越好看的蘑菇就越毒一个道理。”
秦邀月划着浆,笑了笑说道。顾千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撑着膝盖,陷入了长久的无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