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穆天然能够看到这里的一幕的话,他一定会发现在场众人之中赫然就有当初将他困在阴阳鱼之中的那位半步道祖境界的老者,以及那位曾经险些至他与死地的虬髯大汉。“相伏你果然预料没错,他们竟然至今都没有出现,只是接下来你要如何对付他们?”
说这话的是那虬髯大汉。在场的其他半步道祖自顾身份未有如同虬髯大汉这般随意说话,但是从他们听道虬髯大汉问话的眼神反应来看,虬髯大汉所问出的问题也正是他们所关心的问题。这并不难以理解,在场的这些半步道祖对于三位道祖的不满是由来已久的,他们之中有的便是当年参与过那场大战却侥幸存活下来的,而有的虽然没有参与到当年的那场大战乐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于三位道祖就是恭敬顺服的。对于半步道祖这样的存在而言,在他们的认知中就没有所谓的恭敬顺服,也没有惧怕一说,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到了这样的境界之后这天地之中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让他们屈服的了,试问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于修行之言天尚可逆,那么这世间还有什么是让他们顺服的,尤其是到了半步道祖这一一境界,这种世间一切皆可打破的认知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所以对他们而言,心中存在的至多也就只是忌惮二字,此前他们心知以自身的实力那怕再多多出十倍的人数,也不可能对三位道祖有所动摇,他们忌惮三位道祖的强大,所以做出蛰伏,可是一旦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他们就会立刻把握机会做出选择。而这一次,相伏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们机会,而他们也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不是我,而是我们。”
相伏指出了虬髯大汉言语之中的纰漏之处。听到相伏如此郑重的特意之处虬髯大汉言语之中的纰漏之处在场诸多半步道祖的神色立刻就显得难看起来。他们当然知道三位道祖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一点虬髯大汉也一样清楚,而他问出的问题也并没有将他们这些人排除在外的意思,只是他们都很清楚,若说真的可以对三位道祖星辰威胁的存在不是他们在场的这些半步道祖,而是相伏,所以虬髯大汉问出的问题才是将将相伏视为重点。可是相伏看似是在之处虬髯大汉话语之中的纰漏,实则却是把他们也看成了对三位道祖构成威胁的重点,可事实上,不是在场的半步道祖们小看自己,他们心中门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而现在相伏却是将他们也视为威胁三位道祖的重点,相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相伏并不想他们此前认知的那样早已经有了对付三位道祖的办法,而只是意味的将他们绑在一起,想让他们和他走向深渊。也不怪在场的诸多半步道祖这个时候会这样想相伏,实在是因为相伏有这破罐子破摔的必然条件,他们有一点和相伏是不同的,虽说他们也有着和相伏一样的目的性,可是他们却并不似相伏那样眼前的道路只有一个,与他而言不对三位道祖被拉下神坛,就是他被三位道祖彻底的消灭,可是在场的诸多半步道祖则是没有生死尽在眼前的迫切。而相伏在生死近在眼前的迫切的迫使之下,就算是他没有和三位道祖一较高下的把握也必须要硬着头皮上,而现在相伏的这一问就让在场众人觉得他就是拉上他们垫背。“相伏你这是什么意思?”
虬髯大汉再次大声开口质问。相伏自然看出在场众人此时的想法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心中的不安,可是他却没有立刻给出解答,解开在场众人心中的不安,而是笑道“怎么?这就没有了和拿三位一争长短的勇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相伏的口吻之中有这明显的嘲弄之意。“相伏你若有什么计划就是出来,莫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在场众人本来就有了相伏是打算拉他们垫背的想法,而在这个时候相伏不但不安抚众人心中的不安,反倒是口出嘲弄之言,立时就让在场很多人有了和相伏翻脸的意思。不过好在在这个时候,那我曾经以阴阳鱼困住穆天然的老者开口了,他的开口立刻就让场中本是已经有些一触即发的气氛平息了下来。在场的众人现在在乎的其实也不是相伏的嘲弄,他们所在乎的是相伏是否欺骗了他们,若果相伏一开始本就没有什么对付三位道祖的办法而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拉他们垫背的话,那么这个时候他们也就不打算在和三位道祖争什么长短了,而是先把先和利用和欺骗他们的相伏做一个了断,不过好在老者的理智暂时化解了在场众人被相伏激起的怒火。对于开口的老者相伏明显没有相对其他人那般的不屑,听到老这说话,相伏终于是讲话题转移到了重点。只听他道“想要对付那三位唯一的办法当然只有开启三千红尘大阵引来域外天魔,而这件事情就要落在你等的身上。”
“你指的是此次的大乱?”
老者过是不凡,听到相伏这样说立刻就联想到了很多。“没错!开启三千红尘大阵的前提便是要有足够的负面情绪,而制造出足够的负面情绪最快的办法无疑就是战乱。”
在场的那一个不是智慧超群之辈当下相伏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那里还不明白相伏为什么会吧他们也看成对三位道祖形成威胁的重点。原来从一开始相伏让他们开启大罗界的大乱目的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只是为了肃清大罗界之中三位道祖的势力,这也是,决定结果的重点本就是在和三位道祖相争的胜负之上,其他方面的胜负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开启三千红尘大阵,那么你了?”
虬髯大汉再次问出了一个在场诸多半步道祖所关心的问题。是了现在就相伏所言,开启三千红尘大阵引来域外天魔的事情交给了他们,这固然是让在场诸多半步道祖感到无比欣喜的一件事情,因为抛开引来域外天魔助战这一点多出来的胜算不说,单单就是他们能够从相伏那里得到开启三千红尘大阵的办法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可是说道事情说到这里,作为被他们视为对付三位道祖主力的相伏似乎已经是置身事外,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刚刚落下的心不仅又提了起来。难不成相伏的打算不是他们此前以为的那样想要拉他们垫背,而是想要利用他们吸引三位道祖的注意力。而这一种可能反而是最有可能的,确实,相伏的处境但凡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处境是岌岌可危的,三位道祖若是真的起了要讲他抹杀的打算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这个时间或许只是三位道祖从此前和域外天魔的一战之中修整过来,所以明白自己处境的相伏就必须要借着这一段时间的喘息之际,为自己接下来的生存想办法。可是他想要生存的话,办法又能是什么了?当然没有别的选择,对相伏而言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解决掉三位道祖额,这不能说是不可能,若是不可能,在场的诸位半步道祖也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跟着相伏冒险,但是至少是非常困难的。可是事到如今所有人又看到了一种相伏可以选择的出路,那就是转移三位道祖的注意力,相比于解决掉三位道祖而言转移三位道祖的注意力无疑是更为简单的一件事情。而如何做到转移三位道祖的注意力使得三位道祖的目光不会落在相伏的身上,办法到了现在也就很明显了,那就是拉他们这些人下水。他们这些掌握了三千红尘大阵开启之法的半步道祖届时所构成的威胁性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会比之相伏差到那里去,而到了那个时候,三位道祖的目光也就必然会落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想到这里的在场诸多半步道祖们人人心中都有这一股子压抑的怒火。相伏不屑的嗤笑一声,却也不做解释而是道“尔等此时若想收手我不会阻拦,你们这便去吧。”
相伏这话没有解释他是否是存了利用在场诸多半步道祖的想法,甚至还有一种默认的意思。相伏这种对待事情的态度让人看上去可以说是非常不明智的,可是真的就是如此吗?当然不是,以相伏的聪明那里会想不到若是被在场诸多半步道祖认为自己被相伏利用,心中会生出何等的不满。可是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其实这些都已经早在相伏的预料之中,从相伏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对这的人是充满了不屑的,他的这种不屑并非是因为他看不起在场这些人半步道祖的实力,他的不屑则是出于对这些人处世的不屑。在场的这些半步道祖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退缩者,千年之前那场几乎波及了整个大罗界半步道祖和三位道祖的一战,在场的这些人并没有参与而参与了的也都是一些更为令人不屑的临阵退缩之人,这正是这些人的临阵退缩他们才能够在战后活下来。试问作为当年那场大战核心人物的相伏会对这些退缩这有好感吗?当然不会。也正是因为他对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不屑所以他不会去解释什么,这就好比人不会和狗屎进行一场对话,何况对话还是以平等的形势。没错!这些人在相伏的眼中就是狗屎一般的存在。其次,那就是以相伏的聪慧不可能想不到,即便是他解释了,那么也是徒劳的,在场的这些人不会因为他的解释就相信他。而最后则是他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要知道自从这些人开始挑起大罗界的大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没有了退路,这个时候别说是相伏是想利用他们吸引三位道祖的注意力了,便是更为恶劣一些,如他们此前想的那样,相伏只是拉他们做垫背,他们也只能是跟着相伏一条路走到黑。相伏的傲慢和不屑再一次刺激到了在场的诸多半步道祖,这个时候他们便是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却也不妨碍他们和相伏打过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不过就在众人准备动手之际嗨嗨那位老者站出来说话了,对于相伏从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傲慢和不屑,老者似乎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至始至终都是那般的理智。只听他说道“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有一个问题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答案,否则我们便是半途而废也不会和你继续走下去。”
“生死老鬼你想问什么?”
相伏沉声问道,不过从相伏此时能够称呼对方的命号也可以更加的肯定相伏对这位老者的重视。要知道因为相伏对在场众人的鄙夷和不屑,从始至终他对这些人半步道祖都是用你们乃至是尔等这样不带有丝毫敬意的统称,可是偏偏对这位老者却是称呼其名号这其中的意味就在清楚不过了。“那位可以克制域外魔气的界外之人你打算如何对付。”
老者此话问出,在场一种本是要对相伏出手一泄心头怒火的众多半步道祖存在顿时都是怒火消散,转为面色凝重起来。而相伏闻言之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生死老鬼,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些人之中也为有你配得上半步道祖的境界。”
再一次将一众半步道祖进行一番贬低之后,相伏这才是郑重的说道“此事你且放心我早已有定计,你便放手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就是,其他的无需你等考虑。”
听相伏如此说来,老者也没有在追问下去,若说在场之中真正信得过相伏的人的话也就只有老者一人,这倒不是说他和相伏之间有什么情谊可言,而是他很清楚一点那边是如相伏这样的人断然没有在这样的事情上马虎了事的可能,无他,只因他们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