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敏的宝宝是个小女孩。颜若初逗弄着她。孩子虽小,手指却十分有力,攥着颜若初的尾指不松开。小孩出生不过半月,每天除了吃奶就是睡觉。凌敏看她一脸好奇,把孩子抱给她:“要抱抱她吗?”
颜若初看着这个白白嫩嫩,软软弱弱的小东西。摆摆手。“我不敢,她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我害怕。”
凌敏笑道:“刚开始我也不敢,生怕伤害到她,甚至还不能习惯旁边怎么就多了一个小孩子。”
颜若初问:“那你怎么办的啊?她看起来像是需要人日夜照顾的程度。”
凌敏说:“就让我老公先来呗,我剖腹产,肚子还疼着,就用这个理由让他照顾着。”
.......两人你问我答。聊了不少关于孩子的话题。宋予知全程都在病房里,偶尔话里提他,他就插上一两句。礼貌中不失风度。其他时间看看手机,或者看看孩子。聊了快一个小时。他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凌敏住的不是单人房。周围有宝妈家属知道他是本院的外科医生,特别是一些年纪大的,问了他不少问题。他都侧着头,认真倾听。然后给一些意见。告别了凌敏之后,颜若初跟宋予知一起进的电梯。她在医院的东西已经被宋予知收拾好放进了车里。现在直接去车库就行。电梯就他们两个。宋予知穿着浅灰色的大衣,里面是黑色的毛衣配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单手插在衣兜,微抬着头,注视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另一只手虚虚的垂在裤缝处。颜若初站在他身后一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眉目疏淡。等到电梯停了下来之后,他把手朝后伸着:“走吧。”
颜若初控制着内心的欢呼雀跃,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上。宋予知合起手掌,牵着她走出去。宋予知先把她带到副驾驶室,开了门,扶着她进去。把她的安全带扣好,才回到驾驶室。汽车一路奔驰。颜若初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之前两回可以说是意外。今天她答应了跟宋予知回到他家,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在医院的时候,宋予知上下其手,什么都做了。唯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说医院隔音差,他还没怎么样,她就开始嚷嚷。他倒是不怕,不过怕被走廊上路过的人听到,她没办法做人了。到了小区以后,宋予知拉着她下车。颜若初低着头,小声说:“我的东西没拿呢。”
她在医院的东西不多,基本上还是都是宋予知给买的。宋予知没理会她,说:“上面都有。”
颜若初还是磨磨蹭蹭的。宋予知停下脚步,依靠在车门上。“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宋予知点起一根烟,咬着唇上,瞥了她一眼。一条大长腿曲起。手臂上搭着刚才脱下来的外套。慵懒闲散。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人好看,干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一时间,颜若初不知道他是在激她,还是在诱惑她。但她这会儿是不能叫他看扁的。颜若初雄赳赳气昂昂的拿过他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再一踩。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环绕着双臂,仰起下巴,傲气十足:“我刚才是坐车太久脚麻了而已,谁怕谁啊。”
她冷哼一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他。“走啊,你在哪里干嘛?装雕像啊。”
她虚张声势:“你别自己怂,赖我身上啊。”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颜若初很快挪开,生怕被他看出破绽。宋予知通过这几天和颜若初的近身相处得到一个结论。颜若初这人吧,看着活泼外向。怼人的时候不留情面。貌似很厉害。其实内里很怂。稍微用点激将法就能降住她。而且特别爱说一些大话给自己壮胆。其实躲躲闪闪的眼神早就把她出卖了。宋予知浅浅的笑,没有拆穿她。等到了房门口的时候,宋予知把钥匙给她。等到颜若初打开门的时候,他从背后欺身而上。随手将大衣扔在了地上。灯也不开,直接把她抱住放在鞋柜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窄腰顶开她并拢的双腿。黑暗中,颜若初依旧能感觉到他那双灼热的眸子盯在她身上。颜若初咽了一下口水,不甘示弱的用脚尖去摩擦他的腿。宋予知给她脱掉外套。颜若初捉住他微凉的手指:“先洗澡吧。”
医院条件不够,加上她一只手不好操作,也不好意思让宋予知帮她。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弄了半天,简单冲洗一下。出院前,她特意问过了,管床医生给她开了几张大号的防水贴。叮嘱她只能淋浴。毕竟伤口不小,出了那么多血,身体哪有能力这么快恢复好。宋予知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湿热的吻逐渐向下。“等会儿一起。”
等宋予知高挺的鼻梁的戳的她胸口有点疼时,颜若初忽然推开他。“等等。”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潮湿的双眸水灵灵的看向他。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的。要等什么?宋予知没搭理她。眼下这个情况,他得念经多少年才能做到让自己停下来。不过颜若初接下来一句话让他停了手。“我大姨妈来了。”
颜若初的声音细若蚊吟。脸在发红,发烫,可以直接在上面煎鸡蛋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尴尬。宋予知双手还撑在她身子两边,他的下巴搁在颜若初的没有受伤的肩膀上。呼吸很烫。他没动。颜若初也不敢催他。五分钟后。颜若初怀疑是不是她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宋予知没听见。宋予知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沉默着给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把人从鞋柜上抱到沙发上。他拧开了灯。颜若初看见他脸臭得不行。她把脑袋快缩到膝盖了,脚从沙发踩到地面上。“别动。”
宋予知声音低沉。仔细听,里面还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颜若初羞耻的连脚趾都尴尬的蜷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