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无助,心里酸溜溜的,有苦楚却无人述说,心里竟然有些思念慕夜溟。……客栈内,慕夜溟连打了两个喷嚏,不由伸手揉了揉鼻子。隔壁的房间,白浣羽听见动静前来敲门。“世子,你还好?”
“无碍,许是夜里着凉了。”
天空被晚霞染得一片绯红,云层稀薄的天空一望无际,一群离雁往远处的山林飞去,赶在天黑前寻找栖息的地方。慕夜溟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在房间内走动着,不自觉按着以前柳云笙所教的法子开始复健。脑海里记忆翻滚着,走了几步,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看着晚霞,久久出神,骨节分明的手摸索的腰间的一支簪子。寻着夜色,掌门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客栈,如往常一般,面容憔悴,随口用了些吃食,就回房歇息了。听见动静,柳云笙上前开门,把一净迎入房间。一净看起来比出门时的状态还要差些。“师父,来,先把药吃了。”
显然已经料到,柳云笙一早备好了药,一手抚住一净,把人带到了榻前,把药递过给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师心里明白。”
见她嘴张了张,一净率先开口回应,打断了她的话,仰头把药吃下。“木山老祖傲观海在江湖可谓臭名昭著,一年前一个门派得罪了他,当夜他就派人把这个门派灭门了。”
似乎回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情,一净瞳孔一缩,淡声开口,定定地看着柳云笙。“江湖之中为何没人出手相助?”
“各大门派勾心斗角已不是一时,这于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何况这个傲观海手段毒辣,擅长用毒……”柳云笙听闻一净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杀意,恍若大悟,沉默半响。“虽是如此,但江湖之上还有些正派,不愿屈服,一直牵制着他的势力,所以这么多年他才不敢肆意妄为,只是,他的背后还有高人帮助,所以,此次比武必须万物一失。”
一净语重心长地说着,眼神里飘忽不定,各种情绪翻天覆地,在眼眸里闪过,柳云笙听着,头越来越低。“所以,你和掌门及几位长老近日一直奔走在这些名门正派?”
“无论如何,都要制止武林的这场风波。”
柳云笙仔细分析其中利害,微微颔首。虽然明白,但还是多嘱咐了一净几句。此刻,她的心绪也是十分混乱,更加想念慕夜溟。……距离擂台还有几日,慕夜溟不想坐轮椅,希望全程步行,和楼子逸等人商议一番。“世子,你体内的毒尚未完全清除,万万不可。”
白浣羽率先站了出来,反对他的想法。楼子逸和莫翎也点头附议。无奈,慕夜溟最后只好决定坐马车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