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较量,输了的那个要被对方揍一下。这是何家三兄弟商量出来的结果。揍人要有理由。做俯卧撑是军人的强项,躲在墙角看热闹的何晓钰一点不担心。这不,没一会儿,何家老大就败下阵来。“不行了,不行了,我认输。”
何安富只做了五十个俯卧撑就趴地上起不来。老二何安贵道:“大哥,你一边歇着,我陪妹夫练练。”
这是轮流上。周励谨站起身,朝着喘粗气的何安富道:“大哥,既然输了,是不是就该认罚?”
何晓钰扶额。兵哥哥这直男不会真要揍大哥吧!何安富挺起胸膛:“愿赌服输。妹夫,来吧!”
周励谨淡淡道:“不急,等我和二哥三哥比了一块儿罚。”
“妹夫,你说,咱俩比啥?”
何安贵撸起袖子。“比掰手腕。”
周励谨朝着何晓钰藏身的地方微微一笑。转瞬恢复冷硬表情。何安贵信心满满,“妹夫,你的右肩受伤,只能用左手掰手腕,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也用左手和你比。”
周励谨摇头:“二哥,你还是用两只手吧!我小时候是左撇子,左手的力道不比右手差。”
“二哥,别墨迹了,照妹夫说的比。”
何安金已经搬来一张长凳。何安富也就不客气了,蹲个马步,双手放到板凳上,摆开架势。周励谨也蹲着,左手肘放在长凳上。“我喊开始,你们就可以用力掰。”
何安金当裁判。“行。”
何安贵答应。随后他的两只手握住周励谨的左手。何安金喊:“预备,开始!”
比赛的两人都使出全力。用两只手的何安贵明显占了上风,他的两只手一点点压着周励谨的手。何晓钰暗暗给周励谨加油,她不希望周励谨输。何安贵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妹夫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捏得他的手生疼。忍忍,就能胜利,何安贵卯足劲儿。眼看着周励谨的手就要被何安贵的双手压下。何安金搓手:“二哥,用力,咱马上就能赢!”
下一刻,何安金却是傻了眼。这怎么可能?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见周励谨的左手压住何安贵的两只手。何安贵脸白如纸。一看就是拼劲全力。而胜利者的周励谨却是脸色如常,一点没有疲累的样子。何晓钰是看得清楚,周励谨是突然发力,让二哥招架不住。“妹夫,你赢了,我认罚。”
何安贵输得口服心服。输了就是输了,老二败下阵。轮到老三何安金上阵,“妹夫,这次比啥不能你说了算。”
两个哥哥都输了,何安金想要扳回一局。“你说。”
周励谨答应。何安金挠挠头,“思考了一下,我们比爬树,谁先爬到树梢谁就算赢。”
正好,不远处有两棵桉树,高度也差不多。爬树比赛正好。周励谨面色如常,“没问题。”
何晓钰这下是真担心。周励谨一只手爬树,对他不公平。要是一个不稳,掉下来,那该多危险。于是她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我反对,三哥,爬树太危险,阿谨不能跟你比。”
“妹妹,那你说比啥?”
何安金先前端长凳的时候就看到妹妹躲在墙角。现在妹妹出来反对比爬树,他也只能听妹妹的。何家三兄弟从小就被父母灌输思想,要疼爱妹妹。所以,原主从小骄纵,说一不二。何晓钰朝周励谨笑笑:“阿谨,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已经比了两局,现在就由我来替你跟三哥比爬树。”
“妹妹,我不比爬树了,我还是跟妹夫比别的。”
何安金可不敢让妹妹爬树。要是摔了妹妹,老妈非得拿大棒子抽他。“不行,我就要跟你比爬树。”
何晓钰插着腰,一副刁蛮模样。得亏她出门时换上了长衣长裤,要是穿连衣裙,还没办法爬树。特别是她的脚上还穿了老妈做的布鞋,爬树更方便。原主是会爬树的。何晓钰更是在末世为了躲丧尸,练就出爬树的本领。所以她有信心比过三哥。“妹夫……”何安金求助周励谨。“三哥,我同意晓钰替我跟你比。”
周励谨心情特别好。他喜欢听小丫头说我们是夫妻这几个字。何安金没办法,“妹妹,那你可得小心点,别摔着。”
何晓钰选了一棵小一点的桉树,这样爬起来就不会太费力。“三哥,我小时候爬树还是你教的啊,不会摔。你可不许让着我,必须拿出真本事。”
这次由老大何安富当裁判,“妹妹,老三,准备好了吗?”
“大哥,我准备好了。”
何晓钰双手抱着树干。“我也准备好了。”
何安金也抱着树干。“预备,开始!”
何安富喊。下一刻,何晓钰就像一只猴子一样蹭蹭往上爬。何安金也豁出去了,他现在只能卯足劲儿爬树。大哥二哥都输了,要是他也输了这局,那他们要揍周励谨的计划就得泡汤。可是他瞄了一眼,妹妹爬得也太快了。只是一会儿就比他爬得更高。何安金更是使出去全力,使劲儿往上爬树。眼看着何晓钰就要爬到树梢取得胜利。突然,她看到几只毛毛虫在树干上爬。何晓钰在末世见过丧尸吃人,看过很多恶心场面。可偏偏她最害怕的却是小小的毛毛虫。这是童年时,有淘气的小男孩往她的衣服里放毛毛虫 。那毛毛虫就在她的身上爬。从此何晓钰就对毛毛虫有了阴影。这时,她虽然不像小时候那么害怕,可还是不敢碰那几条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