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得这么好。为什么突然这么凄凉。对面那个一开始连餐桌都不敢上的士兵举手附议。“只要我在京中一天,且还没有皇子妃。你们随便过来蹭。”
顾千丞喝完最后一口酸梅汤,“不过,你们两个是饿死鬼投胎?”
一桌的东西呗他们全部解决了。士兵捂着嘴打了一个饱嗝,“殿下,我一直很好奇,你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子皇孙,为什么会有那个胃口和我们一起啃干馒头?”
顾千丞敲了一下碗,“我对这口腹之欲没什么追求,只要不要太难吃就行。”
士兵感动的涕泗横流,“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皇子。”
秦邀月活了几辈子,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亲和的贵族,顾千丞这么受宠,居然没有半点脾气,还能和下人们打成一片,对王位毫无野心……啧啧。“吃饱喝足,本皇子带你们出去逛逛吧,反正还早不是,你们也没事干。”
秦邀月这下明白了,从她有可能要沐休的开始,顾千丞就各种怂恿她陪他出去。到现在才算逮到一个机会。“去哪?”
“宁王府附近不是有一个破庙吗?破庙里面有一口井,听说时常会传来一些怪声。”
顾千丞说着就站起来,“你们难道不好奇吗?”
秦邀月和士兵同时摇了摇头。“你们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顾千丞走到两个人面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顾千丞缠着秦邀月,“去嘛去嘛,陪我去看看。看在我帮你忙的份上。”
秦邀月有些反胃,“不要给我撒娇。我陪你去就是了。”
就当去散散步得了。士兵连忙告退,顾千丞也不强求,叫马夫架马车出来。顾千丞上了马车以后,挑开帘子冲秦邀月扬了一下下巴,“你也随本皇子一起坐。”
秦邀月这个人并不算勤快,既然能舒舒服服地坐着,也不管以下犯上矫情了。顾千丞的马车是真的舒服,秦邀月看着马车臂昏昏欲睡。顾千丞十分鄙视,“你是猪吗?睡完就吃吃完就睡。”
秦邀月眼睛稍微睁开一条缝,换了一个姿势睡。睡了一半,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秦邀月猛然醒了,警惕地看着周围。“殿下,到了。”
马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顾千丞面色凝结了几分,“方才怎么回事?”
“被一块石头绊到了。”
“好。”
和秦邀月对视一眼,秦邀月冲他摇了摇头,指了指车顶噗嗤!秦邀月目光一凝,矮身躲过从帘子在射近来的一箭。在扑过去摁着顾千丞的脑袋。几乎在同一时间,后面的剑和车顶的剑同时刺进马车。秦邀月和顾千丞同时滚出马车,车外的马夫不料他们行事竟然如此鲁莽,一剑刺来。无数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被马夫带入了一个小胡同,放一辆马车后只能容三人同行。并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时间,对面的人又一齐打上来。秦邀月侧身带着顾千丞夺过一击,顾千丞被她的脚绊住,身形有些不稳,眼看就要往一人的剑上撞去。秦邀月急急拉住他的手臂,足尖使劲一转,与顾千丞掉了一个位置,顾千丞是免去了一箭穿心的痛苦,她的手臂被正正划了一道。眼角瞥到一剑又寻上顾千丞,秦邀月两根手指滑过剑身,蓦地仰头,大吼一声,“弯腰!”
顾千丞依言办事,秦邀月与顾千丞本就是背对着背,此刻也做一个下腰的姿势,与顾千丞的背紧紧贴合。剑尖从她眼前滑过,眼看就要朝她脸砍来,好在胡同只能装这么几个,还有不少人在墙上看着,暂时没有插手的打算,似乎料定他们没办法逃脱,秦邀月咬咬牙,一只手撑着剑远离,腿借着顾千丞的支撑狠狠踹上后边二人的脸。秦邀月抽出一根银丝,抵在剑身上,混着血的银线竟是缓慢地将剑给一分为二了。秦邀月松了一口气,就着这个姿势,用银线卡上持刀之人的脖子,用力一切。身首分离。与顾千丞分开,挑起那人的剑,将其余站在胡同之人一剑封喉。血溅到眼睛里。眼看几人有下来的念头。秦邀月舌头抵着上颚,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音。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降落在矮墙上,三下五除二的将墙上的人给解决了。顾千丞惊呆了。两人似有上来探看的欲望,秦邀月摆了摆手,“去吧。”
两人又悄无声息的潜了。秦邀月往墙上一靠,“没想到还有人追杀你。”
“好歹我也是最受宠皇子,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成?你觉得是谁?”
秦邀月没办法做得面面俱到,顾千丞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反正不是宁王,其他你慢慢猜。”
秦邀月又捏了一下被剑砍出一条深痕的手,痛得嘶了一下,“你那么危险,没有暗卫什么的?”
“有啊,平时呆在南梁机会不多,一般都会甩开他们,今天是这个马夫刻意支开的。”
顾千丞抿了一下唇,看着弦音和迟夜消失的地方,“方才那两个人是?”
“我的两个朋友。”
秦邀月随意答道,“先别管了,你的药呢?我手是不是要废了。”
顾千丞上前举着她的掌心查看情况,“没切到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