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叫好,“割完给凌萱送去,大快人心。”
那个人满脸惊恐的讨饶。秦邀月突然又笑了,低声跟围成一个圈的人提建议,人群中爆发出一声长长的“咦”,秦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秦邀月,“兄弟,你有点变态啊。”
秦邀月眼珠一斜,“那是办还是不办?”
论她那几天在军营里取得的信任,绝对能和凌萱抗争一回。众人异口同声、同仇敌忾,“办!”
……次日凌萱一从营帐里出来,就接收到了所有人诡异的目光。她所经过之处,都有低声的议论。凌萱端着架子,遣侍女去询问情况。侍女满脸异色的回来了,他看着凌萱,不敢汇报。凌萱不悦的哼了一句。侍女跪下来,以头抢地,“凌小姐,你……奴婢说出来,您万万莫恼。今日早上有一男子赤身裸体,在胸前置一块牌子在军营里狂奔三圈,大呼——”“大呼什么?”
侍女咬了一下牙,“您是淫、淫..妇。”
凌萱咬碎了一地的银牙,“是谁!?”
侍女哆哆嗦嗦地说,“奴婢不知。”
“给我查!”
凌萱捏紧了群角,又有些紧张地说,“这件事情有没有被王爷知道?”
侍女都快要哭了,“奴婢不知。”
凌萱大声喊道,“你给我滚!”
侍女滚了。在暗处偷听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猫着腰离开了,到了宽敞之处相互击掌。这下凌萱之前所经营的形象算毁得差不多了,秦河拍了一下秦邀月的肩膀,“可以啊!你这办法够损的!”
秦邀月谦虚地说,“一般一般。那黑衣人搞定了?”
秦河重重地拍了一下胸脯,“有我在,你放心。今早就混出去了。”
秦河挠了一下头,“你这是和凌小姐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秦邀月冷哼,“哥,我平日最看不惯故作姿态之人,她面上那样大方,背地里却置我于死地,我就要让她身败名裂。”
秦河敏锐地眯了一下眼睛,“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秦邀月面色为难。秦河叹了一口气,“我瞧你成天都那样心事重重,担心你。”
秦邀月稍微弯了一下眼眸。秦邀月所有的话都在扯,但她的目的是很明确,她要让凌萱和楚墨像前世的她一样,众叛亲离。“秦暮!王爷叫你过去一趟!”
秦邀月脸色一垮,秦河面露笑意,“去吧。”
秦邀月不情不愿地走进楚墨的营帐,眼中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她虚虚地行了一个礼。楚墨最近也不知道去哪搜罗了大批东珠,日常一拈,一下子衬得他形象高大。“秦暮,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楚墨一直不吱声,旁边的封鸣便只好代劳了,他猛地咳嗽了几下,不断给秦邀月眼神暗示。秦邀月脸色茫然。封鸣悄悄做了一个口型。秦邀月恍然大悟,“王爷恕罪,近来三天事情实在太多,我便忘记了还有责罚在身。王爷再给我三天时间。”
楚墨重复道,“事情太多?”
秦邀月重重点头。楚墨似笑非笑,“本王瞧整个军营数你最闲,都宠着呢。”
秦邀月摸了一下鼻子。“本王寻思,你是在想怎么算计凌萱吧?”
楚墨又说。秦邀月的眼色立刻就冷了下去,她拱手说,“王爷,您在说什么呢?属下听不明白。”
楚墨冷冷拂袖,桌上的书和茶盏一同被扫落,掉在秦邀月面前,竟正是离骚的页面。“秦暮,你所干的事,本王一清二楚,你不必隐瞒。”
秦邀月索性抬起眼睛,大大方方地和楚墨对视。“王爷是要给凌小姐报仇的意思?”
藏在背后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十个指甲掐得血肉生疼,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手执冷剑,步步紧逼的楚墨。那样俊美的脸,曾经令她如痴如醉,那样薄情的唇,稍微一张,开心了可以许你天下为聘,不开心了将你弃之如履。大婚当日,他与凌萱一队璧偶,相互牵手。他说,我不想和你成亲。此情此景,永生永世不忘。楚墨眉梢微微一挑,“本王为何要替她报仇?”
“凌小姐是王爷的未婚妻,王爷替她报仇,天经地义。属下不敢有怨。”
楚墨拈东珠的动作微微一顿,眸色晦涩不明,“本王可没有那个意思。今日着你来,不过是问你惩罚一事。”
方才提到凌萱那股深厚的怨恨,是她怎么样掩藏也没有办法彻底深藏的。他几乎立刻想要叫出秦邀月的名字来。但他明白,秦邀月不会承认,至少现在还不会。他并不觉得这种预感是错觉。“此事请王爷再宽限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