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男后。林渡不说话,就那样默默陪着她,秦邀月捡起石子,在河面上打水漂,每眨一下眼,楚墨的脸就出现在河面上,她狠狠将石头掷去,一弹四五下,方平静下来。林渡捡起两块石头陪他玩,大抵是第一次,他手法不熟悉,打下去的石头没浮起来,但他天赋强,到后边勉强能和秦邀月打平手。秦邀月心情不好,见他有超过自己的趋势,越发卖力起来。本来十分平常的发泄方式,被他们两个打的硝烟四起。楚墨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的指节有些僵硬,绕过两人,往军营中走去。秦邀月绝不至于被揭穿身份以后,若无其事的与让人戏耍。两人都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但都没有选择回头看一眼。……自上次大战一场,北漠突然就安生下去了,军营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闲日子。秦邀月和军营的人彻底搞好了关系,军营的那群小崽子就不怕她了,连一个馒头都要自己上手抢。把王将军办了以后,经费完全够他们吃三月的馒头了,一个人两个有余,他们却不肯好好吃,非要抢。秦邀月几乎要被两边的人挤扁了,东说一句,“你别踩我脚。”
西又说一句,“我是队长,我先来。”
没人理她这句,笑着挤兑了他几句,该干什么干什么。秦邀月好容易才把自己和林渡的份抢出来,塞进林渡的手里,咬了一口,看他们继续抢。“你明知道他们都会留给你的。”
林渡默默地也咬了一口。“好玩呗。”
秦邀月转头,差点直接和封鸣撞到头,她退了一步,定定瞧着他。封鸣有些纳闷地看了抢馒头的人一眼,“这不是军营吗?搞得跟难民所似的。”
又冲秦邀月抱拳,秦邀月还了一个敷衍的礼,立刻就想走。封鸣能来这儿,十有八九是来找她的。果不其然。“留步,秦队长留步。”
封鸣横出一只手臂在自己面前。秦邀月虚伪一笑,“封……王爷有何指教?”
封鸣扔了一个令牌给秦邀月,“秦队长立功机会来了,王爷嘱你去运送粮草。”
秦邀月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苦力活也能立功的话全世界的人都揭竿而起了。前段时间刚惹恼楚墨,现在没事别惹他了。她随意看了眼令牌,收入袖中,“告诉王爷,我一定好好完成任务,不辱没他对我的信任。”
封鸣点了一下头,跃跃欲试地去抢了一个馒头,他们抢得正开心,也没发现混进来一个王爷亲卫,照样你推我搡的抢。封鸣手法特殊,片刻就从人堆里走出来,“我倒是好奇,你们这儿的馒头是不是格外好吃,抢得这样殷勤。”
品了一口,纳闷地说,“和平常的没有区别,甚至还有点冷。”
秦邀月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掀开帘子出去,封鸣又自顾自地道,“不过这样抢也挺有意思的。”
秦邀月脚步一顿,“你可以提议让你们王爷亲力亲为一番。我瞧他成天无趣。”
封鸣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嫌命长也不带这样耗的。……粮草要跑到三十公里地以外的楚地去取,秦邀月取了军中少有的骏马,着三人去取粮草。秦邀月有意偷懒,个把时辰的路程硬是给她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到,路上遇到新鲜的野花要采,遇到野果子也要摘。同行三人汗颜,“王爷着我们天黑之前回去。我们还是快些吧。”
秦邀月将野果子啃的咯嘣脆,“怕什么,够的,还七八个时辰天黑。”
取完粮草以后,秦邀月的布包里面也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闲闲一指军营的方向。“走,回去。”
把粮草绑好,稳妥地绑在马后面,几个人又返程了,返程的路上他们想快也不行,便跟着秦邀月摸鱼。一起偷懒,自然有千百种话题,一会儿你家的土特产,一会儿我家的美娇娘,最后甚至有几个想给秦邀月说亲的,秦邀月汗颜,婉拒了。几个人聊的正火热,前方突然有一行人拦截,一个较为年长的士兵急急拉马,厉声训斥,“尔等是何人?竟敢阻拦我等运送粮草。”
这一行人一见就是有备而来,不必摆什么好脸色。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手中的刀明晃晃的晃着。秦邀月居高临下地瞧了他们一眼,“北漠鞑子?”
旋即一哼,“不,他们嚣张得很,你们不是北漠的。”
北漠鞑子若真想抢,肯定会大张旗鼓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