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禹脱下外套,俯身亲在她裸露的颈窝处,又向下,咬在了林悠的锁骨上。他下了狠劲儿,直到口腔里腥甜一片。段禹抬起头来,看见锁骨上被他刚才咬出来的伤口,缓缓溢出两滴鲜红的血,顺着嫩滑的皮肤,一路滚进吊带裙藏着的地方。雪白的皮肤,蜿蜒流下的鲜红血液,冲击力极强。段禹眼瞳猛一收缩,又咬向了另一边的锁骨。......林悠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浑身都在燃烧。在梦里还不停的被人追杀,她摔了一跤,后脑勺那里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特别的疼。后面的人已经追过来了,她赶紧爬起来,又继续向前拼命的跑。却没留意自己已经到了悬崖边,脚底一滑,跌进了进去。落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锁骨都给摔断了。林悠醒过来的时候,一身大汗淋漓,心脏跳动快要出来了。她身上沉甸甸的压着一个人。林悠费力的睁开眼睛,想推开他,手臂却似又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锁骨剧痛。林悠闭了闭眼,沙哑着喉咙:“你,你是谁?”
听到声音,段禹回过头,正对上林悠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他丝毫不觉惊慌,双撑在她两侧,淡定的说:“这么快就醒了?”
林悠此刻脑子还是混乱的一片,浑身都使不上劲儿。好半天眼里的重影消失,她才看清是段禹的脸。她有气无力的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近,林悠这会儿觉得呼吸都挺艰难的。段禹看出来她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他起身退开,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他翘起二郎腿,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林悠慢慢坐起身,右手握成拳撑在太阳穴处。她记得早上她去医院办理健康证,回来的路上接到陈晴的微信,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让她来酒店。她就让司机过来了,进了酒店却没有找到陈晴,然后,她好像被人从身后偷袭了。意识模糊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人抠着她嘴,灌进去什么东西。再然后,就是现在了。林悠恢复了一点清明,但身上还是燥热的厉害。她难受的想将衣服领口借口一些,手摸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摸到。林悠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只穿着了一件轻薄的吊带,胸前的风光快要遮挡不住了。她猛地抬起来看着眼前的段禹。段禹没穿上衣,下面也只穿着一条内裤。自己的样子,段禹的样子,两人同在一个房间,刚才又在一张床上。林悠这会儿再不清醒,也猜测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整个人仿佛被人迎面泼上来一盆雪水,在数九寒天化成千万根冰针,刺进她皮肤的每一寸,融进每一滴沸腾的血液里。林悠僵楞着,胃里一阵翻涌,喉咙泛起一阵恶心。“哇”的一声伏在床边吐了出来。可她早上什么都没吃,连水都没有喝,哪里吐出来什么东西。最后只吐出来一些黄色的苦胆汁。她直接用被子摸了嘴角。而段禹黑着脸,阴沉沉的看着她。林悠刚才呕吐的样子,他熟悉的很。孙雨萌怀孕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段禹紧紧盯着她:“有了?是顾皓庭的种?”
林悠慢慢坐起身,说话的时候只觉得牙齿都在哆嗦:“你碰了我?”
段禹看着她强忍愤怒的表情,他轻呵一声,慢吞吞的反问她:“你觉得呢?我的好悠悠。”
林悠眼前一黑这一次她用尽全部的力气站起身,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只是这会儿她浑身绵软,落在段禹脸上的巴掌就跟羽毛差不多,反而将自己带偏了,倒在了床上。林悠看着自己的手,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对。她身上感觉不对,这莫名的燥热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用药了?”段禹摇头:“我没有。”
确实不是他,但她也是真的中药了。“段禹,你,你!”
林悠恨恨的瞪着他:“你,你怎么敢......”段禹看着她这样,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我为什么不敢?老子特么就是之前对你太好,给你脸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是吗?”
他继续讽刺道:“这是你欠我,那两年时间里,你欠我的。”
林悠拿起被子裹住身体,心疼的快都不能呼吸了:“你还算个人吗?”
段禹走向前,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现在装什么装,刚才在我下面不是那么浪那么骚吗?现在装纯是不是晚了一点。”
林悠手指一直在抖,也一直在逼自己冷静。她四周环顾了一下。床头显眼的位置,摆放了一盒没有拆盒的安全套。林悠磨蹭了一下大腿,并没有异感。林悠心里生出一个念头。她深吸一口气:“段禹。”
段禹从床头柜上点起一根烟,斜着眼看她。林悠强迫自己直视他:“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在与段禹相处的那两年时间里,虽然双方都谈不上花了很多真心。那并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林悠不谈十分了解他,五六分也是有的。段禹拥有普通富二代身上所有的缺点。挥金如土。为所欲为。暴躁易怒。不学无术。可他向来做事,不会涉及到法律底线。他对她,是很好的。就像他说的,那两年,他都顺着她,没有碰她,也从来没有用过强。他要是真想得到她,可以使出一百种肮脏手段。但是他没有。段禹不屑的冷哼一声:“怎么?对我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也好,趁你现在醒了,我们再来一次,让你比较比较,我段禹是不是比他顾皓庭活儿差。”
林悠手指狠狠掐着自己大腿,让自己能神志能够回来一些。她这会儿感觉药效已经开始加深了,她很热。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段禹。否则他要是真的疯起来,自己怕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