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凌萱?你认识?”
秦邀月拱手笑道,“不瞒小姐,在下是宁王手下的副将,在下秦暮,与凌小姐有几面之缘。”
南宫脸色缓和了几分,冲秦邀月屈了屈膝盖,“原来是秦副将,小女对你略有耳闻,十分佩服您的才华。”
“不敢当。”
果真比凌萱好多了。秦邀月又说,“凌小姐在军中时对我多有为难,不是善茬,您若贸然去寻她理论,只怕结果会与在首饰店差不多。”
“你看到了?”
南宫颇为尴尬。秦邀月取出怀中的绒花钗,“给心爱的姑娘买首饰,她最近与我置气呢。”
南宫恼怒地搅了一下手中的帕子,“难道我就要这么忍气吞声了?”
“实际上,宁王并不喜凌小姐,近来十分苦恼,我正寻又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凌小姐取消婚事。”
楚墨不喜欢凌萱的消息,自从那一次百花宴上就在圈子里传来了。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南宫听到以后却依旧十分兴奋,“王爷真这么说?”
秦邀月点了点头,又适时的苦恼一下,“可婚期已经下了,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南宫兴奋地扯着秦邀月说道,“我有!”
秦邀月立刻来了兴致,“小姐何不随在下去凉茶铺详谈一二?”
坐下来,又要了两碗凉茶,秦邀月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圣旨是陛下下的,但皇后也在后边助力,所以要从皇后那边下手。”
南宫喝了一口凉茶,“皇后最讨厌什么?便是那些不检点的女人,只要让皇后看到……”“小姐,让皇后看到凌小姐不检点,没用。”
秦邀月缓慢地喝了一口茶,“宁王不受宠爱,凌家如今风头正旺,你说皇后会忍下厌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顶着凌家的压力退婚?”
南宫满不在乎地一挥手,“既然这样,那便不止让皇后看,让所有人都看。皇后总没有办法装瞎。”
秦邀月摇了摇头,沉吟道,“这个办法虽好,却不是万全之策?”
遂将自己方才分析的利弊对南宫一一道来,南宫听完以后,也颇为赞同。秦邀月又继续道,“我有一策。就是需要小姐帮忙。”
南宫霸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要能替王爷分忧,我自当肝脑涂地。”
秦邀月汗颜,“不需要您肝脑涂地。我认为,皇后最讨厌的东西,还有一个东西。巫蛊。”
南宫眼前一亮,旋即又皱了皱眉,“可皇后凭怀疑,并不可能搜查凌家。”
“所以,小姐,这就必须要你和凌小姐打好关系,能进她的房间,拿到她的贴身之物,最好拿她一些绣品,能模仿出她的绣活儿。”
南宫露出一副十分恶心的表情。秦邀月叹了一口气,“此事不成,王爷便要和一个厌恶之人过一生。”
南宫二话不说拍桌说没问题。秦邀月笑眯眯的拱手道谢,“小姐的速度要快些,他们婚期不远了。”
南宫咬牙点了点头,秦邀月又交代道,“不过小姐。您的娃娃要做两个,一个陛下一个皇后,其中一个您交给皇后,皇后定然不会轻信,但婚礼当天,陛下主持,皇后也可以借着由头去凌家。”
皇后进凌萱的闺房变得堂而皇之,如此,还怕不能好好搜吗?南宫眼前一亮,她兴奋地连连攥着手帕,唇边的笑意怎么也克制不住,“我明白了!”
又转身问,“到时候怎么找你?”
“我大多时候在军营,不过王爷给了我其他任务……”秦邀月掏出自己贴身戴的荷包,“你到时候有急事找不到我,去找王爷,我会跟他说。”
秦邀月便放心的离开了,去王府将她的计划俱陈,封鸣听完以后大喊佩服,“果然宁愿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女人。”
秦邀月冲他扬了扬下巴,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楚墨抿了一口茶,挽着袖子,在宣纸上书写起来,“瞧你这模样,对于高禖之事,你也有眉目了?”
秦邀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她摸了一下鼻子,干笑道,“王爷,毫无头绪。我既已经帮你解决心腹大患,您就不能饶了属下?”
楚墨依旧在宣纸上洋洋洒洒,薄唇一张一合,“可以。”
秦邀月握了一下拳,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此事未必成,别得意太早。”
楚墨优雅地沾了两点墨水,眼皮抬也不抬地说,“况且,本王话还没说完。”
不,你还是闭嘴吧,她也不想听。秦邀月脸色一跨,却也不能发作。“婚礼过后,你随本王一起调查此事。成了,你诗经降为三次。”
她尽心尽力的给他解决一件大事,又陪他去解决另外一件更大的事,完了她还要抄《诗经》?天理何在?快来一道雷批死他行吗?秦邀月心里面唾骂,面上扯出十分牵强的笑意,“属下听命,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下去了。”
楚墨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冲秦邀月扬了一下手,“本王给你的。回去裱起来吧。”
秦邀月走过去一看,白色宣纸上字迹浓重、力透纸背,十分大气好看。正正写着:青竹蛇尔口,黄蜂尾上针。这不就是再说她恶毒吗?敢情到头来,还没落得一个好名声是吗?就这字她还得裱起来?要不要放在床头日夜观看啊?秦邀月真想喷楚墨满脸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