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家点头暗骂了句董氏蠢货生不了儿子还尽给他惹麻烦,他五弟是谁?是三四岁就会吭他帮大姐,是五岁帮明明没有他家血脉的大姐得了份跟堂姐们同样的嫁妆……
想起以前他抢大姐吃的,转头五弟把自个的塞给大姐,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指着他说'大哥抢我吃的',他一个大伙子当时被人指指点点抢娃娃吃的有嘴说不清。 陈守家就脸热,还有一年多前奶奶闹过继,被老四老五联手揍了几天,他就觉得浑身发疼,娘的!董氏这个傻婆娘还来,老子都说过不过继了! 陈守业撇了眼他,大哥家没儿子想过继他能理解,但谁愿意把儿子给别人啊! 大嫂脑子有坑,打老四主意就算了,还敢打当时在娘胎里的小胖墩的主意,尤其闹出来的原因居然是老五家日子好,过继老五家的能帮衬他家。 听得陈家人一阵无语了,不晓得大嫂是啥脑回路,抢人家的孩子,人家肯定恨死你了还帮衬? 陈守业摇了摇头,本来五弟妹对大哥家还挺好的,闹这事儿后五弟妹就再没跟大嫂说过一句话,五弟夫妻俩对大哥家几个闺女也冷了几分。 陈守河笑了,当初他欠赌债惹祸,害五弟差点丢了好亲事,五弟没对他跟老大这样子不客气啊! 陈守河抬手拍了拍陈守兴的肩膀,感动地道,“咱们是同母同父亲兄弟!三哥晓得你最亲!”陈守兴,“???”
陈守业心里不是知味了,别人不晓得他却知道。 老三欠赌债没砍手脚,是因为当初老五跟讨债的人说那句。 ‘天灾过没两年家家户户都没啥银子借不来钱,老三欠的赌债肯定还不了,想砍他手脚随你们,不过……砍了欠的赌债你们也收不回来亏了!听说邻县煤矿前段时间又塌矿死了很多人,在招人挖煤工钱涨到……’ 这话看似随他们砍手脚,但却讲明砍老三手脚没好处,再抛出邻县高价招煤工,分明是在就老三啊! 陈守业羡慕妒忌啊!老三从小却有娘宠,长大惹祸有娘有兄弟善后,真是好命! 陈守家也眼红老三,老三明明一无是处,却有继母这么彪悍的好娘护着撑着! 陈守山偷懒回来发现怪怪的,老三竟然不气不瞪眼骂他!挠头一脸疑惑地拿起镰刀割玉米杆。 太阳偏转逐渐西下,一排排玉米杆随之倒在地上,一根根玉米棒被掰下丢进箩筐里,用扁担麻绳挑回陈家堆满了院子。 天渐渐黑了,陈家的一间房子亮起了灯,屋里陈守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赵苗苗擦了擦她滴着水的头发,轻轻推了推床上闭着眼的人道,“相公起来去洗漱再睡。”
陈守兴眯着眼睛道,“媳妇累~” 赵苗苗瞧着他一身汗,皱眉伸手使劲把他拉起来,“快起来!”
睿睿皱着小眉头,一双小手在陈守兴身后用力推着,声音稚嫩带着嫌弃,“爹爹臭臭!”
小胖墩眨着眼看了会,咧起小嘴凑热闹地儿扒拉着陈守兴另一只手,一个劲往前拖,边拖边奶声奶气地道,“臭~爹爹臭~” 陈守兴笑了顺势起来,揉搓了两把胖儿子,在媳妇推拉下洗了澡。 另一边,董氏端着水给陈守家擦着身子洗脚。 陈守家闭着眼睛道,“肩膀酸。”
董氏立马抬手给他按肩膀。 陈守家眉心松了松,忽然想起地里的事儿,眯眼警告道,“不准再自作主张找奶奶,除非老子生不了,否则别想过继,过继也别打老五的主意,不然老子休了你!”
董氏抖了抖身子连连点头。 陈守家见她听话,才舒了舒心,董氏也就这么一点儿好,听话不敢忤逆他,又道,“还有你给我注意点别再露出点痕迹!老子的儿子才是你儿子,过继终究不是亲的,亲爹娘又在能对咱们多上心啊!”
董氏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就像大户人家主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