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海峰和周秀英两兄妹在饭店门口张望。何晓钰朝林香巧道:“林嫂子,海峰和小妹转来了,我让他们帮着找孩子,你呢就先去派出所报案。”
“好,我去报案。”
林香巧立刻同意。只有求助民警,才是最快找到孩子的办法。林香巧风风火火地跑了。二蛋瞧着母亲的背影,又看看把他护在身旁的何姨,“何姨……找……”小家伙就像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二蛋,何姨会帮你找弟弟妹妹。”
何晓钰拉起二蛋的手,然后朝饭店门口去。“大嫂,我找到工作了,临时工,明天就可以上班。”
周海峰看到大嫂,就跟大嫂说好消息,等着大嫂夸他。何晓钰只是点点头,“海峰,小妹,林嫂子的几个孩子丢了。”
“啥?孩子丢了?丢了几个?”
周海峰这才看到二蛋。“四个。”
随后何晓钰简单讲了丢孩子的经过。周秀英突然想起先前的事,“大嫂,我好像看到那个大胡子。二哥去工厂里找工作,我就在外面等着,好像就看到一个大胡子骑着一辆三轮车,我记得那三轮车上面盖着稻草。当时我还在想这城里人真奇怪,驼一车稻草做啥?”
“肯定是稻草下面藏着孩子。”
何晓钰笃定。“那咱们快去追孩子!保不准那大胡子就是人贩子。”
周海峰一副侠义心肠。“海峰,咱们分头找,你带着二蛋去肉联厂那边问问,几个孩子在那里玩,肯定会有人看到。我跟小妹去工厂那边看看。”
何晓钰做出安排。“大嫂,那你们可小心点,要是看到人贩子,别轻举妄动。”
周海峰拉着二蛋朝肉联厂去。何晓钰就跟着周秀英一起朝工厂那边去。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那家工厂外。“大嫂,那个大胡子就是从这里过去的,你看,地上还掉了稻草。”
周秀英捡起一根稻草。“那边也有稻草。”
何晓钰看远处也有几根稻草。这就好办了,有稻草掉在地上,就能追踪到大胡子的去向。于是姑嫂两人就寻着掉落的稻草朝前走。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两根稻草。就像是故意引人去似的。不多久,两人就走进一个狭小的巷子。地面是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两旁是低矮的平房。“嫂子,你看,就是那辆三轮车。”
周秀英指着巷子里。原主来过这里,巷子的尽头往下走,就是一个码头。若是没猜错,人贩子是想把拐来的小孩用船运送到外地去。何晓钰道:“小妹,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可是大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们一起去吧!”
周秀英不放心。“我一个人才不会到打草惊蛇。林嫂子已经去报案了,若是民警找来,你就带民警过去抓人。我一个人先去看看情况。”
何晓钰说完就朝巷子里走。“大嫂,那你小心点。”
周秀英只能在巷子口等着。何晓钰走到三轮车旁,她翻开稻草看了一下。车斗很深,藏几个娃绝对没问题。何晓钰把耳朵贴在大门上,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似乎还要小娃的哭声。再仔细一听。就听到有男人凶狠地说话,“都不准哭!谁哭谁就要挨打!”
里面的哭声更小了。必须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大门是关着的,进不去。何晓钰就绕到后面,看到有一扇窗户开着。窗户的铁栅栏破破烂烂的,有很大的缝隙。要是小娃还能钻进去。何晓钰朝里面看,屋里有点暗,能依稀看见里面堆了些杂物。先进去再说。于是何晓钰一手握住一根铁栏杆,用力往两边掰。铁栏杆被她掰弯了,露出的缝隙足够何晓钰钻进去。于是何晓钰爬上窗户,然后从缝隙里钻进去。跳进屋内。她闭了一下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她绕过那些杂物,走到一扇关着的木门前。这时她听到更清晰的哭声。何晓钰朝门缝里看,就看到一间客厅模样的屋子。一个大胡子男人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根皮鞭。摆着花生米还有猪头肉。大胡子拿着酒瓶在喝酒,然后他又拿起筷子吃肉。何晓钰已经能肯定这个大胡子就是人贩子。何晓钰打算在这里盯着大胡子,等着民警。大胡子又喝了一口酒,随后腾地站起,拿起皮鞭,嘴里骂骂咧咧的,“哭!再哭老子打死你们!”
他是朝着里面的一个屋子。“哇哇!”
突然一声大哭,也不知是哪个小娃不受威胁。这下就像捅了马蜂窝,那些小娃都放声哭。大胡子甩着皮鞭就朝屋里去。遭了!小娃们要挨打。何晓钰灵机一动,把头绳扯下来,头发披散遮住脸。然后她拉开木门,冲了过去:“住手!”
大胡子转头:“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我打自家娃,关你屁事!”
“你骗鬼嘞!那是你的娃吗?”
何晓钰两只手朝着大胡子抓了抓。配合着她乱糟糟的长头发,画面有些瘆人。大胡子的皮鞭不敢落在小娃身上。“老子今天还就不怕鬼!”
大胡子的鞭子朝着何晓钰打去。何晓钰心念一动。然后大胡子就傻眼了,因为他的鞭子什么也没打到。而刚刚的女子消失了。“鬼啊!”
大胡子朝四下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肯定喝晕乎了。但是他再不敢去打那些小娃。大胡子找出一把铁锁,然后他把房门锁上。现在他一个人,是不敢再进屋里去。等同伴回来再说。而何晓钰已经闪身出了空间,在大胡子找铁锁的时候,她快速进入屋里。她看到几个小娃瑟缩着靠在墙角。大概有七八个小娃。林香巧的四个娃也在其中。“何姨,你也被抓来了吗?”
说话的是林香巧的二儿子小北。何晓钰走过去,“别怕,也别哭,等会儿会有人来救咱们。”
“嗯,我知道。”
小北眨眨眼。何晓钰疑惑:“你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