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修者势力,要知道其他各个势力已知的也不过是拥有一位半步道祖境界的存在,尤其是剑渊更惨,因为一直以来在明面上剑渊没有半步道祖的存在,剑渊之所以在明面上没有半步道祖存在的情况之下还能够成为大罗界顶尖修者势力一份子的身份则是因为剑渊的剑修极为强悍,抛开半步道祖存在不说,其他的顶尖修者势力就是几个加在一起也不如剑渊,这就是剑渊在没有半步道祖的情况之下还能够成为大罗界顶尖修者势力地位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剑渊没有半步道祖存在,也造就了剑渊在诸多顶尖修者势力之中垫底的地位,可若是剑渊拥有了一位半步道祖存在结果又会如何了,这不用多说就已经一目了然了,剑渊在没有半步道祖存在坐镇之下都能够让世人承认其顶尖修者势力的地位,一旦拥有一位半步道祖存在,那么剑渊怕是直接就能够越居为大罗界三大巨头之下的第一修者势力。只是话虽是这样说,拥有一位半步道祖存在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在大罗界半步道祖要么是一方顶尖修者势力祖师,要么就是早早的避世不出,前者自然是想都不要想,人家凭什么来给坐镇?况且就算是人家愿意如剑渊这般缺少一位半步道祖坐镇修者势力也不会愿意,无他若是同意的话那么就等于是改换门庭,剑渊也就不存在了。而后这也看似还有希望,用巨大的利益招揽一位隐士半步道祖作为客卿,可是话虽是这样说,真的就可信吗?答案是否定的,首先半步道祖境界的存在但凡是隐世不出的那必然都是对这些身外之物不在乎的,若是在乎人家为何要隐世不出,干脆如同那些开宗立派的半步道祖存在一样做祖师不好吗?其次,这世间能够吸引半步道祖存在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能够在道途上更进一步的机缘,更进一步是什么,那还用问不就是道祖之境吗?一个连半步道祖存在都没有的势力能有成就一位道祖的机缘,这样的机缘恐怕就是大罗界的三位道祖也不敢说有。所以说想要招揽一个半步道祖来坐镇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穆天然的出现却是将这个不可能存在的机会摆在了剑渊的面前。现在的人穆天然给剑渊看到的是一个半步道祖境界的存在重伤失去记忆沦落凡尘,而这正是对剑渊来说正是一个拉拢半步道祖存在万载不存的机会,剑渊甚至不用多做什么只需要给穆天然一个恢复修为的机会,只需要等其记忆修为恢复,剑渊自然而然就会得到一位半步道祖。这是一个巨大的人情,事后就算是穆天然不加入剑渊有这个人情债在,那么穆天然也就和剑渊绑在了一起。当然这些是需要当下剑渊去考虑得,可是此刻的穆天然却是高兴不起来,甚至是背后发寒。这些乍一眼看上去都是偶然,是穆天然的运气太好,这一切若是旁人看了定然如此以为,可是对很多事情已经是一目了然的穆天然却不会把这当成是偶然当成是运气。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在算中,在那个背后操纵这一切之人的算中,他此前以为那背后之人设计让他重伤单单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成为棋局上的那颗重要的棋子,可是现在看来,他看的还是不够远,对方的谋划,不!这已经不是谋划而是一种演算,谋划指的是根据现有的条件进行判断之后最初的应对,可是演算却有这预知未来的意思在里面。这种能力穆天然也有,准确的说是到了半步道祖这个境界之后就会拥有的一种能力,而这种能力穆天然在不久前才发现,并且试图通过演算来对那背后下棋之人进行反抗。所有的事情现在一步步都在很明显的按照对方的演算在不断的落子,这让穆天然再度身处惶恐之感,他不知道在之后的事情之中对方还有没有类似今日以前那些在对方演算之中的事情,不该是说不知道,对此穆天然该是肯定的,而让穆天然最担心的则是那些位置的在对方演算之中的事情是否还有针对他的,这里所说的针对他的指的则是让他所有的退入和机会都迎头撞在一堵坚硬的壁垒之上。如果有,那么穆天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迟疑什么,既然一切结局都已经注定,那他干什么还要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干脆了当的大干一场得了。跟在严肃老者身后的穆天然眼中神色变换不定,时而决然坚毅,时而有颓然无力,他在放手一搏和原有的打算之中不断的挣扎不休。最终还是颓然和无力占据了上风,因为他在冲动之际还是被夹杂在其中的冷静唤醒了,这一刻若是他全盛状态之下或许真的会什么都不管放手一搏,可是现在的他能吗?不能,当他重伤在身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没有说出放手一搏这句话的权利,现在的他别说是那和背后下棋之人一战了,便是眼前这位炼气化神境界的顶峰的严肃老者他恐怕都不敢说能够轻易取胜。心中颓然一叹之后穆天然也只能是默默的跟随者严肃老者而去,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没错!就是审判,那背后之人很显然是非常清楚清楚剑渊的虚实的,所以才安排出了这样的一步来给剑渊露出破绽的诱饵,而不是让穆天然自己去表演。现在的事情已经是完全不在穆天然自己的掌握之中,而是要看剑渊是否会吧这个诱饵吃下去。这怕是穆天然这一世活到现在最大的悲哀,在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的同时,到了现在他这颗冲锋陷阵的棋子也被下棋之人强行的按住停在了对方棋子的环视之中,他的命运不再属于那下棋之人,更不在他,而是在对方棋手所拥有的一群虾兵蟹将的手中。剑渊主峰一处地底洞府之中,之所以说是一处地底洞府而不是地底洞穴之中,则是因为这里并没有身处地底深处的幽暗。阳光从洞顶不知道高几许的所在透过一个开口落下,而在洞壁的周遭也还有这颗颗散发着柔和光华的明珠,两者相加之下将整个地底洞府照耀的宛若白昼,而在这地底洞府之中也是亭台楼阁皆俱,占地极广的洞府之内有这一方湖泊,湖水深沉看不到底便是有明珠的映衬也是透这一股子深沉的黑暗,可是区别于湖水给人的阴暗湖面之上却是莲花簇簇,碧叶连绵,给人一种生机盎然之感。而就在这碧叶粉莲之间坐落这八座亭台,八座亭台之间又有一座规模不大却胜在精巧古朴的宫殿,八座亭台与宫殿之间又有仅容一人可行的桥梁相连。“是吗?”
不知道死寂多少年之久的地底洞府忽然之间就从那座大殿之中传出一个声音,这声音听上去是一个年轻男子发出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又有一种岁月的沉淀之感。大殿之中此时分别有一坐一跪两人,坐着的是一位俊朗非凡的年轻人,他黑发如墨,发髻之上束一根形似如剑的白玉簪,一丝不苟的黑发垂至身后,行前亦是垂下两缕黑发,着一身素色长袍的他比之端坐在蒲团之上,而在他盘坐的双腿之上,则横放这一柄未出鞘的长剑。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给人的第一感觉该是出尘潇洒的,但是他却是让人乍一眼看去犹如一块枯坐了无数年的顽石,任那罡风吹袭,人那天塌地陷,都无法让他移动分毫。而在青年对面不远处一人跪余地,此人乃是中年模样,只是他虽跪余地上,但是气质上却依旧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此时若是有剑渊弟子在此的话就会认出,这跪余地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剑渊主人常心远。刚才从大殿之中传出的两个字不用多问定然是那青年了,他吐出两字之后就不再言语,双唇紧呡,配上他那一身犹如枯坐顽石的气质,此一刻的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死寂之中,刚才的出声只不过是一种错觉。常心远见此眼中流落出一股子无奈,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位剑渊老祖,自是清楚自己这位老祖是个怎样的性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打算与之对话的,这倒不是说他不尊敬这位老祖,而是和对方每一次的对话,都让人有一种煎熬之感。心中暗叹一声,常心远不知道是今日第几次的开口将其从死寂之中唤醒“老祖您看此时该如何办才好?”
青年闻言性格的双眼才是有了些许轻微的移动,这一刻似乎是在他身上定格的时间被再一次的暗动了开启的按钮。“此时你我插不上手,该如何去办顺其自然就好,强行掺和进入旁人的意愿最后只能是螳臂当车的结果。”
年轻人虽然看上去迟钝,可是一开口却是长篇大论。常心远闻言,眼中有些惊诧,片刻思忖之后才问道“老祖的意思是说这盘棋终于动了?”
青年不言只是轻轻颔首。得到肯定的答案,常心远本是要说些什么,但是见到了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整个人陷入了沉思思之中,待到其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之后,却也不多言语,而是站起身来躬身对再度恢复如顽石般的年轻人躬身一拜之后,就转身退出了大殿。穆天然被安排在了一处偏僻却不简陋住处,说偏僻但不简陋是因为他所在的地方身处在一处往来看不到几个人影的地方,但是这里却是殿宇座座,看上去似乎是一处被舍弃但是还具有一定价值的剑渊办事之地。这样的地方穆天然以前也见过,一些山门势力扩建山门,就会将新建的建筑作为主要山门所在,而原来旧的山门所在就被舍弃,但是却也不是完全舍弃而是废物利用。穆天然现在住在这样的地方,却也是可以理解,这里是一个好的囚禁之所,同样也不会让人觉得被怠慢了,正好是他现在的处境该待的地方。穆天然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却也不敢就立刻开始恢复伤势,更不敢表露出半点修为,他很清楚现在看似一切平静之下定然是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时间就在等待之中过去了十数日的时间,穆天然不认为对方做出决定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对方如此做应该是在对他进行这观察,毕竟失去记忆一说也只是剑渊自己的一种猜测,若不是的话,那么事情就不再是当下看到的这样简单了,同样的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发展也要重新定夺。所以通过一段时间对穆天然生活举止的观察来判断其是否伪装失去记忆无疑就是最简单的办法了。对于这种相持穆天然泰然自若,因为他很清楚急躁只会让他失去了对事情的细微之处的把控,而一旦失去这种把控,那么很多事情也就会随之显露出来。如此相持有持续了十数日的时间之后终于在一日的清晨出现了变化,这一日穆天然正如往常一样百无聊赖之中睡懒觉,耳边便是响起了陌生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