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匠啊。”
该来的终于来了,朱翊楚顿时敛了心神,一错不错看着封禹,不想漏掉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封禹拱拱手道:“圣上不知,此事原本也不是臣发现的,是二殿下正好看见姜姑娘昏倒,从她手中握着的信猜测出来有问题。陆太医到了一查验,那封凌老天爷亲手所书的信确实动了手脚。”
此事居然还牵扯进了二皇子,朱翊楚脸色再次一变。皇帝不曾想还有二儿子的事,闻言更是细致地问了一遍。封禹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凌老太爷怎么在信里折辱姜微盈母女的话都全复述了出来,听得朱翊楚眉心直跳,忍不住去窥探皇帝的表情。凌老太爷对姜微盈的厌恶出乎帝王意料:“怎么……当年便是和女儿断绝了关系,又和一个未曾出生的孩子有何关系。”
“正是因为这样,凌老太爷的嫌疑才重大,臣也不全是心疼三姑娘才关押人,委实是叫人想不明白为何如此生恨。”
封禹怜香惜玉地感慨着,朱翊楚脸色更是难看一分。——这个好色的太监,分明就是被女色所迷,却还在皇帝跟前假惺惺装个公正!“皇叔父,凌老太爷绝不可能去毒害自己的血脉,凌老太爷只是恨其不争……污了门楣!”
朱翊楚站起身陈情,冷冷看向封禹,在告诉皇帝,封禹就是那个害凌家人恼怒姜微盈的重要原因。封禹嗤笑:“十年对朝廷不曾再有贡献的人,怎么敢大言不惭,说圣上钦派到工部的姜姑娘污了凌家门楣?!”
朱翊楚顿时白了脸,被指责得无话可辩。皇帝看着这个死而复生的皇侄在眼前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而此时封禹把话音一转:“不过姜姑娘素来大度,和臣商议,说那到底是她外祖父,既然是血亲那这些都是家事。家丑不外扬,恳请臣在圣上跟前美言几句,就当看了个热闹,将凌老太爷无罪释放。”
朱翊楚血色褪去的脸顿时成了灰青色。——他被封禹算计了!终于是醒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