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物件并不熟悉，只是根据经验猜着大概猜测在什么位置。还没摸到，顾皓庭就从身后覆了上来。他把林悠抱坐在鞋柜上，站在她双腿之间，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你刚才说什么？”
林悠愣愣回答：“我刚才没说话啊。”
她又认真想了想：“是说把东西还给陆文舟的话吗？”
周遭的空气有些凝滞。顾皓庭没开灯，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正盯着她。“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你还想找他？”
林悠觉得自己挺无辜，收了他不高兴，还给别人，也不高兴。等了会儿，顾皓庭低沉的嗓音响起：“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你都不爱听。”
声音闷闷的，有点小情绪。“那做点我爱做的事情吧。”
顾皓庭低头，朝她吻了过去。林悠故意扭头，手推着他肩膀。顾皓庭把她抱起来，一边亲一边往房间走。到了床上，林悠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配合着他。顾皓庭咬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说：“还去不去见他了？”
林悠呜咽着：“那东西要怎么还给.....”顾皓庭咬到了其他地方，林悠的话支离破碎，再也听不清了。事后，顾皓庭抱着她去洗澡。新房的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很大浴缸，她跟顾皓庭一起躺着也不挤着。顾皓庭玩着林悠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除了商场那次，你还怎么对他了？”
林悠原本被温水泡得有些昏昏沉沉，听见这话清醒不少。“没有。”
顾皓庭眯眼看她：“我要听实话。”
林悠不吱声了。顾皓庭换了个问法：“有没有亲过他？”
林悠摇摇头。“有没有抱过他？”
林悠想起叶颖颖找人来公司，告诉同事林威事情的那天，陆文舟在公园里抱过她，手也拉过。但她不敢说。看林悠这反应，顾皓庭目光沉了下去。他把林悠从浴缸里捞起来，抵靠在墙边，又亲了上去。边亲边问：“还敢吗？”
林悠是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在浴室折腾了一个小时，顾皓庭才把林悠抱回卧室。顾皓庭给她擦干头发，又套上睡衣。林悠迷迷糊糊往他怀里扎：“想睡觉。”
顾皓庭把一个东西丢进她怀里：“还是打开看看吧，怕你睡不着。”
林悠从来没有觉得顾皓庭这么烦人过，但她也不敢说出来。林悠琢磨了会儿，看了他一眼，要是不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顾皓庭怕是今晚不会让她睡觉了。礼盒包装的很漂亮，浅粉色的包装盒上还点缀着一个颜色深一点的蝴蝶结。林悠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晶罐子，隐隐看见里面装着的粉红色东西。掀开盖子，林悠惊呼一声，里面竟然是糖。不过不是普通的糖，是国外一家专门做手工水果糖的牌子。这家店很难买，每人每天都限购。陈晴爸爸出国时曾给她买过几次，不过每次也买到两盒。而且他们家只做混合水果糖，陆文舟给的这盒里面都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味，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林悠若有所思的样子，全落在了顾皓庭眼里，但他没显露出来。她偷偷看了一眼顾皓庭，顾皓庭倒是没什么反应。林悠不知道，这盒糖是陆文舟请了代购，花了数倍代购费买回来的，从十几盒里才凑出来这一点草莓味的。在公司的时候，他偶然听见林悠跟橙子聊天说起过这个牌子的糖果，曾经听她感慨，要是能单独做一盒草莓味出来，她要一年吃一个，留着传家。他便刻意记下来了，想着等什么时候送给她，等糖果都准备好了，却出了后面那些事，他也没法直接给她了，正好趁着这次聚会，委托橙子拿给她。林悠把糖盒重新盖起来，外面的包装盒也装好好了，询问他：“怎么办？”
顾皓庭知道，陆文舟送的这个东西，谈不上多贵重，但是很费心思。“不用，留着吧。”
给段家的那个单子，足够他们赚得了，这么一盒糖，不算什么。顾皓庭又补充一句：“糖还是少吃点，坏牙齿。”
他把糖收了起来，放到了柜子里。收下是一回事，让不让林悠吃，是另一回事了。林悠看着他的动作，没说什么，打了个哈欠，眼睛要闭不闭的：“我真要睡了，你睡不睡？”
顾皓庭开始解睡衣的纽扣：“等会儿吧。”
林悠以为他还要去工作，她埋进被子里：“那我先睡了。”
顾皓庭的手滑了她的衣领：“等会儿再睡。”
......第二天，林悠差点没能下床。等到晚上顾皓庭去接她下班的时候，脸色不太轻松。林悠坐在副驾驶，问他：“怎么了？”
顾皓庭侧身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摸了摸她的头发：“悠悠，李淑云快出院了。”
其实上午的时候，周警官就给他打过电话了，李淑云查出来除了被顾皓庭踢的那一脚肋骨骨折外，医院发现她还有一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不过不算很严重，需要吃药一段时间。顾皓庭去查过，她女儿小柔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长期需要人陪，也在服用精神疾病类药物。小柔的父亲不堪这种长期的压抑生活，去年跟李淑云离了婚。现在家里还有小柔的外公外婆在帮忙照顾，两位老人也六十多岁了。林悠愣住了，好半天才开口：“让她回去吧。”
“你不怕她再来吗？”
林悠小声说：“怕，但我不能对她怎么样。”